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野不肯,徐果只得跟着她也站起身,“你要不要听,我在那私狱里的事?”这是两个人的禁忌,彼此都从未说起,吕野不愿徐果为了自己而再一次刨开伤口,而徐果,则是不想让吕野知晓,自己敬爱的父皇,原是那般讨厌她们。但有些事不是不说,便可以当做不存在,如今见吕野这般担心自己的伤势,而天亦还早,徐果便想说说,也让吕野有个心理准备。“你曾与我说过,你父皇能坐上这君主之位,你的母后助力良多。”徐果牵着吕野的手,坐下,手指微疼,但还能忍。“嗯,母后家世显赫,父皇虽也是嫡子,但不是大皇子,原本皇位,轮不到他。”“所以,大抵他心里也有个坎,觉得如今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但他无法与你母后说,你母后呢,与往常的女子又不同,更像是被当做家主一般的培养,所以,也很难明白你父皇的想法。”吕野点头,“母后为了父皇牺牲许多,原本只要不是入宫当这皇后,她可以自由许多,也不必如如今这般,与其他女子共事一夫。”徐果抬起头,夜里的月光从窗口偷跑进来,照在地上,那般温润,月是该在天上高高挂着,只是贪图人间的美好,这般将光照了进来,而有些人,依然会觉得那光刺眼。“你父皇不会懂,在他的心里,男子便是一个家,一个国的尊贵,而你的母后,无论,他们彼此相爱时多么荣辱与共,待回过神,那份耀眼,都是你父皇接受不了的。”“所以,他便折磨你?”“我们,便是犯了他另一个禁忌。”吕野冷笑,直接说道:“让他觉得,这个国,可以没有男子。”“嗯,”徐果转过头看着吕野,“你母后是否找到了一个秘方,可女子间孕育子嗣?”“……”吕野张了张嘴,有些惊讶。“那便是了。”徐果低头笑,“你说,这事,他怎么可能忍。”“那他拔你的指甲是因为?”徐果看了她一眼,两人对视,吕野眉头紧皱,徐果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笑,“懂了便好。”“所以,父皇所谓的钟意于你,不是真的?”“傻,哪有那么多钟意,不过是他的自尊罢了,谁会对钟意之人使用酷刑?归根到底,你父皇所有计较的不过是他自己的存在感。”徐果见吕野吁了口气,“怎么?你似乎挺乐意这般?”她伸出手指,在吕野眼前摇了摇,“都不心疼我受伤了?”吕野抿嘴,“心疼,”说着,拥住徐果,“我们吕家的是是非非,最后总是你买单,徐果,你遇到我,是不是很不幸?”徐果转头,轻轻的枕着吕野的X,在脖颈上吻了吻,“如今的日子,”她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极香。”“……”吕野探过头,吻了吻她的唇,“这个呢?香吗?”徐果回吻,“这个,很甜。”吕野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你说,母后是不是都懂?”徐果眯了眯眼,“三心二意,”说着,也不顾自己手指的疼痛,将吕野扑倒,吕野在那笑着,又得小心徐果的手,“你,你不方便。”徐果用嘴咬着她的脖颈,“你父皇不懂,除了手指,我还有其他能使的。”说着,便低下头,舌尖在那处轻轻的舔舐,似乎忍了许久,终是一声低吟从吕野口中透出。屋内春光满溢,月儿似乎也害羞了,隐在了云朵后,整个屋子变得更暗了,所有的毛孔因看不到显得更为敏锐,吕野想:便这般沉溺着,也极好。翌日天刚亮,吕野便起身,整个身子软的有些站不起,但她心里念着事,于是便挺直腰板,回头看,徐果睡得正香,唇角上扬,吕野也抿嘴笑了笑,而后便走出里屋,提起手里的响哨,轻轻吹了吹。水牧即刻便出现在她眼前,单膝下跪,“主子。”吕野低头,“起吧,与你说了好几次,不必跪。”“喏,属下知罪。”“此事容后再说,现下有个急事,徐果的手指一直好得很慢,我怀疑与上次的蛊有关,所以,你去一趟皇宫,帮我问下母后。”水牧从包裹中取出一瓶药,问道:“殿下要的是否是这个?”吕野接过药瓶,看了一眼,又抬头,看着水牧,“这药,一直在你这边?”水牧作揖,“出宫的时候一起带来的。”吕野又问:“那为何原先不给我?”“主子吩咐,若是殿下不提,属下便先不用给。”吕野又低头看了眼药瓶,随后转过身,“退吧。”“喏。”身后是水牧的声音。回到里屋,徐果还睡着,大抵夜里消耗的体力过多,吕野走近,低头摸了摸她的额头,毕竟有伤口,这几日在外头,吕野最害怕的便是怕徐果的伤口发炎。幸好,额头温润,因是没有发烧,她于是坐在床榻旁,将徐果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手指上的绷带被轻轻解开,伤口虽愈合的缓慢,但如今倒是也不至于鲜血淋淋,它拧开药瓶,鼻尖凑近,原先那熟悉的药味扑鼻而来,她低头,嘴轻抿,终是下定决心一般。药涂上伤口的瞬时,吕野抬起头,因感应到徐果似乎醒来了。吕野轻声问:“醒了?”徐果点头,“嗯,是上次那药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