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墨挑眉,救命恩人的名字都不问一声,却问一个不相干的人的名字。 “不错。” 他居然想窝囊的自杀,就这么去见母亲,叫他情何以堪。也许是四年的蹉跎让他厌弃了无能为力的自己,患上了和母亲一样的病,但现在有个机会就摆在面前,只要他自己能抓住。 宫宴墨笑出声,嘴角上扬:“他是你仇人?” “无利不起早,搞垮一个公司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对不起,对不起”,一连鞠了两个躬,沈童羞耻的转身,踉跄着想赶紧离开,然而一时不察狠狠摔了个跟头,整个人趴在地上像个滑稽的小丑。 “跑什么?” 给他当床伴 宫宴墨就这样鬼使神差的说出口:“也就长相出众,要是愿意的话我们也不是不可以成交。” “当然。” 宫宴墨不在乎的笑了笑道:“你顾虑那么多的话那……” 天大的仇连身子清白都不要了,宫宴墨紧抿着唇把人抱上楼,浑身上下没几两肉,还是在后山被克鲁鲁找到的。 沈童拘谨的缩着手,乖乖的回话:“精神病院。” “生病了?” 没有病被送到精神病院,宫宴墨不敢想受了多大的折磨,注意到他眉宇间的难受,换了其它不痛不痒的问题:“名字。” 沈阳开,沈童,也许不是巧合,宫宴墨不屑的冷呵,又是豪门里的龌龊事,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垃圾让十几岁的小孩受尽委屈。 “十七。” 沈童被轻轻放回床上,觉得自己碰上了大好人,再没有比这更让他开心了。 沈童窝在被子里,小脸上一双眼睛眨啊眨,许是太胆小,还是不看宫宴墨,“知道了,晚上等你回来。” 醒过来时依旧是在房间里,他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敲门声有规律的响起。 沈童一惊,迅速爬起来将被子铺平再去开门。 “谢谢……您叫我沈童就好……”,说难听点他就是床伴,发泄工具而已,但对于宫宴墨他真心实意的感谢,没有人比宫宴墨还要对自己好。 沈童接过碗,送进口的粥带着甜意,他已经很久没有吃到热的食物了,精神病院给他的饭总是冷的,只有一位护士姐姐看不下去,有时会送他一个热馒头。抑郁症严重后担心他出事,也是她偷偷定期拿药注射。 “外头阳光暖得很,小少爷去后院晒晒太阳吧?” “小少爷,克鲁鲁不亲人,阿姨心脏不好不陪你过去了,你去躺椅上晒晒太阳,等阿姨来喊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