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跑进了春意的耳朵里,也落入了吕野那边,吕野靠在那桶的边沿,春意轻轻的擦拭着她的后背,她睁开眼,那屏风挡了她想往外瞧的念想,复又闭上了眼,笑声又传来一阵,吕野有些恼怒,“春意,让外头那个人,别笑了,怪渗人的。”春意止不住的也想笑,忙跪拜,“喏,奴婢马上去说。”徐果被禁了声,春意说:“殿下命令公子,不许笑。”“她怎么那么过分。”“公子您便忍忍,殿下沐浴后,您自己去求求情,而且您一个人在外头笑,是有些渗人。”“你快进去吧,这水都要凉了,我再去打一桶热水过来,等下我敲下门,你来门口拿。”“喏,那奴婢进去了。”“好,去吧。”徐果终于被放回了屋,与往常一样,她乖巧的在床附近铺了床垫,而且便候着吕野,吕野不睡觉,她是不能睡的,于是她便站在那,问:“殿下,要睡了吗?”“嗯,明日要早起,今日早些睡。”“好。”徐果继续乖巧的站着。吕野坐在床边,抬起头,徐果对着她笑,不禁又想到刚沐浴时的笑声,“过来一些。”徐果忙走过去站定,“坐。”见对方指指床边的位置,她原本就有些红润的脸一下更红了,但依旧是扭扭捏捏的不动弹,吕野无法,只得直接拉起她的手,将她拽到身边,“往日真不知,你这般羞涩。”“往日你也没这般……”“我哪般?”“给我念想……”徐果的手被轻轻握着,吕野的身子也慢慢的靠过去,两个人虚虚的靠在一块,也没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的待着,大抵徐果知对方也是不舍的,往日这些年,基本几个月吕野才能出来一趟,而这次入宫,后面的风雨也是如今的自己不可想象的,她只能乖巧的坐着,任着吕野依靠,只有这般,她也才觉得自己稍有些用处。吕野便这般睡着了,待徐果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整个肩膀已然僵硬,她将头轻轻的转过去,那张绝美的侧脸便在自己面前,原本就好看的眼睛轻轻的闭着,睫毛有些上翘,许是在做着梦,眉头是皱着的,徐果想将那眉头锁开,她的手靠近,竟是不敢,怕扰了对方的梦,怕惊了她的休憩,徐果叹气,又静静的侯了一会儿。大抵那呼吸声又更绵长了一些,徐果才轻轻的转过身,手有些莫名不知该往哪边放,只能是用自己的手臂,撑着吕野的重量,将她轻轻的放倒,手臂被压着,又用左手,抵在吕野的后背,从空隙中逃离,待吕野躺好,徐果整个人竟是出了一身汗,她站起身,又看了一眼,而后便去了隔壁房,重新梳洗。“第23章 死结第二日,待徐果醒来,她习惯性的往床那边望去,只是与往日不同,原本吕野背对着她的身影便像是这日日的幻象,被褥里的人不见了,走了。徐果低头,缓了缓,而后才站起,她走向床边,手轻轻在那被褥里摸了摸,竟是还有些温度留着,她慌乱的跑出屋,跑到那个隐蔽的后门,那边有个不起眼的轿子刚刚被抬起,好想喊出声,可终是被理智制住了,她停在那门柱后,静静的瞧着,也不知是否两人有些感应,那轿帘被人轻轻撩起,吕野的脸出现在那里,与自己点了点头,而后,轿帘落下。吕野走了,与徐果来说,不算不告而别,却依然是极度不舍,她有些习惯有个人在旁训她,督促她,而如今,那原本不算大的房间显得空旷无比,地上的被褥还慵懒的躺着,她蹲下身,将被褥拾起,春意在此时进来,“公子,我来吧。”徐果转过身瞧她,眼里像是裹了沙子,难受的不行,她低下头,点头,而后转身,停至那床边,身后的春意看她这样难过,也不便说什么,只是安心的折着被褥,被褥下的垫子被拿出去清洗,留下徐果一个人,依然站在那床边。徐果躬下身,又将那手伸进被褥里,太久了,原本的温度逃走了,冬日将至,被褥已经裹不住那些温度,徐果穿的也单薄,原本没甚感觉,如今被那被褥冻得,竟是哆嗦了一下,春意过来,“公子,您加件衣裳,别难过了。”“嗯。”徐果低头,“将这被褥也收拾了吧。”“喏,奴婢已经将洗脸盆放在那边,公子您先洗漱,这边交给奴婢。”“好。”没有吕野的日子,竟是过得飞快,徐果如今常常会出门去瞧瞧外头的情景,若是遇到些乞丐地痞,也是能帮则帮,能训则训,慢慢的,她也能理解,吕野让她出门,便是怕她忘了曾经的疾苦,变得懒散而不自知,而为官之道,更是应思百姓之思,念百姓之念。徐果最近在考虑安排施粥,城中多了一些灾民,据说是南边发了洪灾,许多百姓流离失所,但她的身份特殊,也不知过分高调,对于吕野是不是个压力,想了几日,终是觉得自己出手不得法,那日,又到了去看月娘的日子,她与月娘提了一嘴。“这事,我来安排。”月娘坐在那边,摇着蒲扇,整个人慵懒无比。“月娘,我感觉你有些不同了。”“哦?说来听听。”“就觉得,不是原本那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女孩了,竟是有些能照顾人的样子,嘿嘿。”徐果想了想,说道。“公子,你知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月娘微微将身子前倾,她的鼻尖与徐果的离得很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