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两人吃完后,曾潜提出去在附近散散步。走了几百米,曾潜带着郑翊钻进附近黑漆漆的野林中。枝叶被夜风吹过的阵响混着不息的知了声灌倒入耳腔,郑翊不禁有些悚然。见曾潜不管不顾地跨步走在自己前面,郑翊小声唤他:“曾潜,我害怕。”
曾潜有些不耐地回过头,大掌环钳住他的手腕,“这么拽着你可以吗?”
“您能不能……”郑翊抽着肘子向后,挣开曾潜的钳制,手又轻轻往前一抓,指头同曾潜的交缠起来。
曾潜原本干燥的掌心微微汗湿,将主动摸过来的手又捏得紧了点,口气柔和了些,“跟紧点儿。”
林中小路毛细血管般隐秘交错,有一处只容一人擦着身过。曾潜走到前面立刻转身,在黑暗中定定等着两人牵着的手臂距离缩短。一只灰突突的鸟倏地从草丛中仰冲着惊起,突如其来的响动吓了郑翊一跳,他直挺挺扑到曾潜怀里,那束花委屈地挤在两个人之间。
曾潜也环抱住他,嘴巴贴到他耳边,沉声说:“没事,我在。小狗别怕。”
妈的,太丢人了。肾上腺素激增的感觉消散后,郑翊多少有些无地自容。他一贯冷静,又是个身高优越的年轻男人,刚刚却表现得像个急求安全感的小女孩儿。
两人又往林子深处走了走,曾潜忽然压低声音说:“嘘,别说话。”
郑翊看到零星的光点落在草丛和矮树中,有些不明所以。这时,曾潜停下步子,郑翊的视线也随之投向前方。他看到那些密密簇着的树冠连在一起,成群的萤火虫在其间闪动着。光带像银河一般铺陈在眼前,又随着萤火虫的明灭变幻着。那些变化的光点同天际静置的群星接驳,仿佛夜空将他们围罩进一个错综的梦境。
曾潜的手机阵响起来,树冠里的萤火虫群也慢慢黯淡下去,被惊撼到的郑翊这才恍然醒过来。
看到手机上跳出亮子的名字,曾潜松开郑翊的手,接听后口气里有些被打扰的不快。电话里的人口气很急,扯着嗓子在喊,不少音调从曾潜的听筒里漏了出来。而曾潜一直压着喉音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一会儿,郑翊听到那句含着愠怒的“你自己解决”,随后曾潜就挂断了电话。
“走吧。”曾潜转头就走。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回过身抓住郑翊的手,紧紧握着。
“谢谢您。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萤火虫。”
曾潜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一路上,郑翊都有些莫名的雀跃。他童年没有类似的探险经历,加之他是早产儿幼年身体虚弱,在父母看似宽松实则严厉的管教下鲜少有户外活动。后来即使去了一些自然生态着称的国家,他也鲜少去探索山野和海岛的灵秀之美,至多不过是与朋友徒步或者去沙滩吹吹海风。
“还要去我那儿吗?”走到半程,曾潜忽地开腔,还未等到郑翊回答,曾潜又自言自语,“算了。我那儿没地方给你睡,你还是回你的小鸟窝吧。”
郑翊没再吭声,因为曾潜看着不大高兴。
走到筒子楼附近那片荒芜的杂草地处时,曾潜顿住脚,说:“你的车倒得出来吗?”
“应该可以,我自己解决。”郑翊硬着头皮去倒车,折腾了好几分钟都没能成功。曾潜过去敲了敲他的车窗,示意他下车。
见曾潜一气儿便将奥迪车轻轻松松倒到路上,郑翊不可自抑地流露出向慕的神色。只是嘴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男人已经走远了。郑翊从裤兜里扒拉出来手机,给曾潜发微信:主人,谢谢您。这句话下面是个小狗眨巴眼睛的表情。
曾潜看了眼手机,发出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笑声,又将手机揣回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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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熟熟睡了一觉,曾潜一大早赶去城市东部的货区取货。亮子难得早早就到了,也不让曾潜搭手,独自就将货物装了。
货车从货区行使出去时,亮子抱怨道:“妈的,小河北反水了。那帮屄养的在暗处点炮儿,差点把我们赌点给搞黄。昨天台桌费一个都没收上来,人全跑了。”
“早和你说了,这种钱不要赚。”曾潜心情称得上愉悦,施舍般发表一声意见。
“当初让你入股,你不入。哥们儿火急火燎在那等你帮忙,你也不帮。就你他妈的良民,你是良民,你爸怎么进去的?你又是怎么被学校开除的?你是混过的,别跟鸡似的裤子一提上就装起处女了。”亮子忿忿不平,“咱这么些年了,不说兄弟情也有友情,出这么大事儿你让我自己解决。昨天要不是胜哥的人过来帮衬,我腰子早被人攮了。”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亮子后一句话声音压得厉害。
曾潜太阳穴突突跳起来,心下弥散出不详的直觉。
见曾潜一眼不发地绷着脸,亮子口气软下来,说:“我也没埋怨你的意思,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意掺和这些事。”
曾潜刀眼他一记,耐着性子拐进原不打算停靠的休息区。亮子看到曾潜跳下床往货箱那里去,匆忙跟上去,强装镇定道:“你干什么呀,货我都点好的。”
曾潜一把将亮子推开,把最右侧封好的一些纸箱往货厢口处挪。等挪开通道,他果不其然看到车厢最内部钉着块新隔板。
曾潜从裤兜掏出钥匙串,用钥匙将四角钉着的螺丝拧下来,攥在手里。隔板被缓缓揭开,内车厢壁平铺着十几把手枪和半自动把步枪,各个都被黄色的强力胶带固定着。曾潜迅速将隔板重新压住枪支,将螺丝重新拧好。
“曾潜……昨晚胜哥帮着镇场子了,我这不是欠他人情了吗?就帮他倒点儿东西。”看到曾潜咄咄逼近,亮子有些胆颤,张嘴还想再说点什么。一记猛拳照着自个儿面门袭了过来,亮子人中有点发痒,用手一抹便揩去一层黏糊糊的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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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栎安听到门铃声响便急匆匆小跑过去开门,一眼见到那盘整条顺的小帅哥在门口扎着,打趣道:“郑翊,你最近谈恋爱了?怎么总也约不上?”
“没有,只是最近工作有点忙。”郑翊手里抓着个牛皮纸袋,往宋利安怀里一送。
“谢谢了。”宋栎安接过后,扭头朝客厅嚷嚷,“宝宝,郑翊给咱们带了红酒。”
客厅里有个男声应了一下,等郑翊被宋栎安簇着进去,声音的主人调笑道:“来我们家多少回了,还这么客气?”
宋栎安和郑翊差不多一般高,但强壮许多。他从后面拥着郑翊的腰,开始啃咬起郑翊的后颈。郑翊仍旧很敏感,被简单撩拨几下,情潮就涨到脸上。
“我俩刚做完。他说他后面也痒了,非要找你。”何炘原本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也跟着站起身贴到郑翊身上,手指灵活地顺着郑翊裤腰摸了进去,一把攥住郑翊的阴茎套弄起来。见郑翊夹心饼似的被两人裹在中间,何炘禁不住又有些情动,凑过去吻郑翊。郑翊巧妙地偏了偏脸,那个湿润的吻则寂寥寥落在他的嘴角。何炘倒不觉得尴尬,顺势亲了亲郑翊的颊侧,还用舌尖点了下他发红的耳垂。
何炘和宋栎安是同居七八年的情侣。何炘是纯下面的,身材稍显娇小,鸡巴也偏小,攥在手里都毫无存在感。宋栎安在二人性关系中处于上位,但却不是纯1。何炘一开始也试着去进入爱人,但两个人都无法从中获得性满足。
让郑翊介入两人间关系纯属偶然,最初他俩是想同酒吧认识的方炆宇发展。一起吃饭的时候,方炆宇捎带着郑翊一起。郑翊优越的长相和有礼的冷淡,很自然地吸引了这对不想被人过度介入的情侣。出乎二人意料的是,拐郑翊上床并非什么难事。明示一番后,郑翊说“好”,之后就时不时被这对情侣请到家“做客”。
“宋栎安后面已经洗好了。”何炘剥去郑翊的裤子,跪在地板上给他吹箫。宋栎安也从后方绕过来,凑着唇从郑翊有响动的柱身舐过。
郑翊眯着眼,喉咙里发出一些舒爽的喉音,感觉枪被暖得起性了,就揪着宋栎安的头发说:“走,去卧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我被宋栎安操得腰都软了,现在浑身没劲儿。我先在客厅看会儿剧,你们俩进去做吧。”何炘又跳回沙发上,手里抱着遥控器跳了几个台。他一边听着电视机里传出的人声,一边用手机定外卖。
宋栎安期待地翻仰着身体,双臂抱压住两条分开的大腿,催促道:“郑翊,操进来吧。”
“用不用我先帮你舔一下?”郑翊瞥到他胯间萎靡的性器官,好像那没有生命力的玩意儿使他觉得扫兴。
“不用。刚刚操宝宝射过两次了,一时半会儿估计起不来。”宋栎安用手捞住软绵绵的睾丸,将阴茎捋着顺贴在右腹股沟侧。他的大腿又配合地张了张,两只经络分明的大手用力扒住臀沟,将那口紧致的屁洞展露出来。
郑翊慢吞吞戴好套子,湿漉漉的指头往宋栎安屁眼里钻了两个指节,犹豫十余秒,说:“换个姿势吧,趴在床上。”
“欸,好。”宋栎安兴冲冲掉了个身,屁股朝上耸着,肩背的肌肉块也一并拉紧凸显出来。
郑翊扶着阴茎慢慢推进去,柔声问道:“疼不疼?”
“不疼,涨得慌。”
郑翊不再说话,尽数将鸡巴挤进那个鲜少有人拜访过的容器,大开大阖地操干起来。身下的男人做出全然臣服的姿态,像被暴雨颠覆的轻舟,吸纳过足足的海水后一点点沉向最幽深处。郑翊盯着身下欲态毕现的男人,觉得他沉湎于情欲的脸有些可恨,于是将鸡巴抽撤至出口,仅让那被操开的屁眼浅浅含住龟头,再猛地探入。宋栎安“啊啊”大叫起来,腰部爽利地弓起,又被郑翊施力地两只手压得凹塌。
被括约肌讨好地吮着,郑翊自然是有强烈快感的,胯部挺动的韵律更加促短激烈。这种性事对于郑翊而言太过寻常,好像一把火烧过来,但又迅速地熄了,毫无真正痛快的感觉。只是这热烫的余温,反复撩动他隐秘处那种最不耻、最下贱的饥渴。郑翊闭上眼睛,两只手摸到乳尖,捏弄起来。他想象曾潜从身后靠过来,残酷地爱抚、污损他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慢……慢一点,我要射了。”宋栎安抓着床单,承受后方力道的屁股颠簸着,哆嗦得像在撞击一座冰塔。
郑翊忽然从他身体内撤离,仰躺在床上,粗粗喘着气,低声说:“骑上来,掐我脖子。”
宋栎安两腿分跨着,臀部压坐在郑翊胯部,将郑翊的阴茎一吞到底。他感觉郑翊两只的手细细摸他的小臂,引领着他两只手来到他瘦削秀美的颈部,他张开的虎口钳住郑翊的脖子。郑翊亮亮的桃花眼盯死他,眼中流露出脆弱的引诱。宋栎安不可自抑地怜惜起他,失力的双手虚虚掐着郑翊的脖子。
郑翊索然地拨开他的手,大力地向上挺动数下。宋栎安腰眼酸透了,呜咽着趴俯在他胸口,过了一会儿他直起身,摸到郑翊光秃秃小腹上洇着自己被操射出来的精液,很稀薄的一小滩。宋栎安恍惚间感受到郑翊眼中的鄙夷,禁不住有些羞耻,但是定神望过去,却发现郑翊冷漠的眼中注入了些许关切。郑翊问:“舒服到了吗?”
“嗯。后面那几下,操得太深了,我感觉肠子都痉挛了。”宋栎安翻身躺到郑翊身旁,正想趁恋人不在与郑翊温存一下,却见郑翊摘掉套子,赤身裸体地往主卧内的卫生间里走。宋栎安忍不住问:“你刚刚出来了吗?”
“出来了。”郑翊拔高的声音隔着墙传出,有些发闷。
宋栎安坐起身,看到床边垃圾桶里多了只滑溜溜的保险套。
曾潜正在清点枪支的数量,亮子低眉顺眼地将那些半自动步枪拢进一只行李袋里。亮子说:“这回是我不好,把事情想简单了。我以为就像胜哥说的,把枪送过去,把钱拿回来就完事了。”
曾潜横暴地剜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那帮人应该讲规矩吧?”亮子谄媚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潜手机响了,交代亮子把手枪也收好后,他就跳出车厢,偎着粗粝的砖墙对手机话筒道:“喂?什么事?”
“主人。”充满情欲的战栗低音穿越数个基站,从听筒中传出,“是小狗。”
“我知道是你。又发骚了?开视频给我看看。”曾潜背过身,避去亮子探寻的目光。屏幕亮了起来,郑翊白皙结实的上身袒露着,两只精巧的乳头似乎被玩过,熟果般肿胀着。摄像头缓缓倾斜,郑翊微微分开的两条长腿暴露出来,中心那处被曾潜把玩过多次的阴茎硬硬绷着,马眼里泌出些不耐的腺液。
“主人,小狗好想射精。求求您……”郑翊的手顺着小腹,很轻柔地揉搓自己那根干净的玩意儿。
听到郑翊带有哭腔的请求,曾潜身体有些发热,压低声音说:“你想着我,想着你在舔我的鸡巴,然后手淫到高潮。”
“小狗好想主人,小狗想主人的身体。”镜头停留在郑翊前胸,剧烈晃动几下,压抑的呻吟被扼止住般离奇地消音,紧接着是长吁而出的一声叹息。
虽然没有再看到郑翊的隐私部位,曾潜却知道郑翊射精了,他说:“你自己的也舔干净,不要浪费。”
曾潜看到那只白净的手缓慢掏向下腹,指尖勾蘸起浓稠的白液,精液被草草抹到粉润的下唇,随即被齿间探出的怯怯的舌尖一扫而尽。
只有对面那堵有裂痕的砖墙见证了曾潜俊脸上欲拆他入腹的凶暴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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飕飕的冷风灌入车窗内,亮子像被一只冰劲的手猛刮了一记耳光,激灵了下,随即骂骂咧咧地将车窗摇上去。
曾潜一言不发地盯住前方,浓铅色的积雨云伺伏在路尽头,云层的罅隙间绽出几丝天光。他脑中浮出那模糊在手机屏幕上的皮肉、捻动乳粒的手、以及隔墙传来的另一个男人的问询声,胸口没来由地窒闷起来。
见曾潜阴着张臭脸,亮子当他还在埋怨自己替胜哥偷运军火,趋附地搭话:“我听说你爸上个月出来了,胜哥带着几个人亲自去接风洗尘的。刚出来没两周,你爸就新找了个变电所的姘头,身材跟瓷器瓶似的,风韵犹存。对了,你和你爸联系了吗?”
“没有。”
“你妹呢?也不认这个爹了?”
“我几年前去探视过一次,跟他提前招呼过了。”
“招呼什么?”
“跟他说了,让他以后即使出来了,也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那一天,他和他老子曾鼎隔着厚玻璃对视,他爸握着话筒,问他妈和他妹怎么样了。曾潜听后,不耐道,妈改嫁以后我就没怎么见过她,曾琳现在是大姑娘了。曾鼎问,你怎么样?曾潜那张尚且年轻的脸流露出几分憎恶,他说,还是之前那样,之后我不会再来看你了,也不会再联系你,你让你之前身边那些小喽啰离曾琳远点儿,她有我保护就够了。他爸稳如泰山地听完,见他起身后便挂断听筒。
“亲父子哪来的隔夜仇?我小时候被我老子抡一根竹板条狠命地抽,这么宽的,打断了六根。”亮子用指头在虚空丈量竹板条的宽度,又说,“现在还不是照样和老东西干白的,吃辣的。”
“你爸和我爸不一样,你爸是本分人。”曾潜下了高速,拐进一个货车驻停点。狂风大作,驻停点门面一条补胎横幅布条飒飒抖着。天骤然深暗,如豆的雨点与冰雹倾砸而下,货车铁皮战栗地发出震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操,真他妈的背。这么大雨,天像黑了一样。”亮子掏出手机,切换出手写输入法,开始回他对象的信息。
“我去后面躺会儿。”曾潜靠着枕头,不自觉地查看起郑翊新发来的照片。他送郑翊的花,被精心摆束在吹制玻璃的浅色花瓶里,呈出远超价值的美感。
郑翊发来讨好的文字信息:“谢谢您送的花,小狗好想您。”
这句话发送成功后,又跟着发来一张右胸的特写,骨感的手指拢住胸肌与肉皮,将微肿的乳尖更突出来,平日被亏待的乳粒透出些不自然的杏粉色,乳晕亮晶晶的像是过了一层涎水。
曾潜蹙着眉,笨拙地打字回道:“被别的男人舔过了吧,脏东西。”
郑翊秒回:“您会舔小狗吗?小狗好想被您弄脏。”
曾潜一脸阴鸷地将手机抛掷到仪表台,“咚”的沉声把正和女友你侬我侬的亮子惊了一跳。亮子扭过头看曾潜,忍不住低骂声:“又你妈吃枪药了?你现在那个相好要是实在不听话,蹬了得了,哥们儿给你介绍个乖巧可人的。”
不想听亮子言语,曾潜背过身去,伴着惊雷的阵响,竟憩睡过去。他又梦到他爸那个满是机油和气门芯胶皮味的修车铺,他急切地想进去,去见一眼他幼时最敬崇的父亲,那个他以为的修车为生的父亲。
他穿墙而入,看到他爸叼着根红河,握着扳手在捣腾些什么。他爸像往常一样,眼不抬一下,从齿缝里挤出模糊不清的一句,“来了?”。
冷珩胜斜斜靠着墙,指头弹着烟灰,口轮匝肌稍稍收紧,呼出一口灰蓝色的烟气,问他爸:“老大,这是你儿子?成绩还成?”
曾鼎浑浊地笑出声,说:“成绩不怎么样,学不成就送去部队当兵或者体校学学项目。”一根辐条从车轮间弹出,落在曾潜脚前方。一只强健的手臂伸过来,沾满黑油的手拾起它,用砂纸磋磨去它的锈迹。
冷珩胜指间的半截香烟变成了铜色的子弹,他怏怏道:“看着是个好苗子,不如让他接你班儿吧。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子承父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到了,要不我来开吧,你再睡会儿。”亮子腮部被发干的面包填满,说话时还漏喷出些被口水浸透的面包沫渣。
曾潜猛地睁开眼,眼中睡意尽褪,他问:“你要送枪去?”
亮子支支吾吾,说:“唉,定的今……今晚。怕晚了,会出事。”
曾潜剜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那还不快走?”
接连过了两个收费站,货车才抵达目的地。那是城市边缘的一家情趣用品店,门脸簇新,彩灯条暧昧不明地闪动着。大货车本就是不可无视的存在,此刻扎眼地停在情趣用品店对面。一个画着全包黑眼线的中年女人从情趣用品店出来,似乎不堪骤雨后的湿意,小臂交叉着紧抱住膀子,仰头朝货车驾驶喊:“干嘛的?怎么把车停这儿了。”
“送货。”曾潜说。
“送什么货?”中年女人问。
“枪……”被曾潜捣了一下,亮子改口,“墙板。”
女人思忖片刻,没有作声。
“把里面的人叫出来。”曾潜开了车门,矫健地跳下车。
女人打量他几眼,小步踱着跑回店铺。过了几分钟,从情趣用品店出来五个棒实的男人,聚围过来,其中一个颈部有道长疤的问:“东西呢?拿来验验。”
曾潜环顾下四周,嘲弄道:“在大街上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颈部长疤那位,扬扬下巴示意其余几个人去拿货。
曾潜冷眼看他下指令,又见几个人急急簇过来,朝后方喊了声:“亮子,和我一起去卸货。”说完,定定同为首那人对视,假客气起来,“我们货车司机,交了货再收了款方能算是完事。”
来人不善,亮子犯怂地躲在曾潜身后,见曾潜去车厢拿卸货,连忙小跑跟上去。两人拾掇出切割好的格栅护墙板时,亮子凑近曾潜,小声问:“怎么这个阵仗?不能出事儿,对吧?”
曾潜单手提起颇具分量的行李袋,合力与亮子将两米长的格栅护墙板抬出车厢。
那几些人见他们两人拿着假把式做掩护,便领着进了情趣用品店。那店铺里倒是亮堂,各式情趣用品与性爱工具昭然标了价列在货架上。墙板被贴着墙斜置着,随后他们被引去一间暗门。临进入前,有两个小混混敷衍地在他们身上搜了搜武器,见没有异常后,便要他们随行通过细长窄小的昏暗走廊。曾潜拖着步子走在最后面,手摸进行李袋里,将一把手枪别到后腰。
狭道刚过,就见一门户,防盗门旁侧分立了两只衔珠的石狮子。门一打开,污呛的烟气就溢了出来。屋内是没有阻隔的一整间,通铺着大理石地板,房间四角布着实木办公桌和皮质老板椅,房中心是个台球桌,台球桌一足边上落着些许被碾踩变形的烟头。三面墙空荡荡,唯有一面墙壁龛里供着坐北朝南的关公像。
曾潜一把将行李袋扔到台球桌上,拉开拉锁,又将袋口扯得洞开,以方便清点和检阅。几只戴着金指环的手轻轻爱抚起枪身,像在猥亵一具酮体。
“手枪定了多少把?”出声的中年人虽然上了年纪,但身型保持尚可。他穿着考究的戗驳领西装,不过时的黑白灰三件套搭配,暗纹的丝质领带打着个规整的温莎结,挺括的衬衫袖口别着陀飞轮袖扣。
颈部有疤那位犹疑道:“十五把,要么就是十六把。”
“到底是十五把还是十六把?和你们说了多少次了,该记录的时候要记录。”中年人口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十五把。”曾潜说得确凿,“你们定了十五把手枪,十五把步枪,和九百发子弹。”
颈疤男上前清点起来,随即说:“数没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穿西装的中年人逼视着曾潜,问:“这些枪成色怎么样?”
“手枪是秘鲁的,经东南亚走私来的。步枪是冷珩胜的人穿越中蒙边境,从蒙古枪贩子那儿购得的。每支都是验过后才出货。”
“嘴上光说可不行。”西装中年熟练地弹开手枪弹匣,慢条斯理地装好弹,左手虎口夹住滑套,右手迅速前推上膛。接着,洞黑的枪口对准曾潜前额。
“我看这周围住了些居民,在这儿试枪不怕扰民吗?”曾潜抬手拨开枪口。
“我这处处理隔音可花了大价钱。”西装中年收了枪,虚伪地笑笑,“不过冷珩胜的货我一向信得过,这次就不验了。”
颈疤男打开一只手提密码箱,示意曾潜清点码好钞票的金额。曾潜直接将箱子合起锁好,拎在右手里,勉强笑笑,说:“我也信得过你们。”
“你叫曾潜,对吧?最近有些情况,我们之前的一家货商就没信儿了。冷珩胜让我放心,说曾鼎的儿子会亲自把这批货送过来,”西装中年又对着颈疤男说,“成交了,送他们出去吧。”
亮子抖如筛糠,寸步不离地跟在曾潜屁股后面。通过那道暗窄的走廊时,颈疤男粗粗开口,对曾潜说:“我们大哥在那房子里动私刑的时候,外面一点儿声都听不到。”
从柜台里的暗门出来时,颈疤脸见曾潜似乎对那些情趣用品表露出了兴趣,脸上兑出些狰狞的热络,说:“我刚上道的时候,听过你爸的故事。小兄弟,你看看你喜欢什么,直接拿就是。”
曾潜的眼睛从一众硅胶鸡巴和飞机杯上掠过,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指了指那个缀着铃铛的粉色绒毛颈圈,不客气地说:“我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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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曾潜拎着密码箱走进来,冷珩胜并不意外,他将手中的文件合起,视线稍抬,示意曾潜落座。曾潜仍是站着,默不作声地将躺放在桌上的密码箱推到冷珩胜眼皮底下,有些许压迫意味的薄影洇暗了桌台。
冷珩胜打量曾潜几眼,发觉他身上仍留存着生就的不驯与锐气,而数年前的稚涩早已悄然褪尽。和曾鼎像,倒也不全像。
“还好你帮了刘金亮一把,不然他恐怕都出不来那间屋子。”冷珩胜轻描淡写道,拇指无聊地拨弄着密码锁,在微小机件倏地触响之后,他又将箱子摊开,抽出一沓纸币,扔到曾潜身前,“辛苦你帮了忙,这是劳务费。”
见曾潜没有动作,冷珩胜又取了两沓,半站起身,伸长手臂将这两沓人民币按在最初那叠上面,说:“这些,是你胜叔一些心意。你爸原来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孩子都抱俩了。你呢?还住在郊区那栋危房里,开大货车赚那点辛苦钱。你最近勾搭上的小相好,细皮嫩肉、长挺漂亮的那个男孩,人家也是富足家庭娇生惯养出来的,你也别委屈人家一直去危房里找你。”
曾潜蹙着眉,说:“你提他做什么?”
冷珩胜伪善地笑道:“你爸早先交代过,让我看着你,怕你做些出格的。男人吧,可以玩玩,但是不能上心,认真可不是好事。不过你这个小相好也没认真对待你,同时和好几个男人保持关系,如果你想胜叔帮忙教训教训他,直管开口,保准他服帖老实直到你玩腻了他。”
曾潜表情有些凝重,随即眉宇又释开,语气吊儿郎当得有些刻意,说:“他就是个好用的飞机杯,我早就玩他玩腻了,你根本犯不着去跟踪他、调查他。”
冷珩胜城府颇深的脸挤出点和悦的颜色,说:“曾潜,留在我这儿帮忙吧,你胜叔现在身边没什么趁手可靠的人。可能会弄脏手,但是胜叔不会亏待你。生活有什么特殊需求,我这边多得是男男女女给你选。”
见曾潜沉默着,冷珩胜又道:“对了,你妈妈现在还好吗?”
曾潜最后一次见到他妈陈巧蓉是八年前。他妈身上早已没有了她那间干洗店沉闷的、潮湿的香味,而是一身陌生且干巴巴的香水味。他妈一左一右领着两个毁掉她基因的丑小孩,仰头望着他,说她现在的丈夫只容许她带一个过去的小孩去新家,因为他快成年了,所以她想先把他读初三的妹妹领走。他看了看她的倦容,愤懑地拒绝了她。她妈近乎哀求地向他道歉,说自己没能尽到母亲责任,希望能补偿他们兄妹俩,还说她现在的丈夫经济宽裕,能够给曾琳优渥的生活,送她出国读书。曾潜再次生硬地拒绝,他说曾琳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了,曾琳想要的他会靠自己的本事为她争取。他妈蓦地颤抖起来,质问他是不是也混入了他爸那个乌七八糟的圈子。曾潜挣开他妈伸过来的手,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冷珩胜询问他妈的近况,曾潜冷笑一声,说:“过得还好吧?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些。”
“唉,我知道,你觉得你妈改嫁的事情是我一手促成的。我和你妈打小一起长大,她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嫁给你爸以后也被保护得很好。后来你爸那个事情……她觉得受到了欺骗,一个弱女子也没能力抚养两个孩子,还要被邻里戳脊梁骨。她很无助,正是需要人伸手拉一把的时候,林老板碰巧就出现了。这一切都是偶然,我真的没有安排什么。”
曾潜想到他妈被冷珩胜进贡般献给生意伙伴,怒焰飒飒喧响起来,但他很快就将这高涨的火气生生压了下去,说:“胜叔这边要是没别的交代的,我就先回去了。”
“对了,曾潜。我忽然想到上周我去H大参加座谈会,碰见了曾琳,她变化可真不小,一转眼已经是大姑娘了。我和她打招呼,她还认出我了,我和她留了电话,会后还专程请她吃了顿饭。曾琳和你妈妈年轻时长得可真像。”
曾潜身体绷紧,口气里裹挟着冲犯的意味:“你什么意思?”
冷珩胜作无辜状,说:“我说什么了?”
曾潜心事重重地往门外走,临到门口,他咬牙切齿道:“我可以帮你做事,但你和你的人不要再靠近他们。曾琳……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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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潜回家后喝了通宵的啤酒,随后昏昏沉沉地入睡。再醒来时,已是次日的晌午,他徒步想去一公里外的商店买两包烟,路过筒子楼附近疯长的草窠时,又见郑翊那辆停得蹩脚的奥迪。只是这次郑翊站在车外,正探头望向自己。当两人目光交汇,郑翊那张不够热络的面孔勾兑出几丝羞怯,声音温温的,说:“真巧,您要出去买东西吗?”
“谁叫你来的啊?”曾潜不耐烦地打量四周,正午的强光使他眯了眯眼。
“您之前说如果您在家,我想来就能来的。”郑翊又补充道,“上次看完萤火虫的路上,您这么和我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口说的你也信?这么喜欢送上门来当骚货?”曾潜趿着拖鞋走到郑翊跟前,踹了他膝盖一脚,“以后别来我这儿了,你那口活生涩得狠,操你几次嘴就腻了。”
郑翊嘴角的浅笑触礁似的碎裂掉,他有些不知所措,低声问:“主人,小狗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你哪都不够好,操也不给操,身体也板平平不好摸。”曾潜讥嘲道,“你还知道叫我主人?刚刚提醒过你了,怎么一点规矩都记不得了?”
“现在是在外面,小狗害怕被人看见。”非私密的开放空间使郑翊有种紧张感,但他还是顺从地跪下了。
“想它了吧,那你现在爬过来舔舔。”曾潜近乎猥亵地拍了拍胯下,见郑翊迟疑地挪动膝盖凑过来,他又搡了把郑翊肩膀,“我改变主意了,你还是当我的尿罐吧。”
不等郑翊作反应,曾潜仅拉开裤链,将阴茎掏出来,对准郑翊前胸开始放水。郑翊那件颇有质感的白色衬衫很快就被淋浇出成片的污迹,若隐若现地贴覆在他皮肉上。曾潜自然知道郑翊仍游离在渴慕被他统治的状态外,很愕然地接受了羞辱,而那张清俊的脸上除了惊惧,并无袒露丝毫的情欲。
曾潜只觉得心底积聚了些难言的闷痛,便不再去看他的脸,视线落在他脖颈处,又被他熠熠的铂金锁骨链刺得眼睛生疼,强硬开口道:“这就不乐意了?你既不是忠诚的狗,也不是好玩的狗,我要你做什么?”
郑翊仰头描摹着他的下巴,勉强道:“是不是小狗太笨了,惹您生气了?”
曾潜的手指碰到口袋,搓出一阵短促的塑料纸擦响。他把兜里的那个被揉得发皱的袋子掏出来,里面是那条顺来的粉色颈圈。他把透明包装袋拆掉,取出那细猫尾似的绒圈,粗鲁地系到郑翊颈部,又近乎痴迷地用食指拨弄几下铃铛,带出一串脆脆的轻音。郑翊则红着眼睛,竭力扬起脖子试图取悦曾潜。
忽地,曾潜一把扯掉那恶俗的颈圈,扔到旁边的荒草丛上,骂道:“真他妈变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翊如四足着地的小兽,爬向被弃置一旁的粉色颈圈,用嘴衔住,又一路爬到曾潜腿边。兴许是怕自己身上的污渍染到曾潜身上,他用自己尚且洁净的前额蹭了蹭曾潜的膝盖。
曾潜愣了愣,随即扯住他的短发使他向后仰起。铃铛猝急地响应着,又在某一秒静止。曾潜屈下高大的身体,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睫,沉声命令:“吐。”
项圈滚入尘土,铃铛像落在红铁上兴奋地惊叫了下。曾潜粗暴地亲吻他,先是欲图掠夺他的空气,又在他失神的时候用舌尖挑开他唇齿的间隙,攻进般蹂躏他的硬腭。
被吻过后的郑翊嘴唇柔润发红,看起来有些可怜。他平复下呼吸,探手去摸曾潜的胯部。
曾潜把他的毛手拨开,说:“你回家吧,别再来了。”
郑翊还是那副脏兮兮的可怜相,哀声问道:“小狗做错什么了吗?”
曾潜在心里默数十秒,见郑翊仍执拗地巴巴望着自己,便又做了个自私的决定。他露出个发苦的笑容,说:“衣服脱了吧,别腌入味了。去我那儿,我给你冲干净。”
郑翊脱去上衣后,似乎并不习惯在郊野裸露上身,脸上有些不自在。见状,曾潜将自己的T恤脱下,丢到郑翊怀里,说:“穿上,别着凉了。”
他装作没看见郑翊感激的神情,大步走在前面,他鲜少回头,可这次,他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而郑翊正小心地拂去廉价情趣项圈的浮尘,偷偷将它塞进了裤袋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十三章
郑翊赤脚站在破屋里,正准备褪去衣物,刚将T恤撩至肚脐,就被曾潜喝止。他无措地看着曾潜走到窗边拉上簇新的窗帘,嘴角噙起乖顺的笑。那抹笑隐在灰暗中,直到曾潜拽了拽门边脏兮兮的灯绳。
“你笑什么?”
从天花板中心黢黑的孔洞穿出一根一尺长的电线,末端接着军绿色的伞状灯罩,内部吊着螺口灯头的白炽灯。窗外的风从窗帘顶部的漏隙里钻探进来,吹动了白炽灯的吊线,使瓦数不低的灯泡惊战地亮着。郑翊看着两人落在地毯上憧憧的黑影,小声说:“在您身边,小狗总是觉得很安心。”
“为什么?”
“之前在地铁上遇见您的时候,您总是在保护着那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我妹?”
“小狗很羡慕,小狗从来没被人保护过。”
“大男人需要什么保护?”曾潜拖过那条旧椅子,坐在郑翊身前,“脱给我看,要慢慢地脱。”
“是啊,我已经是成年男人了,未经我允许没人能对我怎么样。”郑翊低落地垂下眼睫,捏着T恤下摆,一点点袒露出光洁紧实的上身。那件松垮垮的旧T恤轻落在郑翊脚边。
“我刚刚笑,还因为我忽然想到您有时和我对视会脸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骚货,你说什么?”曾潜被踩了尾巴般暴怒跃起,粗糙的手掌钳住郑翊瘦窄的脖颈。
郑翊受难般仰起头,艰难地呼吸。在发现曾潜在自己的注视下俊脸泛出点怒红后,郑翊探出一点粉色的舌尖划过贝齿,舐了下上唇。他抬起手,用食指和中指捻弄自己扁小的乳尖,随后指头顺着腹中线,勾着略微宽松的裤腰扯开一丝缝隙。
曾潜不自控地被那两根手指指引,从郑翊裤子边缝窥到一点蕾丝的内容。那白皙纤长的指头浅浅卖弄一番,又迅速跳开。曾潜松开钳制的手掌,深吸一口气,粗鲁地拆开他的“礼物”。
郑翊前方未起反应的性器违和地拥挤在薄薄的黑色蕾丝内裤里,那处令人惊异的细嫩皮肉正从纱孔里透出来。
曾潜被动地被郑翊抓着手摸向他胯下,很快又清明过来,重拍小狗的鸡巴一下,把着他细瘦的腰,说:“转过身,跪好。”
郑翊听话地转身,跪爬在地上,似乎知道曾潜觊觎他的屁股,便将臀部翘得老高,还意味不明地晃了晃。那条小得可怜的蕾丝内裤,只能堪堪遮住一小方臀肉,半球余下的赤裸肌理昭显出一些不含淫秽的无辜。曾潜猛力抽了他后臀两掌,见那裸露的臀肉晕染出讨喜的潮红,又一脚狠踩上他的后腰,似是要踏塌一座神庙。
郑翊伏在地上,脑袋枕在屈折的小臂上,动情地微摆过头,柔润的唇河鱼似的无声翕张几下。
“为什么穿这么变态的东西?嗯?”曾潜顺手摸出一条破旧的牛皮腰带,抽打郑翊光溜的脊背,见他痛苦又兴奋地在自己买的地毯上翻腾,方才被惹恼的不悦迅速被排空。强盛的荷尔蒙和对卑小男人的占有欲,迅速触发了曾潜不节制的愉悦信号。
“小狗……小狗猜主人会喜欢,想让主人开心。”郑翊断断续续道。原本白皙坚实的后背布着纵横地红痕,印记交叠处更是红得惊心。
曾潜听后怔忡片刻,随即残酷地低笑:“郑翊,我发现你特别爱自作聪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翊将泪汪汪的桃花眼,压着手臂上吸纳疼痛的泪水,身体惊惧地在曾潜宽大的脚掌下颤抖。那使他期待又畏惧的皮带再也没有落下,正在他无所适从时,散发着皮质气味的坚硬腰带贴到他的前额。
“抬头。”
郑翊将埋在臂弯的头抬起一点,皮带即刻利落地箍紧他的脖子,他指头抠着地毯干燥的纤维,像待宰羊羔一样挣了两下就无力地被曾潜提起上身。
“掰开屄给我看看。”曾潜饶有趣味地欣赏起自己的杰作,胯部鼓起的一坨敦使着他寻求更深入的感官刺激。
郑翊勉强用指尖撑住地面,才不至于在曾潜控制的高度下被勒得更紧。他平日疏离冷漠的俊俏面容此刻已经崩毁,那对被水沁饱的眼睛和咬得发肿的嘴唇都无一例外的可怜,他用受痛又老实的气音道:“主人……小狗是男人,没有长那个器官。”
曾潜束紧腰带,将郑翊的头提到自己嘴角边,啃咬着他发红的耳朵,低声道:“骚货,你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在和我拿乔,你自己心里知道。”
郑翊被曾潜的鼻息刺激得浑身热烫,不情愿地将双手绕到身后,慢吞吞将蕾丝内裤后半片捋成尾指粗细的窄条卡在臀缝间。颈部的束缚松开,郑翊复又轰倒在地毯上,那张受过眷顾的汗津津俏脸侧贴着粗糙的地毯,屁股仍旧知趣地抬耸着。扒开两瓣臀肉,给曾潜展示他干净无毛的臀沟和那处精巧私密的禁区,他哀求道:“曾潜,求求您,怎么样都行,但是不要,不要进来。”
听到小狗哀哀地叫自己的名字,曾潜下体又暴胀几分,他用进犯的眼神扫视自己献奉到嘴边的猎物,探出手在郑翊股沟间糙糙地摩挲几把,冷硬道:“可惜了,给看不给玩。转过来,给我舔射,不许用手。”
郑翊感激地转过身,他颈部显出两条深痕,不久就会变得紫红。他用颊侧朝拜般贴着曾潜勃然的阴茎磨弄,随后吃力地舔弄起深红的龟头,舌尖轻钻起泌出湿滑腺液的马眼。湿润的动物般的眼睛紧盯着曾潜的表情,似乎要竭力使主人满意。
“别耍小聪明,全部吞进去。”曾潜扣住他后颈,将他压向自己的欲兽。那个小骚货屈从地张大嘴,将曾潜粗硬得可怕的野蛮鸡巴纳入口中,全力地嗦弄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潜粗喘起来,他忍不住比对起自己寥寥的性经验。在体校时,有个游泳队的男生偶尔会主动提出给他和队友吹箫。出于年轻气盛,他不想在队友面前显得不合群,便拉开裤门,将自己的阴茎释放出来,任由那个低贱的同学侍弄。在他完全坚挺时,那个男生只能起哄声中艰难地容纳他的伟具,结束后一边擦着精液,一边压着开裂的嘴角镇痛。而伏居在自己两腿间卖力的小变态,软软的嘴巴看起来甚至还没有那个游泳队的男生大,却有着近乎于天赋的柔韧和包容。
“吐出来,嘴张开给我看看。”曾潜后撤一点,健硕大腿间长度惊人的巨物从郑翊口中弹出,笨拙地摆了几下后仍高挺着。曾潜用拇指抚摸郑翊的下唇,又探进他湿漉漉的口中,热乎乎的软舌卷过来,又被镇压下去,“好小狗,怎么练的啊?天天舔男人的鸡巴?”
郑翊露出受辱的情态,微微缩着下巴不敢言语,痴迷又复杂地盯着曾潜毛发旺盛的胯部。
“你见过自己舔鸡巴的样子吗?”曾潜瞥见床上有郑翊的手机,“平时视频都要面子不敢露脸是吧,那我拿你自己手机拍你最下贱的样子,怎么样?”
不等郑翊应答,曾潜就点进相机点了录像,后置摄像头对准郑翊的脸,故意苛刻地问道:“今天故意穿了蕾丝内裤来见主人?”
“是的。”
“现在开始,每句话都要加上对我的称呼。”曾潜掰着郑翊的下巴,品尝起他的屈辱,“什么颜色的?”
“黑色,主人。”
“看着不像是男人该穿的内裤啊?”
“主人,小狗穿的是女款的情趣蕾丝内裤,很紧,也不太舒服。小狗上午还去了公司开会,因为内裤很小,总会滑到股缝里,常要偷偷去卫生间的隔间里面调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不舒服为什么还要穿呢?”
“我喜欢看到主人对我有欲望的样子,使我很满足。”郑翊语无伦次起来,“小狗希望能得到主人的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曾潜稳住手腕,继续将小狗失态的可爱录制进去,后又一脚将郑翊踢翻,脚趾隔着类似狎弄他挺秀的阴茎,沉着嗓子又问一遍:“你想要什么奖励?”
郑翊两条修长的大腿合页般平展开,放任眼前强势精悍的男人蹂躏,他抬起手臂掩住泛红的桃花眼,终于失声大哭,他说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要我停下来吗?”曾潜忽然用有些别扭的关切语气发问,“那皮带抽你的时候,你射了一次,刚刚你又射了一次。需要休息吗?”
郑翊抹了把眼泪,抽泣着爬起身,重新跪到曾潜胯间,细细替他口交起来,期间还配合地挑眼去找摄像头。精心舔弄十余分钟后,郑翊感觉曾潜奋力往自己深喉一顶,狼狈得额角暴起青筋。等曾潜模拟性交动作,又大力抽插几下后,郑翊发觉曾潜绷紧强健的身体,喷射进自己口中,立刻助兴地抬手去触摸曾潜坚硬的乳尖。
曾潜喟叹一声,杰作般的强悍身体仰靠着椅背。过了两分钟,他鹰隼般的眼神锁视在郑翊那张残留几分娇态的面容上,皱着眉问:“精液要么吐了,要么咽了,你含着干嘛?”
郑翊这才惊惶地咽下,探出一截粉舌给曾潜检视,羞赧道:“小狗怕主人以后不要小狗了,想记住主人的味道。”
“站起来,坐我腿上。”曾潜往郑翊胯间一压,稠白的粘液就洇出一些,他用指头蘸了点尝了尝,眉头皱得更紧了。
郑翊僵着身体坐在曾潜大腿上,任由对方像对待小孩那样勾着内裤边缘帮他脱去脏掉的蕾丝内裤,还拿手指擦去私处黏腻的残液。郑翊刚褪去艳色的身体,又泛出点水莹莹的潮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潜迟疑了一下,随后把嘴凑到他右胸乳头旁吮了一阵,等吻痕浮出来后,曾潜说:“这个痕迹消失之前再来找我一次。”
他们两人暧昧地对视几秒,房门忽地发出一丝细微的响动。曾潜眼神倏地狠辣精明起来,不过转瞬,他又恢复常态,节制地推开郑翊,指使他去冲个澡,也不忘将自己的裤扣系紧。
听到细细的水流响起,曾潜反手摸到床板下被胶布十字贴着的手枪,犹豫几秒,只是取了贴着铁床架边框存放的刀片。他站起身,悄然走出房门,下到二楼时,他听到几丝遮遮掩掩的轻响,他压着怒火道:“出来。”
两个人的脚步声响起,曾潜眼疾手快地擒截一个泡面卷发型的年轻人,夹着刀片的指节贴在那人的颈动脉处。那个年轻人喉咙嘶哑,一惊一乍地叫唤着:“别别别,割破了……流血了!”
另一个在几步之遥的鲻鱼头青年也连忙举手投降,说:“胜哥说您这儿没人手,让我们两个先过来找您报道。最近还有件急事儿得劳烦您帮着处理。”
见曾潜没动作,鲻鱼头青年勉强沉住气,介绍道:“您好,我叫卫列夫,卫生的卫,托尔斯泰的列夫。对不起,是列夫托尔斯泰的列夫。他叫钱友,有钱的钱,友谊的友。您要不先把他给放了?”
“你们两个跟踪我们多久了?”
“不是,我们没跟踪您,我们今天过来报道的路上看到了您和嫂子在草窠里……就怕打扰你们,想等你们完事儿了再……”钱友感到有血顺着颈侧淌下,刺麻麻得发痒,慌乱之下口不择言起来。
“我们刚到,什么都没看着。”卫列夫朝钱友使了使眼色。
“对,什么都没看着。”钱友连忙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潜?怎么了?你们在吵什么?”洗完澡惊觉曾潜不在房内,而外面人声躁动,郑翊焦急地套了件T恤就光脚跑出来查看。
三个拥堵在二楼楼梯口的男人听到清冽的男声从头上浇下来,同时仰头愣住。曾潜则迅疾地收了手,钱友一脸衰相地按住伤口,卫列夫瞠目结舌地发现“嫂子”竟然是个身材称得上高大的俊秀男人。
“嫂……”钱友刚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就被曾潜狠踹一脚,连忙意会地改口,“操,欠了我的钱还这么横,要了三个月了都没要回来,你给评评理,这像话吗?”
“曾潜,你欠了他们多少钱?”郑翊关切问道。
“三千块。”卫列夫竭力把目光从那两条光裸笔直的腿上移开。
“你们等我一下。”郑翊跑回房内,把皮夹里所有的现金全掏出来递给钱友,发现他脖子有个崭新的伤口,又递给他一个创可贴,“现金可能不太够,我稍后去取一些给你们。”
钱友用凝着血渍的手装模作样点了点,说:“还缺一千多,你这叠里面怎么还有欧元?”
“够了。”曾潜阴沉着脸走上楼梯,挡在郑翊身前,忽地一把抱住他,直接将他抱回屋内。
钱友和卫列夫面面相觑,都有些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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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翊被曾潜扔到床上,他察觉自己脚底脏了便小心地悬起脚,正想找些纸巾擦擦,这对脚踝却被曾潜凑着捞进怀里。郑翊心悸地看到曾潜揪起衣服下摆轻轻拭去他脚板的尘垢。软皱的旧布料从他脚心抚过,脚趾当即羞怯地瑟缩了一下。郑翊小声问:“我现在是小狗吗?”
“为什么不是?”曾潜胁迫地挑挑眉。
“您现在对我太好了。”郑翊拽拽T恤宽大的下围,遮住隐私处。
曾潜端详他的脚,觉得好像郑翊就是应当长这样一双白净细瘦的脚,喉咙震出点闷笑:“你真是没吃过苦,脚后跟嫩得像婴儿一样。你该不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才想找痛受的吧?”
郑翊两只脚搭在曾潜大腿上,腼腆笑了笑,柔声问:“您会觉得我恶心吗?”
“会,想到你用吃过别人鸡巴的嘴来吃我的,我就觉得你是个臭婊子。”曾潜直白得不留情,“有时候你看我的那种眼神,也怪恶心的。”
郑翊听后懵怔几秒,抬眼看着曾潜,又似乎并不在意这种评判。
曾潜脸色郁暗着,眼睛瞄到他遮遮掩掩的胯部,恶声道:“你他妈管好你自己。”
郑翊怔忪地缩了缩脖子,颈部几道残印更显得可怜,他说:“对不起,我又勃起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完,他畏缩地翻身趴在床上,微露出腰臀积淀的红痕,似乎幼稚地想靠身体重量将见不得光的情欲扑灭。
硬了还他妈说出来,这小子有性瘾吧?曾潜无意中瞄见郑翊起伏有度的翘臀及其上自己毫不留情的雕琢,脑中浮出方才郑翊穿着蕾丝内裤的骚样和哭叫的淫态,鬼使神差问出一句:“你想要什么奖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翊这才把埋着的脸转出来,那张有足够吸引力的脸此刻憋得有些红,他试探地说:“我想射在您掌心里。”
曾潜推他翻了个身,掀过他的T恤蒙在他脸上,语气不善道:“两只手背到腰后面,等下你敢叫一声试试看。”
眼前只能看到些布纤维的郑翊感觉一只异常粗糙的手抚摸起他的下腹,接着,动作潦草地抚弄起他的欲望。意料之外的,他的龟头被人生涩地裹舔几下。他想叫却不敢叫,只能大口喘气,擂声激烈的心脏像是收缩进了干干的喉管,急欲从他喷跃而出。那只重新主导起来的手没有章法地拨弄着他疲惫的勃起,庞大的战栗迅疾地压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