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跑步……风吹的我的脸,我把它丢在后面……” “我要走到沈卓睿他们面前……说……我不是小瘸子……” 探头喝完水,沈童倒在宫宴墨身上,泪水顺着精致小巧的下巴滴落,喃喃自语:“好开心……” 待沈童话少下来,宫宴墨怕他深陷悲伤和开心的极端里无法抽身,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 “好吃,甜甜的。” “唔……不知道,我想它了。” “取了,叫童童,沈童的童。” “不是,因为……” “宫总,有什么事情吗?”神经科主任医师起身,给宫宴墨拿过一个凳子。 “没问题,那这个时间上?” “好,我会安排好,您放心。” “不麻烦不麻烦。”神经科主任医师笑着摇手,宫总的私人医院,谁敢说打扰。 以往宫宴墨看沈童看得紧,别提手术后,加倍严格的按照医生的嘱咐修养,沈童要做什么事得先经过医生同意。 这个科室的医生苦不堪言,其它楼层的医生乐的看热闹,甚至特意跑上来见识见识。 “不好了不好了,王医生晕倒了,大家快回工作岗位,快!” “哪个王医生?” 人群作鸟兽散开,有条不紊的回到自己的工作上。 “我听见有人说晕倒了。”沈童看见宫宴墨,绷着的心弦放松下来。 “一个姓王的医生。” 隔了两盏茶的功夫,匆忙急促的步伐声由远而近,听声音似乎至少有三四人。 五位全副武装、穿着医用防护服的人无一不是脸色凝重,仿佛象征着疾风暴雨的来临。 “今天晕倒的那位王医生,胸腹部布满密密麻麻的红斑,确诊当年青小姐得过的红苍病!而且这位王医生是沈少爷手术的主导刀医生之一! 宫宴墨豁然站起身,笔记本被掀翻在地,钢笔咕噜噜滚了一圈。 宫宴墨近乎粗鲁的掀起沈童的衣袖,脆生生的胳膊留下几个红印子。 沈童皱着张脸,宫宴墨握得他的腕骨好痛。 “很严重的病吗?”沈童呆愣着,蓦地大力推开宫宴墨,“别和我在一块,我得病了。” 宫宴墨的反应越大,说明这个病越恐怖。沈童咬紧牙关,蜷缩着往床的里侧去,不能感染哥哥,能离远点就离远点。 “红苍病是什么病?”沈童用被子完全的包裹住自己,艰难的呼吸着。 红苍病,有超强的传染性。传播途径有血液传播、唾沫传播和接触传播(通过直接或间接接触感染源,如患者的皮肤、体液、粪便、呕吐物等后,再接触自己的口、鼻、眼等黏膜从而患病,不是接触一下就患病哈) 能挺到一个月的都是体质健壮常年健身的人,对于有的体质孱弱免疫低下的人来说,发病晕倒就约等于死亡,撑不过两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