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和妈妈需要自己,沈童吸了吸鼻子,将宫宴墨说的话听进脑子。 “这不也是别人做的恶?”宫宴墨捧起沈童的小脸,亲昵隐忍的在额头落下一吻,“只要我们没有做错,就不能怪我们。与其想这个,不如想想以后。” 合乎情理但突如其来的亲吻,让沈童感到一刹那的彷徨无措。但沈童似乎由这个亲吻汲取到力量,自卑懦弱如潮水般退去。 在开始的惊讶过后,宫宴墨反客为主,加深了缠绵的情意。 “呜——哥哥……” 接吻后的氛围带着甜蜜和温暖。两人的身体充满了默契,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只有他们两人,彼此依偎着,享受着这份安宁美好。 哥哥需要他…… 派出的人接到温月眠时立刻给宫宴墨拨了个电话,人是接到了,但温月眠却以植物人的方式出现在他们面前。 命运给予沈童的,似乎总是不幸。 “植物人……”,沈童神经呆滞,半晌才扬起笑容,“没关系的,至少我还能见到妈妈。植物人也没关系,就像哥哥说的,脚好了之后,我可以好好照顾她。” 宫宴墨心里也不是滋味,痛他所痛,怜他所怜,“晚点做完检查,我们去看看她。” 植物人也分有意识和无意识,宫宴墨看着脆弱的人,将话语憋回心间,在检查结果出来前,这点微小的希望也会带来巨大的打击。 沈童额头的伤口被纱布包裹已有几日,除换药时的排斥,他表现的就像是没事人,不喊疼不折腾。 之前沈童总想着回宫宅,宫宴墨熟悉了上药流程,了解了康复知识,决定三天后出院。可现在沈童母亲住院,大约更希望随时随地可以见到母亲。 温月眠有抑郁症,产后焦虑症,但成为植物人的原因是和王霏起争执,暴力导致的颅脑损伤。 奈何她父亲从商,去世后王家的公司合并给沈家,她持有和沈阳开一致的股份。沈阳开对她没了糟糠之妻的情义,迫于公司利益由着她平日里在家为非作歹。 沈阳开说不清温月眠对于自己的意义,出事后王霏恐生事端不想留她,这些年维持生活温月眠的医疗设备全是他掏钱。他愧对温月眠不错,但她既然如此爱自己,最后帮自己一次定心甘情愿。 “老公,出事了你可一定要救我。” 放开我…… 急促连续的警笛声,如同一首紧张刺激的交响曲,无端慌了王霏的心。 几位便衣警察有条不紊的靠近,其中,走在最前方的警察手执身份证明。 沈阳开心中感到不对劲,略带慌乱开口:“我就是沈阳开,沈狸是我女儿,她在楼上房间。” 那名说话的警察刻板认真道:“不存在犯罪行为,不会被拘留逮捕。沈阳开,有人举报你的公司存在商业贿赂、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等行为,你需要跟我们去警察局一趟。” 寒意顺着沈阳开的身体蔓延,浑身冰凉刺骨,宫宴墨根本没打算放过沈家的公司,答应不从商业上打击,转而送自己进监狱吃牢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