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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1 / 2)

('第十六章

天刚蒙蒙亮,朝阳轻浮的红光同天际的薄云不休地纠缠着。市郊的公路修葺得并不连贯,有几处蜿蜒的窄口和交错的岔路,俯瞰如同卷曲的河流。一辆黑色路虎揽胜在灰色的公路上疾驰着,但每临分叉道又迟疑着减速。

“右转。”

听筒里传来一个男人利落磁性的低音,他的指令及时而简短。王启隆汗津津的右掌捏着手机,喉管像被陈茶水呛过,干涩而沙哑,他问:“你在哪?钱到底怎么给你?我儿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会知道的,先把警察甩掉。”

王启隆心脏正不祥地突突直跳。他从侧后视镜往后看,果真紧跟着一辆不起眼的轿车。妈的,已经说了不需要他们警察干涉了,怎么还是跟来了?王启隆深吸一口气,猛踩油门,将警察落在后面五百多米处,随后按照命令右转。

忽地,一辆铅黑色摩托从公路旁稀疏的林中飞跃而出,同王启隆极速并行着。

“现在给我,然后左转。”

王启隆将车窗开到最大,狂啸地风张牙舞爪地扑乱他的头发。他将黑色的尼龙钱袋顺着窗口将信将疑地递出去,大声问:“什么时候把儿子还给我?”

曾潜一把探出戴着骑行手套的右手抢过尼龙袋,单手掂了掂,随后折转向一处狭隘的林中小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启隆未来得及追问,那个武装严备、穿一身黑的男人就已消失不见。

按原定计划,曾潜应当命令王启隆将赎金藏进两公里外荒郊工厂外的桶炉内。可是那条路通往工厂的路密布着摄像头,警察又越咬越紧,原本躲在林中窥探追踪的曾潜不得不提早行动。

他绕过大路,捡着未被监控探访的隐道,径直冲向停在断桥下掩住车牌的小货车。他比料想更早抵达,货车里的人匆忙打开货厢的门,将硬金属斜板搭好。曾潜微微俯身减速,使摩托黑豹般伺伏进去。

货车虽然改装过,但却很破旧,行驶在路上极度不显眼。厢内的男人啪嗒打开一盏昏沉沉的灯,晃了晃手里定位仪,往曾潜怀里一扔,说:“你他妈完全没按照我们的计划来,你想害我们全被抓?”

眼前的郁凡年纪不过二十二三,身高体健,骨架硬实宽大,穿着件材质颇为考究的深色衬衫,只是领口开敞过大,炫耀地露出簇到颈部的繁复纹身和尾指粗细的金项链。他相貌极度优越,浓眉利眼配着无可指摘的挺鼻与精刻的口唇,难怪他即便品位不高,也乐于装点自己。

曾潜摘去窒闷的黑头盔,说:“按照原计划被抓得更快。胜哥说的,这笔钱拿到以后直接给你。”说完,他将赎金袋子往郁凡身前一踢,仿佛给野狗施舍一根干涸的骨头。钱袋发出一声离地的闷响,呜咽着落在郁凡脚边。

郁凡年纪尚轻,近来又在帮派大展拳脚,正是春风得意的光景,结果冷珩胜竟要求他将自己把控的货运公司拱手让给一个叫曾潜的新手。被痛割了块肉的郁凡本就心怀芥蒂,又被曾潜打发小屁孩般的轻蔑举动触怒,不管不顾地猛力推搡着曾潜,将他逼到角落,两只手不客气地揪住曾潜衣领,狂暴的俊脸一点点贴过去,正要出口威胁,却听到曾潜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猝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两人贴得很近,近到曾潜足以闻到他身上浓重且价格不菲的男士香水味。曾潜不禁走神思考起郑翊身上的气味,也是香水吗?或者是他自己本身的味道?可为什么郑翊的体味使他着迷,而别的男人身上的香水味却使他腻烦?

郁凡那张英俊不凡的脸流露出沉不住气的怒意。他宽大的手上戴了几只笨重的宝石宽戒,此刻握紧成拳,绷紧关节,正想猛击曾潜胃部一拳,却发觉腹肋处扎痒痒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次见面,大家还是客气些。”曾潜忽然开口道。

“好,你等着。”郁凡怕衣服被刀口划破,不甘心地撤身,打算找机会让小弟教训眼前嚣张的男人一顿。

曾潜没再作声,谨慎地将残留自己指纹和湿泞泥点的摩托擦了擦,即使他知道这辆无照的摩托即将被销毁。

“干嘛?怕我把物证送局子里去?”郁凡忿忿道。

“我当过司机,对自己驾驶过的车都比较尊重,它让我平平安安,我也要让它干干净净上路。”

郁凡不屑地“切”了一声,嘀咕道:“看着没那么大年纪,和那群老东西一样迷信。”

“人送去了吗?”按照约定,王启隆的私生子理应被送到郊外空置的旧工厂里。

郁凡从口袋里摸出烟盒,要递曾潜一根,见他摇头,轻哼一声用火机点燃。徐徐吐出一口渺然的烟气,郁凡满不在乎道:“人做了,薛子承嫌他太聒噪。”

曾潜看着堆在地上尸块似的钱袋,蹙着眉问:“怎么死的?”

“放心吧,今天凌晨处理得干干净净。”郁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指抖落一抹细烟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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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去香港开会,方炆宇硬是攒出三四天空当,直飞来H市见郑翊。他前天想给郑翊个惊喜,却扑了空,于是今天早早问了行程,约定好时间才出现。他租了车去接郑翊,在郑翊家小坐一阵,看到中岛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束杂乱枯萎的花,随口提了一嘴,说,都干成这样了还没收走,实在不是你那洁癖性格。

郑翊听到后有些反常的尴尬,在方炆宇的注视下将干花束丢进垃圾桶。

两人下午约了场地打网球。穿一身白色网球服的郑翊有些心不在焉,最后两轮两人甚至没对拉起来。郑翊歉疚地朝方炆宇笑笑,柔声道:“炆宇,对不起。我有点累了,要不给你叫个陪练吧?”

方炆宇陪着郑翊坐在休息椅上,摸出一包面纸给他擦汗,说:“前天我打算去你家找你,正巧碰到你开车出去。怎么现在自己开车了?”

郑翊车技不怎么样,在新西兰撞过一次信号杆以后鲜少自驾出行。郑翊拭去额角的汗珠,语焉不详道:“有点急事,路又有些远,我就自己开车去了。”

“怎么不叫着我,我给你当专属司机。本来这次过来也是专程找你的,哪想你人都不在家。”方炆宇看到有一缕汗湿的头发黏在额头,轻轻帮他拨开,后又捏了捏他的脸。那只不老实的手顺着郑翊颊侧抚到后颈,方炆宇用低而粘稠的男声问:“脖子上的条条道道怎么弄的?”

“出了一身汗,我现在去洗洗。你也去洗洗,等会儿别着凉了。”郑翊红着脸蓦地起身,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脖子。

方炆宇有些意外,哪怕是两人情窦初开时生涩的相处,他也从未见过郑翊脸上露出这种表情。方炆宇怔忪许久,径自将这误解成郑翊的邀请。他不知道郑翊去了哪间淋浴间,就向空荡荡的浴室探寻地喊了一声:“郑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淅沥沥的水声响起,郑翊也随着脆爽的水音应和一下。

方炆宇推了一下门,说:“我和你一起洗。”

郑翊犹豫片刻,将反锁的淋浴门打开道窄缝,任由脱得精光的方炆宇钻进来。

郑翊被水淋湿的细腻皮肤上除了显露出来的颈部痕迹,还有更多的吻痕与淤痕。他不在意地将沐浴液蓬起的白沫涂抹在周身,扬起下巴任由激荡的水流淘净身体。

“怎么搞的?谁弄的?”方炆宇食指抵在郑翊右胸乳头下的浅痕,口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妒意。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说话间,流水淋浇入他口中,他皱着湿漉漉的眉头,抿着舌将水斥出,唇瓣在昭昭的水汽间看起来更加丰润。

“你碰到什么新的人了?他对你不好,离他远点。”方炆宇将郑翊圈在怀里,想吻他又觉得他不可触摸,只能僵持着。

郑翊轻笑一声,两手把在他结实腰间,向下施力。方炆宇立刻配合地跪在湿滑的浴室瓷砖上,张大嘴含住郑翊软垂的下体,吞吐好一阵子,郑翊才低低喘着给了他些许回应。方炆宇受鼓舞地将郑翊的欲望纳得更深,单手把玩着郑翊充盈起来的睾丸。

懒洋洋背靠墙撑住身体,郑翊单腿搭在方炆宇右肩上,另一只腿支在地面,劲瘦的腰有力地向他深喉挺进。

方炆宇也不知道这次郑翊为什么这么久,他的性高潮阈值似乎变得更高,而简单的口交已无法使他真正满足。在方炆宇下巴发酸发痛的时候,郑翊终于射了精,那团精液口感单薄,带有施舍的味道。方炆宇把精液吐出去,抹了抹嘴角,问:“你是不是对我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潮过后的郑翊总是很性感。他大声喘息着,喉结微微动着,仿佛正试图吞咽禁果。他有些粗暴地抓着方炆宇的头发,薄而有型的肌肉不可自抑地轻颤着。方炆宇仰视着他,说:“还能再起来吗?直接在这里操我吧。”

郑翊这才低下头,将方炆宇被他抓得凌乱的湿发拨弄整齐,略带着喘息说道:“别做了,约了何炘和宋栎安吃饭的,该晚了。”

方炆宇有点失落,缓慢站起身,垂眼看着自己尚未消解的欲望,半请求地问:“小翊,那你帮我弄出来吧?我还硬着。”他压了压郑翊的肩膀,将他顺从地单膝跪在地上,就将勃起的黑黝黝的阴茎往他姣美的唇边送。

郑翊抬手握住方炆宇的根部,像是摸上一把偷工减料的球拍把手,他刚张开嘴想要吮吸方炆宇的龟头,忽然想到什么,心头像被扎了一下。

方炆宇挺了挺腰,让湿润的蘑菇头磨蹭起郑嵘的下唇,正想突破阻隔深入更湿软的巢所,却见郑翊偏头避开了他勃发的欲望。

郑翊一边用手套弄着,一边重新站起身,像小狗似地舔弄他颈部的脉络,柔声说:“今天就用手帮你吧,可以吗?”

有技巧地抚弄揉搓了几十下后,方炆宇泄在郑翊手中。高潮的余韵和温度一齐从他身体消退,他想拥抱和亲吻郑翊汲取亲昵的体温,可对方冲净手指后便毫不留情地裹上浴巾出去了。

郑翊换好衣服后,敲了敲浴室的门,关一如既往关切地问道:“炆宇,你还好吗?”

“我再冲一下,马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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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炆宇晚饭吃得并不尽兴,他觉得此次H市之行有些自取其辱。宋栎安迟来了半个多小时,急匆匆挤到他与郑翊之间,抱怨说最近接到个绑架案,正忙得焦头烂额。本市有个富商儿子被绑架了,他情妇及时报了警,可这富商却拒不配合警方,结果赎金给了绑匪,儿子却还没换出来,八成是被撕票了。

何炘一脸“又来了”的嫌厌表情,说:“又提你那不顺心的高危工作。”

郑翊装作感兴趣地追问几句,宋栎安立马哥俩好地搭住郑翊的肩膀,说:“还是你有耐心。其实今天看到那绑匪了,忽然从哪窜出来,还骑个摩托耍帅,从头到脚穿一身黑,哪哪都看不出来。我们被甩得太远了,刚近一点,他就拿着钱不见了。”

方炆宇忍不住吃味地想,郑翊一向对所有人如此,他那么友善、那么温柔、又那么有耐心。郑嵘是所有人完美情人的幻想,即使被他分手也无法怨恨他一分一毫。

正和宋栎安说笑的郑翊听到消息提醒后,低头看了眼手机,掩饰地掖了一口白葡萄酒。他将手机倒扣在桌上,两颊却莫名地烧红起来。

曾潜接连发来了几条信息——

“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家?”

“小骚狗,快过来。”

“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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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炘和宋栎安早早就知道方炆宇有心复合,闲聊间,刻意为两人炮制暧昧。方炆宇打着哈哈应承,偷眼去瞧郑翊,却见郑翊只是似懂非懂地笑。

晚餐后,何炘鼓动着大家去附近的清吧小酌,郑翊看了看腕表,客客气气说还有事要先行离开。发现方炆宇正盯着自己看,郑翊忽作恍然状,对何炘说:“炆宇是三个小时以后的航班,能不能辛苦你们两个送他去机场?”

不等何炘作答,方炆宇抢先一句:“你不送我吗?”

“炆宇,对不起,我实在是有事。下次你来,我一定去接你。”郑翊上前一步,贴心地理了理他的衣领。

“你去哪?我陪你。机票可以改签。”方炆宇被郑翊垂着眼扫视着微露的锁骨,皮肤像是被火舌燎了几下,战战地熟热起来。

“不用。”似乎觉得吐出的两个字又些生硬,郑翊说话的调子有意软了点儿,“你最近工作太辛苦,需要好好休息了,我哪舍得你陪着我乱跑。”

郑翊的话似乎有镇定作用,方炆宇脸红了红,说:“远吗?你要自己开车去?”

“嗯。”郑翊极轻地应了声。

“注意安全。”

“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炆宇被郑翊的反问掖了一下,迟疑两秒说:“太晚了,你又自己驾驶。”

“好啦,我知道了。分手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记得我车技不好。”郑翊朝方炆宇露出个湿濡濡的乖顺笑容,检视了一下个人物品,随即又朝何炘与宋栎安示意地笑笑,“我先走了,炆宇麻烦你们两个了。”

“我送你出去。”方炆宇见郑翊转身离开,连忙殷勤地跟上去。

郑翊收放自如的调情令何炘咂舌,他与宋栎安心有灵犀地相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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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潜住所偏远,郑翊总要花大把时间在往返途中。这些被挥霍的旅程时间被归入期冀的等待,让郑翊看清他自己是如何自轻自贱地送上门的。这段时间又像一根燃着的长长的引线,昭示着他即将再去咀嚼臣服带来的感官和心防爆破的滋味。

远郊民生凋敝,不平整的公路两侧街灯也疲乏不堪,临筒子楼的几柱细颈路灯早早殒命,只在空寂的深夜留下枯瘦的黑影。郑翊凭靠车灯探亮的地方辨别方位,一如既往,他将轿车停到附近荒草芜杂的空地处。熄了火,郑翊从车里出来,跨出的一只脚踏上一丛干草,黑默默的夜被脆草声揉响。他心脏骤然一提,警然地扫视四周,四周无数在暗中失去白日明晰轮廓的旧楼宇和草木直挺挺面向他伫着。

郑翊摸出手机想给主人打个电话,刚按了拨出按钮,他又立刻挂断。他该怎么说呢?

他打开手机的电筒,勉强照清前路。枯草被晚风摩挲着,朝着风向一方低低伏着,发出作弄的咝咝细响。绕到旧筒子楼,郑翊推开大门,楼梯洞黑如蟒口,由他操控的光圈迅速扫到不可测的内部。亮光落在一片坚实野性的胸腹处,那具身体的主人又向前几步,仅与郑翊半尺之隔,似乎方才被强光晃了眼,此时神情有些不快。

本以为小骚狗食言了,曾潜兀自喝了几罐啤酒,正有了些醉意,却见郑翊拨来了电话,可手指还没碰到手机屏幕,对方就径直挂断了。他猜测对方也许现在到了,有些迫不及待地下来接他。

郑翊看到曾潜赤着魁梧精实的上身,不自觉做吞咽状,不合时宜的眼神顺着曾潜腹中线滑到他的腰部,兴许是下来得急了,曾潜裤腰未系好,裤子懒洋洋低吊在胯部,腰两侧的人鱼线暧昧地收束进裤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个屁。”曾潜抬手一把挡去郑翊手机的亮光。

郑翊知趣地关了电筒,小心问道:“您怎么下来了?”

“你给我打电话了,但我没接着,可能附近信号不太好。我记得你好像有点儿怕黑,就下来看看,如果你来了就顺便接你一下。”曾潜正折身,一只柔暖光腻的手主动揣到他掌中,像只投网的白鸟。

“您怎么知道我怕黑的?”

“去树林里那次,你抓着我的手,抓得特别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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