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看到曾潜拎着密码箱走进来,冷珩胜并不意外,他将手中的文件合起,视线稍抬,示意曾潜落座。曾潜仍是站着,默不作声地将躺放在桌上的密码箱推到冷珩胜眼皮底下,有些许压迫意味的薄影洇暗了桌台。
冷珩胜打量曾潜几眼,发觉他身上仍留存着生就的不驯与锐气,而数年前的稚涩早已悄然褪尽。和曾鼎像,倒也不全像。
“还好你帮了刘金亮一把,不然他恐怕都出不来那间屋子。”冷珩胜轻描淡写道,拇指无聊地拨弄着密码锁,在微小机件倏地触响之后,他又将箱子摊开,抽出一沓纸币,扔到曾潜身前,“辛苦你帮了忙,这是劳务费。”
见曾潜没有动作,冷珩胜又取了两沓,半站起身,伸长手臂将这两沓人民币按在最初那叠上面,说:“这些,是你胜叔一些心意。你爸原来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孩子都抱俩了。你呢?还住在郊区那栋危房里,开大货车赚那点辛苦钱。你最近勾搭上的小相好,细皮嫩肉、长挺漂亮的那个男孩,人家也是富足家庭娇生惯养出来的,你也别委屈人家一直去危房里找你。”
曾潜蹙着眉,说:“你提他做什么?”
冷珩胜伪善地笑道:“你爸早先交代过,让我看着你,怕你做些出格的。男人吧,可以玩玩,但是不能上心,认真可不是好事。不过你这个小相好也没认真对待你,同时和好几个男人保持关系,如果你想胜叔帮忙教训教训他,直管开口,保准他服帖老实直到你玩腻了他。”
曾潜表情有些凝重,随即眉宇又释开,语气吊儿郎当得有些刻意,说:“他就是个好用的飞机杯,我早就玩他玩腻了,你根本犯不着去跟踪他、调查他。”
冷珩胜城府颇深的脸挤出点和悦的颜色,说:“曾潜,留在我这儿帮忙吧,你胜叔现在身边没什么趁手可靠的人。可能会弄脏手,但是胜叔不会亏待你。生活有什么特殊需求,我这边多得是男男女女给你选。”
见曾潜沉默着,冷珩胜又道:“对了,你妈妈现在还好吗?”
曾潜最后一次见到他妈陈巧蓉是八年前。他妈身上早已没有了她那间干洗店沉闷的、潮湿的香味,而是一身陌生且干巴巴的香水味。他妈一左一右领着两个毁掉她基因的丑小孩,仰头望着他,说她现在的丈夫只容许她带一个过去的小孩去新家,因为他快成年了,所以她想先把他读初三的妹妹领走。他看了看她的倦容,愤懑地拒绝了她。她妈近乎哀求地向他道歉,说自己没能尽到母亲责任,希望能补偿他们兄妹俩,还说她现在的丈夫经济宽裕,能够给曾琳优渥的生活,送她出国读书。曾潜再次生硬地拒绝,他说曾琳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了,曾琳想要的他会靠自己的本事为她争取。他妈蓦地颤抖起来,质问他是不是也混入了他爸那个乌七八糟的圈子。曾潜挣开他妈伸过来的手,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冷珩胜询问他妈的近况,曾潜冷笑一声,说:“过得还好吧?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些。”
“唉,我知道,你觉得你妈改嫁的事情是我一手促成的。我和你妈打小一起长大,她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嫁给你爸以后也被保护得很好。后来你爸那个事情……她觉得受到了欺骗,一个弱女子也没能力抚养两个孩子,还要被邻里戳脊梁骨。她很无助,正是需要人伸手拉一把的时候,林老板碰巧就出现了。这一切都是偶然,我真的没有安排什么。”
曾潜想到他妈被冷珩胜进贡般献给生意伙伴,怒焰飒飒喧响起来,但他很快就将这高涨的火气生生压了下去,说:“胜叔这边要是没别的交代的,我就先回去了。”
“对了,曾潜。我忽然想到上周我去H大参加座谈会,碰见了曾琳,她变化可真不小,一转眼已经是大姑娘了。我和她打招呼,她还认出我了,我和她留了电话,会后还专程请她吃了顿饭。曾琳和你妈妈年轻时长得可真像。”
曾潜身体绷紧,口气里裹挟着冲犯的意味:“你什么意思?”
冷珩胜作无辜状,说:“我说什么了?”
曾潜心事重重地往门外走,临到门口,他咬牙切齿道:“我可以帮你做事,但你和你的人不要再靠近他们。曾琳……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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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潜回家后喝了通宵的啤酒,随后昏昏沉沉地入睡。再醒来时,已是次日的晌午,他徒步想去一公里外的商店买两包烟,路过筒子楼附近疯长的草窠时,又见郑翊那辆停得蹩脚的奥迪。只是这次郑翊站在车外,正探头望向自己。当两人目光交汇,郑翊那张不够热络的面孔勾兑出几丝羞怯,声音温温的,说:“真巧,您要出去买东西吗?”
“谁叫你来的啊?”曾潜不耐烦地打量四周,正午的强光使他眯了眯眼。
“您之前说如果您在家,我想来就能来的。”郑翊又补充道,“上次看完萤火虫的路上,您这么和我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口说的你也信?这么喜欢送上门来当骚货?”曾潜趿着拖鞋走到郑翊跟前,踹了他膝盖一脚,“以后别来我这儿了,你那口活生涩得狠,操你几次嘴就腻了。”
郑翊嘴角的浅笑触礁似的碎裂掉,他有些不知所措,低声问:“主人,小狗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你哪都不够好,操也不给操,身体也板平平不好摸。”曾潜讥嘲道,“你还知道叫我主人?刚刚提醒过你了,怎么一点规矩都记不得了?”
“现在是在外面,小狗害怕被人看见。”非私密的开放空间使郑翊有种紧张感,但他还是顺从地跪下了。
“想它了吧,那你现在爬过来舔舔。”曾潜近乎猥亵地拍了拍胯下,见郑翊迟疑地挪动膝盖凑过来,他又搡了把郑翊肩膀,“我改变主意了,你还是当我的尿罐吧。”
不等郑翊作反应,曾潜仅拉开裤链,将阴茎掏出来,对准郑翊前胸开始放水。郑翊那件颇有质感的白色衬衫很快就被淋浇出成片的污迹,若隐若现地贴覆在他皮肉上。曾潜自然知道郑翊仍游离在渴慕被他统治的状态外,很愕然地接受了羞辱,而那张清俊的脸上除了惊惧,并无袒露丝毫的情欲。
曾潜只觉得心底积聚了些难言的闷痛,便不再去看他的脸,视线落在他脖颈处,又被他熠熠的铂金锁骨链刺得眼睛生疼,强硬开口道:“这就不乐意了?你既不是忠诚的狗,也不是好玩的狗,我要你做什么?”
郑翊仰头描摹着他的下巴,勉强道:“是不是小狗太笨了,惹您生气了?”
曾潜的手指碰到口袋,搓出一阵短促的塑料纸擦响。他把兜里的那个被揉得发皱的袋子掏出来,里面是那条顺来的粉色颈圈。他把透明包装袋拆掉,取出那细猫尾似的绒圈,粗鲁地系到郑翊颈部,又近乎痴迷地用食指拨弄几下铃铛,带出一串脆脆的轻音。郑翊则红着眼睛,竭力扬起脖子试图取悦曾潜。
忽地,曾潜一把扯掉那恶俗的颈圈,扔到旁边的荒草丛上,骂道:“真他妈变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翊如四足着地的小兽,爬向被弃置一旁的粉色颈圈,用嘴衔住,又一路爬到曾潜腿边。兴许是怕自己身上的污渍染到曾潜身上,他用自己尚且洁净的前额蹭了蹭曾潜的膝盖。
曾潜愣了愣,随即扯住他的短发使他向后仰起。铃铛猝急地响应着,又在某一秒静止。曾潜屈下高大的身体,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睫,沉声命令:“吐。”
项圈滚入尘土,铃铛像落在红铁上兴奋地惊叫了下。曾潜粗暴地亲吻他,先是欲图掠夺他的空气,又在他失神的时候用舌尖挑开他唇齿的间隙,攻进般蹂躏他的硬腭。
被吻过后的郑翊嘴唇柔润发红,看起来有些可怜。他平复下呼吸,探手去摸曾潜的胯部。
曾潜把他的毛手拨开,说:“你回家吧,别再来了。”
郑翊还是那副脏兮兮的可怜相,哀声问道:“小狗做错什么了吗?”
曾潜在心里默数十秒,见郑翊仍执拗地巴巴望着自己,便又做了个自私的决定。他露出个发苦的笑容,说:“衣服脱了吧,别腌入味了。去我那儿,我给你冲干净。”
郑翊脱去上衣后,似乎并不习惯在郊野裸露上身,脸上有些不自在。见状,曾潜将自己的T恤脱下,丢到郑翊怀里,说:“穿上,别着凉了。”
他装作没看见郑翊感激的神情,大步走在前面,他鲜少回头,可这次,他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而郑翊正小心地拂去廉价情趣项圈的浮尘,偷偷将它塞进了裤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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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翊赤脚站在破屋里,正准备褪去衣物,刚将T恤撩至肚脐,就被曾潜喝止。他无措地看着曾潜走到窗边拉上簇新的窗帘,嘴角噙起乖顺的笑。那抹笑隐在灰暗中,直到曾潜拽了拽门边脏兮兮的灯绳。
“你笑什么?”
从天花板中心黢黑的孔洞穿出一根一尺长的电线,末端接着军绿色的伞状灯罩,内部吊着螺口灯头的白炽灯。窗外的风从窗帘顶部的漏隙里钻探进来,吹动了白炽灯的吊线,使瓦数不低的灯泡惊战地亮着。郑翊看着两人落在地毯上憧憧的黑影,小声说:“在您身边,小狗总是觉得很安心。”
“为什么?”
“之前在地铁上遇见您的时候,您总是在保护着那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我妹?”
“小狗很羡慕,小狗从来没被人保护过。”
“大男人需要什么保护?”曾潜拖过那条旧椅子,坐在郑翊身前,“脱给我看,要慢慢地脱。”
“是啊,我已经是成年男人了,未经我允许没人能对我怎么样。”郑翊低落地垂下眼睫,捏着T恤下摆,一点点袒露出光洁紧实的上身。那件松垮垮的旧T恤轻落在郑翊脚边。
“我刚刚笑,还因为我忽然想到您有时和我对视会脸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骚货,你说什么?”曾潜被踩了尾巴般暴怒跃起,粗糙的手掌钳住郑翊瘦窄的脖颈。
郑翊受难般仰起头,艰难地呼吸。在发现曾潜在自己的注视下俊脸泛出点怒红后,郑翊探出一点粉色的舌尖划过贝齿,舐了下上唇。他抬起手,用食指和中指捻弄自己扁小的乳尖,随后指头顺着腹中线,勾着略微宽松的裤腰扯开一丝缝隙。
曾潜不自控地被那两根手指指引,从郑翊裤子边缝窥到一点蕾丝的内容。那白皙纤长的指头浅浅卖弄一番,又迅速跳开。曾潜松开钳制的手掌,深吸一口气,粗鲁地拆开他的“礼物”。
郑翊前方未起反应的性器违和地拥挤在薄薄的黑色蕾丝内裤里,那处令人惊异的细嫩皮肉正从纱孔里透出来。
曾潜被动地被郑翊抓着手摸向他胯下,很快又清明过来,重拍小狗的鸡巴一下,把着他细瘦的腰,说:“转过身,跪好。”
郑翊听话地转身,跪爬在地上,似乎知道曾潜觊觎他的屁股,便将臀部翘得老高,还意味不明地晃了晃。那条小得可怜的蕾丝内裤,只能堪堪遮住一小方臀肉,半球余下的赤裸肌理昭显出一些不含淫秽的无辜。曾潜猛力抽了他后臀两掌,见那裸露的臀肉晕染出讨喜的潮红,又一脚狠踩上他的后腰,似是要踏塌一座神庙。
郑翊伏在地上,脑袋枕在屈折的小臂上,动情地微摆过头,柔润的唇河鱼似的无声翕张几下。
“为什么穿这么变态的东西?嗯?”曾潜顺手摸出一条破旧的牛皮腰带,抽打郑翊光溜的脊背,见他痛苦又兴奋地在自己买的地毯上翻腾,方才被惹恼的不悦迅速被排空。强盛的荷尔蒙和对卑小男人的占有欲,迅速触发了曾潜不节制的愉悦信号。
“小狗……小狗猜主人会喜欢,想让主人开心。”郑翊断断续续道。原本白皙坚实的后背布着纵横地红痕,印记交叠处更是红得惊心。
曾潜听后怔忡片刻,随即残酷地低笑:“郑翊,我发现你特别爱自作聪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翊将泪汪汪的桃花眼,压着手臂上吸纳疼痛的泪水,身体惊惧地在曾潜宽大的脚掌下颤抖。那使他期待又畏惧的皮带再也没有落下,正在他无所适从时,散发着皮质气味的坚硬腰带贴到他的前额。
“抬头。”
郑翊将埋在臂弯的头抬起一点,皮带即刻利落地箍紧他的脖子,他指头抠着地毯干燥的纤维,像待宰羊羔一样挣了两下就无力地被曾潜提起上身。
“掰开屄给我看看。”曾潜饶有趣味地欣赏起自己的杰作,胯部鼓起的一坨敦使着他寻求更深入的感官刺激。
郑翊勉强用指尖撑住地面,才不至于在曾潜控制的高度下被勒得更紧。他平日疏离冷漠的俊俏面容此刻已经崩毁,那对被水沁饱的眼睛和咬得发肿的嘴唇都无一例外的可怜,他用受痛又老实的气音道:“主人……小狗是男人,没有长那个器官。”
曾潜束紧腰带,将郑翊的头提到自己嘴角边,啃咬着他发红的耳朵,低声道:“骚货,你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在和我拿乔,你自己心里知道。”
郑翊被曾潜的鼻息刺激得浑身热烫,不情愿地将双手绕到身后,慢吞吞将蕾丝内裤后半片捋成尾指粗细的窄条卡在臀缝间。颈部的束缚松开,郑翊复又轰倒在地毯上,那张受过眷顾的汗津津俏脸侧贴着粗糙的地毯,屁股仍旧知趣地抬耸着。扒开两瓣臀肉,给曾潜展示他干净无毛的臀沟和那处精巧私密的禁区,他哀求道:“曾潜,求求您,怎么样都行,但是不要,不要进来。”
听到小狗哀哀地叫自己的名字,曾潜下体又暴胀几分,他用进犯的眼神扫视自己献奉到嘴边的猎物,探出手在郑翊股沟间糙糙地摩挲几把,冷硬道:“可惜了,给看不给玩。转过来,给我舔射,不许用手。”
郑翊感激地转过身,他颈部显出两条深痕,不久就会变得紫红。他用颊侧朝拜般贴着曾潜勃然的阴茎磨弄,随后吃力地舔弄起深红的龟头,舌尖轻钻起泌出湿滑腺液的马眼。湿润的动物般的眼睛紧盯着曾潜的表情,似乎要竭力使主人满意。
“别耍小聪明,全部吞进去。”曾潜扣住他后颈,将他压向自己的欲兽。那个小骚货屈从地张大嘴,将曾潜粗硬得可怕的野蛮鸡巴纳入口中,全力地嗦弄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潜粗喘起来,他忍不住比对起自己寥寥的性经验。在体校时,有个游泳队的男生偶尔会主动提出给他和队友吹箫。出于年轻气盛,他不想在队友面前显得不合群,便拉开裤门,将自己的阴茎释放出来,任由那个低贱的同学侍弄。在他完全坚挺时,那个男生只能起哄声中艰难地容纳他的伟具,结束后一边擦着精液,一边压着开裂的嘴角镇痛。而伏居在自己两腿间卖力的小变态,软软的嘴巴看起来甚至还没有那个游泳队的男生大,却有着近乎于天赋的柔韧和包容。
“吐出来,嘴张开给我看看。”曾潜后撤一点,健硕大腿间长度惊人的巨物从郑翊口中弹出,笨拙地摆了几下后仍高挺着。曾潜用拇指抚摸郑翊的下唇,又探进他湿漉漉的口中,热乎乎的软舌卷过来,又被镇压下去,“好小狗,怎么练的啊?天天舔男人的鸡巴?”
郑翊露出受辱的情态,微微缩着下巴不敢言语,痴迷又复杂地盯着曾潜毛发旺盛的胯部。
“你见过自己舔鸡巴的样子吗?”曾潜瞥见床上有郑翊的手机,“平时视频都要面子不敢露脸是吧,那我拿你自己手机拍你最下贱的样子,怎么样?”
不等郑翊应答,曾潜就点进相机点了录像,后置摄像头对准郑翊的脸,故意苛刻地问道:“今天故意穿了蕾丝内裤来见主人?”
“是的。”
“现在开始,每句话都要加上对我的称呼。”曾潜掰着郑翊的下巴,品尝起他的屈辱,“什么颜色的?”
“黑色,主人。”
“看着不像是男人该穿的内裤啊?”
“主人,小狗穿的是女款的情趣蕾丝内裤,很紧,也不太舒服。小狗上午还去了公司开会,因为内裤很小,总会滑到股缝里,常要偷偷去卫生间的隔间里面调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不舒服为什么还要穿呢?”
“我喜欢看到主人对我有欲望的样子,使我很满足。”郑翊语无伦次起来,“小狗希望能得到主人的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曾潜稳住手腕,继续将小狗失态的可爱录制进去,后又一脚将郑翊踢翻,脚趾隔着类似狎弄他挺秀的阴茎,沉着嗓子又问一遍:“你想要什么奖励?”
郑翊两条修长的大腿合页般平展开,放任眼前强势精悍的男人蹂躏,他抬起手臂掩住泛红的桃花眼,终于失声大哭,他说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要我停下来吗?”曾潜忽然用有些别扭的关切语气发问,“那皮带抽你的时候,你射了一次,刚刚你又射了一次。需要休息吗?”
郑翊抹了把眼泪,抽泣着爬起身,重新跪到曾潜胯间,细细替他口交起来,期间还配合地挑眼去找摄像头。精心舔弄十余分钟后,郑翊感觉曾潜奋力往自己深喉一顶,狼狈得额角暴起青筋。等曾潜模拟性交动作,又大力抽插几下后,郑翊发觉曾潜绷紧强健的身体,喷射进自己口中,立刻助兴地抬手去触摸曾潜坚硬的乳尖。
曾潜喟叹一声,杰作般的强悍身体仰靠着椅背。过了两分钟,他鹰隼般的眼神锁视在郑翊那张残留几分娇态的面容上,皱着眉问:“精液要么吐了,要么咽了,你含着干嘛?”
郑翊这才惊惶地咽下,探出一截粉舌给曾潜检视,羞赧道:“小狗怕主人以后不要小狗了,想记住主人的味道。”
“站起来,坐我腿上。”曾潜往郑翊胯间一压,稠白的粘液就洇出一些,他用指头蘸了点尝了尝,眉头皱得更紧了。
郑翊僵着身体坐在曾潜大腿上,任由对方像对待小孩那样勾着内裤边缘帮他脱去脏掉的蕾丝内裤,还拿手指擦去私处黏腻的残液。郑翊刚褪去艳色的身体,又泛出点水莹莹的潮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潜迟疑了一下,随后把嘴凑到他右胸乳头旁吮了一阵,等吻痕浮出来后,曾潜说:“这个痕迹消失之前再来找我一次。”
他们两人暧昧地对视几秒,房门忽地发出一丝细微的响动。曾潜眼神倏地狠辣精明起来,不过转瞬,他又恢复常态,节制地推开郑翊,指使他去冲个澡,也不忘将自己的裤扣系紧。
听到细细的水流响起,曾潜反手摸到床板下被胶布十字贴着的手枪,犹豫几秒,只是取了贴着铁床架边框存放的刀片。他站起身,悄然走出房门,下到二楼时,他听到几丝遮遮掩掩的轻响,他压着怒火道:“出来。”
两个人的脚步声响起,曾潜眼疾手快地擒截一个泡面卷发型的年轻人,夹着刀片的指节贴在那人的颈动脉处。那个年轻人喉咙嘶哑,一惊一乍地叫唤着:“别别别,割破了……流血了!”
另一个在几步之遥的鲻鱼头青年也连忙举手投降,说:“胜哥说您这儿没人手,让我们两个先过来找您报道。最近还有件急事儿得劳烦您帮着处理。”
见曾潜没动作,鲻鱼头青年勉强沉住气,介绍道:“您好,我叫卫列夫,卫生的卫,托尔斯泰的列夫。对不起,是列夫托尔斯泰的列夫。他叫钱友,有钱的钱,友谊的友。您要不先把他给放了?”
“你们两个跟踪我们多久了?”
“不是,我们没跟踪您,我们今天过来报道的路上看到了您和嫂子在草窠里……就怕打扰你们,想等你们完事儿了再……”钱友感到有血顺着颈侧淌下,刺麻麻得发痒,慌乱之下口不择言起来。
“我们刚到,什么都没看着。”卫列夫朝钱友使了使眼色。
“对,什么都没看着。”钱友连忙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潜?怎么了?你们在吵什么?”洗完澡惊觉曾潜不在房内,而外面人声躁动,郑翊焦急地套了件T恤就光脚跑出来查看。
三个拥堵在二楼楼梯口的男人听到清冽的男声从头上浇下来,同时仰头愣住。曾潜则迅疾地收了手,钱友一脸衰相地按住伤口,卫列夫瞠目结舌地发现“嫂子”竟然是个身材称得上高大的俊秀男人。
“嫂……”钱友刚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就被曾潜狠踹一脚,连忙意会地改口,“操,欠了我的钱还这么横,要了三个月了都没要回来,你给评评理,这像话吗?”
“曾潜,你欠了他们多少钱?”郑翊关切问道。
“三千块。”卫列夫竭力把目光从那两条光裸笔直的腿上移开。
“你们等我一下。”郑翊跑回房内,把皮夹里所有的现金全掏出来递给钱友,发现他脖子有个崭新的伤口,又递给他一个创可贴,“现金可能不太够,我稍后去取一些给你们。”
钱友用凝着血渍的手装模作样点了点,说:“还缺一千多,你这叠里面怎么还有欧元?”
“够了。”曾潜阴沉着脸走上楼梯,挡在郑翊身前,忽地一把抱住他,直接将他抱回屋内。
钱友和卫列夫面面相觑,都有些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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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翊被曾潜扔到床上,他察觉自己脚底脏了便小心地悬起脚,正想找些纸巾擦擦,这对脚踝却被曾潜凑着捞进怀里。郑翊心悸地看到曾潜揪起衣服下摆轻轻拭去他脚板的尘垢。软皱的旧布料从他脚心抚过,脚趾当即羞怯地瑟缩了一下。郑翊小声问:“我现在是小狗吗?”
“为什么不是?”曾潜胁迫地挑挑眉。
“您现在对我太好了。”郑翊拽拽T恤宽大的下围,遮住隐私处。
曾潜端详他的脚,觉得好像郑翊就是应当长这样一双白净细瘦的脚,喉咙震出点闷笑:“你真是没吃过苦,脚后跟嫩得像婴儿一样。你该不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才想找痛受的吧?”
郑翊两只脚搭在曾潜大腿上,腼腆笑了笑,柔声问:“您会觉得我恶心吗?”
“会,想到你用吃过别人鸡巴的嘴来吃我的,我就觉得你是个臭婊子。”曾潜直白得不留情,“有时候你看我的那种眼神,也怪恶心的。”
郑翊听后懵怔几秒,抬眼看着曾潜,又似乎并不在意这种评判。
曾潜脸色郁暗着,眼睛瞄到他遮遮掩掩的胯部,恶声道:“你他妈管好你自己。”
郑翊怔忪地缩了缩脖子,颈部几道残印更显得可怜,他说:“对不起,我又勃起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完,他畏缩地翻身趴在床上,微露出腰臀积淀的红痕,似乎幼稚地想靠身体重量将见不得光的情欲扑灭。
硬了还他妈说出来,这小子有性瘾吧?曾潜无意中瞄见郑翊起伏有度的翘臀及其上自己毫不留情的雕琢,脑中浮出方才郑翊穿着蕾丝内裤的骚样和哭叫的淫态,鬼使神差问出一句:“你想要什么奖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翊这才把埋着的脸转出来,那张有足够吸引力的脸此刻憋得有些红,他试探地说:“我想射在您掌心里。”
曾潜推他翻了个身,掀过他的T恤蒙在他脸上,语气不善道:“两只手背到腰后面,等下你敢叫一声试试看。”
眼前只能看到些布纤维的郑翊感觉一只异常粗糙的手抚摸起他的下腹,接着,动作潦草地抚弄起他的欲望。意料之外的,他的龟头被人生涩地裹舔几下。他想叫却不敢叫,只能大口喘气,擂声激烈的心脏像是收缩进了干干的喉管,急欲从他喷跃而出。那只重新主导起来的手没有章法地拨弄着他疲惫的勃起,庞大的战栗迅疾地压倒了他。
火星飞窜起舔了一块冷却的玻璃,使它猝不及防地烫了一下。这就是郑翊第三次高潮时的感觉。
郑翊听到曾潜竭力压低的嘲弄声音:“你就用你这快枪去操别人?嗯?”郑翊拉下蒙头的衣料,看到曾潜右手掌心确实沾了他的精液,缺乏生命力的半乳状粘液,很稀薄堪怜的一点。而此刻曾潜正避之不及地想擦到什么地方。郑翊虔敬地捧着曾潜的右手,探出舌尖,认认真真勾绘起掌纹路的走向,挑起一些银丝悄然吞下。膝盖则请若有若无地磨蹭着曾潜早就鼓起的部位。
曾潜长吸一口气,抹去他嘴角那点淫液,无奈道:“知道你会玩儿,别玩儿了。外面有人听着呢。”
一门之隔蹲守在外的钱友正捏着塑料瓶仰头喝水,听到曾潜轻飘飘的磁性男声,直喷半口水到卫列夫瘦削的脸上,后又抑着调子嘶咳,整张鲁莽年轻的脸憋得通红。卫列夫原本手里汗津津地捏着那沓钱,正思考着如何不尴尬地退回给曾潜。他猝不及防被湿淋淋喷了半脸水,嫌厌地抹了把脸,反手死死堵住钱友的嘴。
钱友和卫列夫毫无默契地对视一眼,同时站起身,钱友转身就要推开门查看,而卫列夫则识趣地打算撤到筒子楼那糟烂的大门口等候。卫列夫难得机敏地察觉到钱友的不同步,一扭头见他冒失地想要登堂入室,连忙扯住他,低骂道:“傻逼,你还要进去看看?”
“都被发现了,不如老实认个错。”钱友倒是理直气壮。
两人拖着步子走到一楼,卫列夫才稍稍敞开嗓子,说:“要是那个人没穿衣服,你眼珠就没了。他把那个小白脸抱进去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像只被触怒的雄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回头看咱们了?”钱友把塑料瓶往一楼的破窗里一扔,朝地面啐了一口,“再说了,那小白脸也不一定是他‘女朋友’,也有可能是鸭。我之前在‘猎鹰’见过这种小白脸,人模狗样的,实际上就是个卖屁眼的。”
楼梯响起一阵脚步声,卫列夫和钱友一扭头,连忙一左一右散开,直到那个方才被他们俩低声讨论的小白脸同他们擦身而过,他们才惊觉对方甚至比自己要高不少。从他们身旁路过时,郑翊步子更急促了些,但是很快他又绕身回来,用那双因丧失了情趣而显得冷淡的桃花眼打量起两个人,最后他转向看起来好说话些的钱友,露出个礼貌的笑容,说:“你们还没有给我收条。”
“什么收条?”
“曾潜欠你们的钱,我替他还了部分,你们应当给我个部分收回结款的收条。”郑翊深吸一口气,试图装得强硬一些,“还有,你们为什么还在这里呢?”
“我们这行也不容易,欠款收不齐回去没法和老板交差。”见钱友笨嘴拙舌解释不出来,卫列夫只得帮嘴。
郑翊没多想,探手摘去锁骨链,递给钱友,说:“这可比曾潜欠款的十倍都要贵,这回够了吧?”
钱友硬着头皮接下来,假装没看见郑翊脖子上暧昧的印痕,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颈部贴了创可贴的伤口。
郑翊见那两人仍犹豫不决,从皮夹里摸出一张凹印名片递给钱友,说:“我有事要先走了。后续有什么问题直接打我电话,别再找他麻烦。”
钱友接过名片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这小白脸是不是哪个会所的鸭子,接着又凑到鼻下闻了闻,还真是香的。
卫列夫知道曾潜从刚才就一直在暗处观察他们。果不其然,在郑翊走远后,他们身后就响起重而徐缓的脚步声。卫列夫和钱友几乎同时回头,只见橘色的火点在昏黑楼梯间里捉摸不定地闪着。高大男人的身形突破暗处的遮庇,灯塔一样伫立在两个年轻人眼前,他朝他们递出朝上的掌心,说:“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钱友和卫列夫不仅将郑翊的现金与锁骨链交还给曾潜,还把自己的钱包和手机也一并上交了。
曾潜不悦地皱眉,说:“把你们自己的东西拿回去。”
钱友长吁一口气,恭敬地拿回钱包与手机。这时曾潜离他又近了一些,影子几乎将他全身盖住。钱友屏着呼吸,往后退了一步。
“别乱动。”曾潜的手指碰到钱友的颈动脉处,揭掉那条来自郑翊的创可贴,“说吧,你们这次过来找我什么事?”
“您知道胜哥这边的规矩的。”怕钱友说错话,卫列夫抢先回道,“具体要做什么,我们也不清楚。胜哥让您晚上八点去呼兰街百昇酒店10楼的套房,说会有人当面和您交代。他要求您从后厨进,尽量避开酒店前门的监控。”
冷珩胜从G市逃到H市自立门户后,一改曾鼎曾定下的“来去自由”的规矩。曾鼎常会收留些为生活所迫而“入行”的人,如果之后他们有机会步回正轨,他会毫不刁难地准许他们离开组织。冷珩胜一直觉得曾鼎的过度宽容会招致很多不稳定的后果,所以在成为他真正的直系属下前,都需要为他干些可以留作把柄的脏活。道上曾戏称冷珩胜这狠辣的规矩为“脏盆洗手”。
“就说这个事情?一个人说不明白,怎么还来了两个人?”
“本来是让钱友自己来的,但是……我们听说您上体校的时候,赤手把一个混混打残了。怕只来一个人的话,打扰到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说不了话了。”卫列夫又说,“最近风声紧,胜哥变得很小心,连一次性手机都不太用了。”
曾潜心里冷笑,确实是冷珩胜式的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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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昇酒店毗邻市区南部商圈,是H市有些光景的五星级酒店,也是冷珩胜近些年来的硕果之一。曾潜被卫列夫和钱友二人开车送到酒店后庭院,借由丰茂垂柳的掩护,曾潜沿窄径推开不起眼的后门。入目是明亮空敞的后厨,仅余一位厨师打扮的年轻人,他听到响动后恭敬地望向曾潜。
“我去十楼。”曾潜说。
“您这边请。”年轻人引曾潜走进消洗间,伫立在嵌在房间内壁的不锈钢指纹门。他轻轻印了印指纹,吊柜滑门便向左右两侧敞开。门内又是一副洞天,通铺的灰色大理石地面和岩石色的墙漆显得有些压抑,尽头是一部孤零零的电梯。年轻人快他几步,又刷了一遍指纹,做出了个“请”的姿势。
曾潜拧着眉头进入轿厢,发觉楼层按钮只有1层和10层。他抬手摁了十层,不过十秒,电梯门又开了。曾潜怀疑这并非是真正的十层,而是冷珩胜他们内部的一个暗号。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站在曾潜正前方,他面相三十多岁,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起,正提着左小臂读表,出声道:“你很准时。”
“我叫薛子承,是百昇的负责人。胜哥之前和我提过你几次,今儿可算是见着本人了,幸会幸会。”他朝曾潜递出手,却迟迟未被握住。他轻笑一声,也不觉尴尬,自然而然地收回手,“最近胜哥有个棘手的小问题,可能得劳烦曾老弟帮帮忙。”
薛子承转身推开一扇房门,这扇门与酒店其他房间的门无异,内里却是一个装修别致的办公室。曾潜径自坐在沙发上,道:“现在可以说了。”
“胜哥早些年刚来H市那段时间,过得挺艰难的,在王启隆那里也受到过一些委屈。本来胜哥打算就此揭过的,哪想最近因为城南新地皮的事,王启隆又开始搞些小动作。胜哥现在吧,想图个清静。”
“你们想让王启隆消失?”
薛子承干干笑了两声,说:“那倒也不用。王启隆毕竟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生意人,事情弄大了不好收场。他有个私生子,平时惯得不成样子,之前在胜哥地盘上的酒吧也闹过几次事儿。我们给绑来教育教育,等拿了赎金,再把人完完整整给他送回去。只是吧,我们之前定好去取赎金那位被警察盯住了,胜哥说你办事牢靠,不如就让你去取。”
“人还活着?”
“毫毛未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让我先看眼人。”
薛子承捏着个遥控器,打开屏幕,调出实时监控,说:“不能把他怎么样,就是给他爸上上眼药。这小子也是个逆子,知道我们要管他老子要三百万,还鼓动我们再多要些。”
液晶屏幕里那个长着粉刺穿睡袍的男孩,看起来大约十八九岁,正骂骂咧咧捏着手柄打游戏。身旁有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娇俏地磨蹭他的手臂。
“怎么样?我们照顾得还不错吧?”薛子承又笑了笑,“他就住在隔壁的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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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曾潜从后庭院走出来,卫列夫狠狠拍了下钱友的后脑,低骂道:“妈的,别睡了,他出来了。”
钱友懵懵然挣开眼,问:“怎么了?谁来了?”
曾潜重新落座后排,指了一条与来时不同的路,说要顺道去看看。期间他一边观察路况和周围环境,一边笨拙地给郑翊发信息:“你那条内裤还在我那儿,你空裆回去的?”
郑翊难得消息回得很快,回了曾潜一个小狗吐舌头的表情。
“我忽然想到商场里那些内衣都是成套的。”
“您是想问小狗那条内裤有没有配套的蕾丝胸衣吗?”
被戳中心事的曾潜尴尬地干咳两声。正在驾驶的钱友肩膀惊颤几下,从内后视镜里看了看沉默着的曾潜。
过了十余分钟,郑翊给曾潜发了两张不同角度的照片。第一张照片里,他穿着件香槟色的真丝睡衣,纽扣堪堪解到腹中,从开敞的襟口可以窥见薄薄的罩杯正紧贴着他的前胸。另一张照片里,他把睡衣拉到肩头,被蕾丝包裹的右胸肌挑逗地袒露着,一点乳头的嫩红从密网空隙透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是想看这个吗?”郑翊又追加一条文字信息。
曾潜深吸一口气,郁闷地打字回道:“是又怎么样?”
“小狗穿着有些空杯。您的肌肉更性感,小狗想看您穿。”
“这句话你最好撤回。”曾潜又些气闷,打了两遍才把文字发出去。再抬起头,他发觉薛子承给他既定的路线有些风险,于是在脑中重构了一遍。
钱友诚惶诚恐地发觉曾潜脸又变臭了,于是搭讪道:“您考虑过搬来市区吗?市郊多少有些不方便。您和朋友见面什么的也不方便。”
“没考虑过,在那儿住习惯了。”曾潜定定看着车窗外,记下路标和偶遇的桥洞。
“市郊比较安静,市区闹哄哄的。”卫列夫附和道。
“那嫂子住哪?”钱友忽地开口问。
“关你屁事。”曾潜和卫列夫几乎同时回道。
曾潜这才想到他甚至也不知道他的小狗住在哪里。除了姓名,他们对彼此近乎一无所知,可又像强磁一样紧吸在一起。他的手会慢慢变得很脏,郑翊介意被这样一双手爱抚吗?
“我想见你。”曾潜将字打出来,又慢慢删去。
“明晚过来找我。”曾潜屈着的拇指点击了一下发送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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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朝阳轻浮的红光同天际的薄云不休地纠缠着。市郊的公路修葺得并不连贯,有几处蜿蜒的窄口和交错的岔路,俯瞰如同卷曲的河流。一辆黑色路虎揽胜在灰色的公路上疾驰着,但每临分叉道又迟疑着减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