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春意浓浓,郊外的小院里,有一盏灯亮在那处。徐果在那院门外止步,院子前不远处便有几块地,那土是被刚翻过不就的样子,泥土里,如今有些已经长出些嫩芽来。透过那门缝,可以看到小院是一幢极简约的平房,房外有一把锄头,另还有一些农活器具,它们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放置在房子的角落外头。房门紧闭,只是从那窗口,透出一些烛光来,只是烛光中,并不是孤单的一个人影,徐果皱眉,那人影,像是有两个,又似一个,重叠的光影。砰!有极似打砸的声响,徐果再没犹豫,直接便撞开了那院门,“咚咚咚”,房门被敲响。此时屋内忽然便静下来了,徐果问:“月娘,月娘在吗?”里头有声音传出,“徐公子?”徐果听到回音,又问了一声,“恩,我是,月娘你没事吧?”“徐公子,夜已深,月娘便不招待了,徐公子请回吧。”徐果此时才静下来,她站直身子,那房门紧闭,看不到里头的任何,但原本混乱的脑子忽然清醒过来了,她轻轻的往后退一步,“那徐某明日早些再过来,”说着,也不想任何,转身离去。屋内“吕子淑,你放开我!”第44章 郎才女貌吕子淑此时紧紧圈着月娘,头抵在月娘的脖颈处,唇压在那边,沐浴后的肌肤有一阵清香,她的鼻尖嗅着那味,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许是喝了些酒,吕子淑没有任何的温柔可言,已入夜的月娘只穿着偏薄的衣裳,手臂被吕子淑卡的生疼。“吕子淑。”月娘的声线中带着些脾气,她真的被弄得很疼,但以往在对方面前的自尊又抵着她不肯低头,她那般固执的抿着嘴,努力的将那份难过压下去。“月娘,今晚你陪我,多少银两都可以。”“啪!”静夜里的声音极度刺耳,吕子淑从混沌中稍有些回神,月娘已经从她怀抱里脱出身,此时正极其怨恨的瞪着自己,“怎么,你可以喜欢徐果,可以在青楼伺候别人,却不能伺候我?”“吕子淑,你给我出去。”月娘在那一动不动,原本的怨恨稍稍淡了一些,留下的是一片狼藉的不堪,她低头瞧了瞧来不及穿鞋的脚,那双脚,走过泥泞,踏过孟浪,如果便在这小院里,地很凉,透出的寒意将那脚底冻得有些生疼,脚趾原是粉红的,现下也有些发紫,月娘没抬头,她在委屈,但似乎也无可辩驳。“我不要,我今夜一定要在这里。”月娘稍稍抬起头看她,那双眼里原本的情绪已被收走,那般冷漠,“二公主若是想待着,便待着吧。”转身走向床畔,再没说话,躺好,被褥轻轻的盖到脖子处,没有回避,没有特地将脸盖住,就那般面朝着墙,闭了眼。吕子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很久很久,到双腿都麻了,她便坐下来,继续看着,说出的话便像是入了蛊的毒,再多的解药,也会有些毒素留在体内。泪滑落,眼睛一眨不眨,不知是睁着太久酸的生疼,还是心里的难过入了眼,一滴泪落到地上,地很干净,月娘每日都会清扫,拖地,没有任何尘土,若是有便好了,泪便能与那尘土作伴,而不似现在,干干的砸在地上,扯出另一番生疼。“月娘,”嗓音不知怎么便丢了声响,发出很干燥,很苍白的声音,“月娘……”月娘像是睡了,在那床畔,没有转身,没有回应。吕子淑站起,轻轻的走过去,大抵在还有一人远的位置停下,“我走了。”依然没有任何声响,“你要好好的,我以后,便不来打扰你了。”身后更静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月娘睁开眼,小院的墙在她入住前便有人细心收拾,很干净,她便盯着那墙发愣。头很疼,年幼时烙下的偏头痛在此时发了作,像是有个壮汉在脑子里拉扯着,疼,眼睛也疼,心也疼,她一直觉得,吕子淑对她也许不是爱,而是占有欲,那种无法属于的占有欲,可是,太久了,那般体贴,那般嘘寒问暖,她是个女子,一个一直在经历苦难的女子,怎么能经得住那般的柔情似水。也不知何时开始,梦里的徐果变了模样,那是一个俊俏的公子,她长得是吕子淑年幼时候的模样,她会站在自己身前,嚣张的说:“美人,抬起头。”梦里,月娘会羞怯的不敢动,便会有一个折扇抵在她的下巴上,头抬起,那脸便变成了如今吕子淑的模样,漂亮,英俊,带着独有的跋扈。而便是刚刚,那个跋扈的人将她心里的伤疤狠狠的揭开,好疼啊,月娘将身子微微弓起,眼睛复又闭上,本就是个梦,大抵,只是好梦变成一个悲凉的梦罢了……那一夜,吕子淑没有回宫,她走出那房门,在小院的一隅坐下,眼前的种种都是月娘的影子,那个翻土的月娘,那个缝制衣裳的月娘,那个扫地的月娘,吕子淑轻轻抬手,身边的锄子杆上圈着厚厚的一层布,女子力量本就小,再加之皮肤相对细嫩,月娘便在锄具上都做了保护。吕子淑的手触到那布,便像是月娘盖着她的手一般,手里的茧轻轻的摩搓着她的手背,有些痒,有些疼。夜慢慢过去,到了天亮,她便要去她母妃那,告诉母妃,她愿意,愿意嫁予卫音,做他们家族的助力。吕子淑抬起头,那太阳已经偷偷探出了些头,她对着太阳笑笑,“天,亮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