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么聪明,我也瞒不了。”啪!那话本便扔到了徐果身前,“本宫便在此坐着,你亲自,将这话本烧了。”咚咚咚,此时门外有敲门声,徐果又叩首,“臣先去开门,”说着,将那话本收到手袖里兜,又一拜,起身,开门。吕野其实并没有叫她起身,但两个人相识太久,有些礼数在不知不觉中有些模糊,有因有果,也正是吕野的宠才造就了徐果的妄。春意此时乖巧的站在门外,另有两个丫鬟各自端着一盆水,三人身后,还有一个新的桶,这桶较徐果用的要更精致一些,但也应达不到吕野在宫中的品级,徐果转头瞧了眼吕野,吕野站起身,走到隐蔽处,那书柜原是徐果后来布置的,放在床头边,书柜与床头处刚好有一个站人的位置,若是不留心瞧,很容易忽略。吕野便安静的站在那个位置,而徐果则是端起其中一个丫鬟的盆,“我自己来吧,你们也知,我不喜人伺候。”转头又对春意说,“你与我将盆拿进来,等下桶也我们两拿。”春意会意,也接过另一盆水,回头对两丫鬟说,“再去烧些水,放在屋外便可。”“喏。”丫鬟们躬身退下。待水放好,春意也退出屋外,屋内又只剩下她们两人,吕野才从那隐秘位走出,她走到徐果身前,拉起她的袖子,将那话本拿出,又扔到那枕头边,“你去门口候着。”徐果躬身,“喏。”转身走到门口,准备开门。“诶!”徐果回头,“殿下?”“屋内的门口,不是到屋外!”“喏。”止住了原先想开门的手,徐果乖乖的站在那里,脸朝着门。吕野瞧她那乖巧样,原本的脾气也消去了大半,她又说道:“啊对,本宫没拿衣裳过来,你这有新衣吗?”徐果轻回:“有,平时我大抵两套衣裳换着穿,其余的新衣都在。”说着,又走到那衣柜前,拿出一套崭新的衣裳,那衣裳整体是一种墨绿色,有些清雅风,挺适合徐果的气质,但与吕野又有些不契合,吕野的长相较徐果更美艳一些。于是吕野跟着也走过去,将那些衣裳瞧了个遍,最终挑了一套青色为底的白袍,将她原本的脸也能衬得素一些。“站回去吧。”“喏。我先试了水温,稍等。”未等吕野回复,徐果便搬了个椅子放在浴桶后,将那套衣裳放置,又跑去试了下水温,原先故意弄得烫一些,便是怕吕野定是会埋怨好一会儿,怕水凉了,如今这温度,刚好,于是,她回头,“殿下,水温合适,我去站着了。”“好。”徐果站回到原有的门口,耳边依稀能听到衣裳tuo落的声音,莫名的燥意将她的脸热的通透,她低下头,瞧见自己两只手捏在一块,于是用右手不住的掐着自己左手手指,大拇指,食指,中指,掐地生疼,那丝丝痛意也让她将专注力勉强转了些出去。水声,淅沥淅沥,那点痛意又不够了,徐果只得将眼睛闭上,只是,丢失了视觉的耳朵却像是又入了一个更高的境界,硬生生的能将那些声音灌注到自己的脑子里,而后,便自动生成出一个个活色生香的画面,徐果忽然想到那枕头边上的话本,话本里也有一个场景,场景里,两个人,一起沐浴,一个女子轻吻着她的挚爱,那人便靠在她肩头,手搭在另一个肩膀上,缓缓往下。徐果不敢想了,她又摇了摇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啪!”徐果抬起头,一脸茫然,她的额间有两滴汗,轻轻的滑落,适时的在她的脸庞上停留,观赏着她的尴尬与彷徨,眼前的吕野只穿着一身修身的里衣,外袍轻轻的搭在自己肩头,一脸莫名的瞧着自己。“殿下?”“本宫叫了你好几声,你怎的都不回应?”“啊?”“沐巾没拿!”“啊?我,我马上去拿。”“算了算了,本宫都将里衣穿着了。”“您用什么擦拭的?”吕野又瞪她一眼,徐果不敢再问,“那我让春意将水桶拿走。”“嗯。”吕野淡然应声,便走到床边,坐下,又拿起了那本话本。啪!徐果又跪下了。“嗯,怎么?”“您别看了,求你了。”“你都敢写,本宫不能看?”“臣错了,臣罪该万死。”“先把桶收了再去死。”“……殿下。”“本宫往常怎的不知你怎么墨迹?快些去收好,其余事,等会儿再说。”“喏。”徐果无奈,只能忙着跑出去叫了春意,两人兢兢业业的将那桶搬出,那换下来的衣物也被春意收走,徐果特地交代,让春意亲自将那衣裳清洗,不许假手他人。“坐。”吕野见房间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让徐果将门关上。徐果不敢坐,只是乖乖的站在吕野身侧,吕野此时又坐回到那桌子旁,手指在桌沿有节奏的敲击着。“话本本宫收走了,下不为例。”“喏。”“徐果……抬起头。”徐果那低着的头,被吕野用手指抵着,微微的托起,“本宫……若是收了你,你觉得如何?”“……”有些不可置信的回看吕野,徐果有些不知所措。“你大抵不知这宫廷原是什么模样,本宫见得不少,原先生气,是你用这念想,写了这话本,这话本,便是忤逆之罪。本宫气的是,你不知分寸,若是这话本到了其他人手里,即便是本宫,也救不了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