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果转身,疑惑的问:“如今皇上和熹妃关系如此亲厚?”“你可知,卫青是父皇的人?”吕野笑,伸了个懒腰,堪堪坐起,她身子靠在床边的栏杆上,慵懒的模样。“……”吕野站起身,点了点徐果的额头,“你这脑袋,也不知是榆木脑袋还是聪明脑袋。”徐果有些生气,“我还没消气呢。”吕野乖乖的放下手,“好了,不逗你了,如今这朝堂,父皇,熹妃倒是同气连枝,我这般可怜,你就不要总那么凶我。”“野儿,”徐果走上前,轻轻拥着她,“你父皇没有不爱你。”吕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在为我父皇做说客吗?父皇也是厉害,你们一个两个都这般,臣服于他。”徐果继续说:“他是一个好皇帝。”吕野应,“嗯,但并非一个好父亲。”说着,退开半步,“你也该入宫了,我这边也收拾一下,待会儿较你稍晚一些回去。”“野儿,那怀阳王昨日回城那般清静,对你有何坏处吗?”徐果轻轻唤了声。吕野笑,“倒是没,大抵是怕功高盖主这名号刺了父皇的耳,特地挑了子淑大婚之日回来,父皇对他这般的安排,虽在嘴里说着委屈了他,大抵,还是欣喜的。”“嗯,我先入宫,不知卫青在不在。”徐果点头。吕野对着她的唇轻轻吻了吻,眼里含着水汽,“没瞧出我们徐编修还是性情中人,照顾了这个,又担心那个。”“野儿……”吕野转身,去拿自己的衣裳,回头催促道:“出去吧,我没吃醋。”“野儿……那我便先去宫里了?”“恩。”吕野低头应着,顾自忙活自己的事了。因昨日的婚宴,翰林院里一早在的官员并不多,甚至有几人还告了假,卫青倒是神奇,已早早在了院里,徐果走过去。“卫兄?”卫青此时正低头看着手上的书籍,像是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茫然的抬起头,许久,才笑道:“徐兄也这般早。”徐果坐在他身边的座位上,“卫兄说笑,我又不是昨日的新郎,哪有这借口懈怠。”“徐兄别取笑了。”卫青尴尬的笑笑。徐果看出了他的勉强,便有些好奇,“卫兄新婚,怎的,心情竟那般沮丧,是有何事?”低下头,似在下决心,卫青忽然看着徐果,“徐兄,我当你是最好的挚友。”徐果吓到,但又不得不应道,“嗯,卫兄也是我徐某人最好的朋友。”“昨日……”还未开始说,卫青的脸已经有些烧红,他紧了紧自己的拳,继续道:“我到今日早上,都心情极好,我觉得我娶到了心爱的女子,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嗯……”徐果轻轻应道。“可,我在这里坐定,本想回忆昨夜种种美好,却不知怎的,记忆中,竟是没有公主的一个微笑,昨夜,她是哭了一夜。徐兄,我不明白……”“你,强迫公主了?”“没有!我卫某岂是这种阴险狡诈之人,可,有个事比较奇怪,入洞房前,公主的丫鬟,便是那个秋蝉,她嘱托我,一定要让公主喝下那合卺酒,她说,喝了那酒,公主便是我的了。”卫青低下头,声音有些干,“我没想那般多,便是让公主都喝下了,当时,也不知怎么,我的脑子似乎也换了个活法,我,我竟是想……”徐果皱眉,“你喝了那酒,人便不舒服了?便是想找个人抱着?”“你也猜到了?”卫青凄凉的笑,“徐兄,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这般做?我和公主本就是两情相悦,如今这么一来,我有何面目对着公主?”徐果忽然觉得浑身一阵凉意,这事是秋蝉嘱托,不难猜到,这事的主谋是谁,那是二公主的亲生母亲,为何,她可以将自己的女儿,这般送到别人的床上。徐果的眼睛有些发红,看着卫青,忽然竟是想打他,可是,他又有什么错,他也不过是那些上位者手里的一颗棋子,即便是他知晓这事的前因后果,即便重新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徐果低下头,这前路,都是他人给铺好的,卫青与她,都没得选。定了定神,徐果问:“那你往后,打算怎么与二公主相处?”卫青笑笑,“我对二公主是真心的,我也尊重她,等下回府后我会与她交代前因后果,若是她原谅我,那是最好,若是不原谅,我便搬出那屋,另寻一个房间先住着,等她原谅我。”“嗯……”徐果再没说什么,只是干干的笑了笑,而后两人便坐着,此时人开始慢慢多起来,原先他们说的便是悄悄话,如今,便只能各自噤声了。易宛宫“母妃,孩儿给你请安……”怀阳王吕望此时正跪在自己的母亲身前。熹妃轻轻的拨了拨护指,“昨日是你皇姐的婚宴,儿的欢迎仪式便这般错过了,皇儿可难过?”“皇姐的婚宴比儿的事,重要太多,儿不敢。”吕望笑,慢慢的挪了过去,跪得更近一些,“而且,孩儿能回到母妃身边。孩儿真的,很开心。”熹妃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出去这般厮杀,回来竟还是个孩子……”吕望靠近,“孩儿无论多大,都是母妃的孩子。”熹妃看着自己的儿子,轻轻抬起头,易宛宫的殿门很大,但大抵,还是比不过椒房殿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