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 沈童懵圈的停下脚步,头顶冒出问号,嘴巴张张合合,吐出一句:“你才想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怎么能反过来?” 他从头到尾没有喜欢上宫宴墨,那不会是两情相悦…变成了……宫宴墨的单相思? 似乎……有点可能。 “说不定我会给你下套,夜夜笙歌,你有求于我,自然得乖乖听话,但你又不爱我,两个人皆备受折磨。” 顺着思路,沈童跳出了困住自己的圈子,无需困惑,无需忐忑。 男人的手心朝上,温厚的大掌给足了安全感。 宫宴墨背对医院大门,不清楚后面有什么,沈童惊骇的表情深深映在他的瞳孔。 [准备动手]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宫宴墨带着沈童前往医院,两次报仇雪恨的机会失之交臂,他不甘心。 吃的是难以入口的不明物,衣服是又臭又旧的粗制布料,除了管理者,所有人都是真正意义上的精神病患者,时间久了,母亲开始疯疯癫癫的,他找机会逃出来,就是要杀了沈童,他是祸星! 医院人多口杂,易下手,他要找一个两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刻。 怕沈童认出自己,他等在医院门口,试图借着黑暗从背后偷袭。但是低估了自己的恨,眼看着两人谈笑风生,根本忍不住嗜血的杀意。 一个杂种,翘着屁股以色事人,攀上高枝便拿自己当凤凰。这么多年,吃沈家的,用沈家的,拿命还回来。 “沈童,去死吧!” 刺入血肉的声音,令人牙酸。 “有人杀人了!快报警!” 沈卓睿猛地抬头,男人沉敛的眸色不疾不徐地落在他身上,手腕被遏制住,宫宴墨一脚踹出去。 “不杀你,难解我心头恨!” 空气充斥浓重的铁锈味,水果刀哐当落下,宫宴墨踩住,执刃前指沈卓睿,严严实实护住沈童。 “沈童,你能耐大了,让他狗一样护主。”沈卓睿恶意讽刺,大冬天,他衣服单薄,血液浸透衣物,沿着指尖低落,“只是他似乎撑不久,该不会要死了吧?哈哈哈哈——” “躲在后面。”宫宴墨嗓音低沉,将沈童往后扯了扯。 哥哥受伤了,他在强撑。 “哈哈哈哈哈,沈童,我捏死你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沈卓睿拖起医院普通座椅,近攻不得,那就换远攻。 失血过多,宫宴墨薄唇渐苍白无色,握刀的手不自觉抖动,“走。” 遭了,沈卓睿内心咯噔一下,哪儿来的人!又是沈童的帮手! 愈发靠近的保安,时间与武器,沈卓睿不再占优势,大局已定,多余的,是无谓的挣扎。 沈童往医院里跑,心、手、脚,整个人在颤抖,如同筛子,看见白衣服的人,他抓住那人的手,一字一句,担心口齿不清,又担心说的太慢,“医生姐姐,我哥哥在门口,肚子被捅了一刀,你快去看看他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