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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苏韵卿的私心论,她巴不得手持长刀,一刀刀剐了这人,报了那无数在连环计中折损的枉死冤魂的仇。李公的离世,萧郁蘅的重创,都拜这老顽固所赐。于公心,她还得激将此人,等着他残存的少许良心发现,将所知的事情知会舒凌。苏韵卿深感意外,卢逢恩今夜已然失态,可话里话外的,不是与舒凌政见不合,不是巴望着什么权欲地位,竟满嘴都是男尊女卑的毒瘤思想,好似所有的不满与反叛的动机,尽皆源于当政之人是女子。可他骂来骂去的,没有一条实质的为君之过,没有理政疏失,私德败坏,只拎着性别颠来倒去。迂腐么,还是可悲?究竟是如卢逢恩这般因循守旧,葬送前程的人可悲,还是普天下不得公允的万万女子更可悲?苏韵卿思量不出答案。踏出天牢大门之时,苏韵卿正巧碰到了胡捷老尚书。二人皆是脚步匆匆,根本没来得及避让。胡捷眼尖的认出了苏韵卿,反手将人拉到一旁,低声斥责:“你不要命了?乱闯天牢?”“胡尚书,”苏韵卿躬身一礼,有些急切地询问:“您这个时辰过来,是要突审卢逢恩不成?”胡捷并未隐瞒,颔首默认了,不耐的赶人:“赶紧走,老夫当没见过你。”“您缓缓再去,”苏韵卿正色提议,“韵卿可没胆子擅闯天牢,方才这人被我言语相激,大抵心神怆然。您晾着他,等他崩溃了再去,估计能问出好些话,也算我没白费心思。”“你说什么了?他一把年岁,还言语激他,你也不怕气死他?”胡捷担忧地直摊手,脸上的山羊胡都颤巍巍的。“倨傲文人重声名,抛却宰执身份,他是文坛巨匠,史学大家。我不过是护下了他珍视的心血,应承他将这些传承下去罢了。时候不早,韵卿是秘来此处,耽搁不得,得回了。”苏韵卿复又一礼,说罢便匆匆离去,隐入漫漫长夜。胡捷捋了捋灰白的胡须,深沉的眸光落于幽静的夜色,到底是听了苏韵卿的话,没有往天牢里去。夜幕下偌大的清漪园静谧无声,林草茂密处幽暗黢黑一片。苏韵卿走在其中,冷风瑟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推门便与月色相邀,月影落于地砖,苏韵卿快速的合拢了房门,抬手解下了身上的墨色大氅。“回来啦~”萧郁蘅自内室屏风后探身而出,瞧不见人影,声音却格外清亮。“…啊!”苏韵卿被吓得低喊了一声,顺了顺自己的心口,“几时来的,怎么不燃灯?怪吓人的。你过来我这儿,可是若雪睡了?”“温书呢,太过懂事了。”萧郁蘅弯了眉眼,借着昏暗长夜的伪装,她自身后环住了苏韵卿的腰身,“这下可以与我消遣了吧?”苏韵卿冰凉的指尖摩挲过萧郁蘅的柔荑,逗弄道:“这长夜漫漫,殿下想怎样消遣?”“拥我入梦,可好?”萧郁蘅的话音温软如缠绵秋水,身后脸颊的温热穿透了衣衫,缓解了苏韵卿外出的凉意。“那该去殿下房里。”苏韵卿柔声回应,“我这房中无人来,殿下那儿可有一堆眼线呢。”“不,半宿,就半宿,成么?”萧郁蘅的语气愈发酥软无骨,臂膊间的力道也悄然深了几分。“依你,”苏韵卿侧眸去瞧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脉脉低语,“手松了,我换身衣衫。自天牢来的,穿着不合适。”萧郁蘅顺从的收回了手,转了身子闪入屏风后。苏韵卿再度回来,只穿一雾蓝色的纱衣,踩着猫步靠近屏风寻人。一道屏风里外各有一屏气凝神,心跳失衡的姑娘。苏韵卿耍了个坏,“出来吧,看见你了,惴惴不安的小兔子。”话音暴露了人的位置,萧郁蘅自以为苏韵卿不会傻到服输,定然是瞧见了她才开口。于是她想也不想的闪身而出,却被埋伏已久的苏韵卿一把拉住了腰带,随着这人的脚步腾挪,一片百褶裙在小人旋转的身姿下,如盛放的芙蓉垂落于地。洁白的小衣入眼,苏韵卿一脸得意,拢着萧郁蘅上半身的衣袖,绕过帷幕罗帐,手腕一翻,便把人撂倒在松软的榻上。刹那间,萧郁蘅的呼吸沾染了些微粗重,胸腔毫无节奏的起落,眼睛一眨不眨的凝望着苏韵卿,显得楚楚可怜。苏韵卿的手指流连于萧郁蘅的小衫系带旁,自她的颈间顺着锁骨窝缓缓滑落,带着一丝撩人的颤抖,虚离的眸光迷醉于身下人星星点点的战栗。“殿下,臣想得寸进尺了。”苏韵卿话音里带着七分俏皮和三分看似商量,实则暗含威胁的凌厉。萧郁蘅忽而将大眼睛闭得紧紧的,两瓣朱唇抿在一处,仿佛在等待一场审判。指尖勾住了那沟壑里的蝴蝶结,苏韵卿沉吟良久,却未曾下定决心用上一分力道。一道暗影滑落眼前,萧郁蘅试探着睁开眼,便瞧见了苏韵卿一张如花似玉的冰颜。“不急。”苏韵卿呵气如兰,淡淡的温润拂过萧郁蘅的耳窝,“何必每次都是如临大敌的模样?我等你落落大方的那日。左右这礼物欠我许久,多一日无非是多几分利息,我亏不着。”二人同床共枕,于萧郁蘅已然是难得的满足,她往苏韵卿的怀里欺了些许,附耳听着她沉稳的心跳,温声软语的呢喃,“就这样让我入梦,便最是心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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