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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卿一眼瞧见,赶忙张弓搭箭,眼疾手快地射出一凌厉箭矢,拦下了耶律茵动机不纯的一箭。好阴损的心思,竟要打落国朝的旗帜。这般思量,实在是有些过分了。耶律茵见自己的箭被拦腰射断,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策马回眸,“苏学士这是深藏不漏啊。”“您谬赞,侥幸罢了。朝中无人不知,臣只是个酸腐书生,病弱体虚,实在不擅长这些。”苏韵卿依旧保持着得体的浅笑。耶律茵显而易见的微微觑起了眸子,“哈哈,苏学士当真幽默。一地一风水,小王初来,倒是不大适应。如今也疯够了,还是早些回去,觐见贵国皇帝陛下,莫失了礼数才好。”“自然,”苏韵卿柔声附和,“车马仪仗已候在猎场外了,您随时可以动身。”萧郁蘅听得二人谈话,悄然闪身先一步回了大兴宫。按照章程,这个级别的来访使臣,陛下是有必要亲自会晤的。而且西辽与国朝毗邻,国力日渐强盛,要么是日后的西疆强敌,要么是联合抵抗北方戎狄的盟友,马虎不得。申时已过,酉时未至,耶律茵在苏韵卿的陪同下抵达了宣和殿外。苏韵卿遣人去殿内通禀,她便一刻不离的与这人在廊下候着。按照章程,使臣入朝第一件事,如未曾逢迎朝会,便是依照国朝规矩,先请拜见陛下。耶律茵来此前后三日并无大朝,是以鸿胪寺代其提前递送了奏疏。“小王听闻苏学士是贵国陛下身前的大红人,怎得次次入殿也要这般久候吗?”耶律茵等了许久不见动静,挑了挑眉开始打趣。“礼不可废,这是规矩,人人都是如此的。”苏韵卿的语调惯常淡漠。萧郁蘅在大殿内的轩窗下瞧着,与舒凌抱怨,“母亲,这人不是个善茬儿,西辽此番来非是求个和同的诚意,只怕是来打探您的根底的。”舒凌淡然一笑,“候了多久了?可够半个时辰?”萧郁蘅转眸去看那沙漏,“差不多。可怜和音了,还要在那儿陪着她受磋磨。也不知一会儿她又要耍些什么花样。”舒凌起身坐去了殿前的龙椅上,吩咐萧郁蘅,“着人宣召,让候着的各司官员一并入内,方才嘱咐你的可莫要掉链子。”“是,孩儿知道的。”萧郁蘅遣了个内侍出去,理了理公服格外乖顺的站在了殿下。不多时,苏韵卿跟着内侍亦步亦趋的,引着耶律茵和三名辽使入了大殿。耶律茵以手覆于胸前,嘴角涔了三分笑意:“外臣耶律茵参见大瑭皇帝陛下。”萧郁蘅眸色一凛,这人竟未曾入乡随俗行拜礼,未免太过张狂。舒凌不曾言语,端坐在龙椅上无动于衷。想是不大高兴的。苏韵卿眸光一转,“安王殿下这是效法青史,执子侄礼先行孝敬我朝陛下不成?如此,贵国愿为大瑭番属之交好诚意,当真令臣等感佩。”萧郁蘅心底嗤笑不已,苏韵卿这是骂她甘以国朝为衣食父母,到此认干娘来了。耶律茵面色陡然一变,却忽而失笑,“陛下容禀,小王奉家母之命,代陈其对您的问候与敬意。两国君主皆为女子,小王行前,家母万般叮咛,务必将其心意传达。这才擅作主张,贸然以晚辈之私人身份,先行致意。”话音落,她掀起衣摆,俯身跪地,拱手叩拜道:“外臣辽安王耶律茵率使节觐见大瑭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身后的辽使自是唯其马首是瞻,安分的行了拜礼。舒凌这才清冷着嗓音回了句,“免礼,赐坐。”落座寒暄不过须臾,舒凌转眸看向身侧的柳顺子,柳顺子手握一卷帛书,朗声道:“有制。”耶律茵即便心底再不情愿,也只得复又起身跪去了殿前,领受了舒凌颁下的“厚赏”。“蘅儿,”宣制书的话音方落,舒凌柔声开口,“使臣在京行程和辞朝日晚宴务必将安王照顾妥帖才是,不可失了规矩礼数。”“儿遵旨,请您放心,我朝待远来之宾朋,自是礼敬有加。”萧郁蘅甜甜的嗓音回响在大殿之时,舒凌已然起身离开了。耶律茵见状微微蹙了眉头,原本宴席是会有舒凌在场的,此语出口,便是给她降了个档次,也算是回敬她方才的试探了。还有萧郁蘅未曾说出口的后半句,若非宾朋,存虎狼之心,那就不是礼敬有加了。她耶律茵来此任务至重,容不得半点儿闪失和马虎,今日算是栽在了这三人的身上,开局不利。在辽国,虽说她的母亲以帝号自称,可膝下未来的君主乃是先帝的幼子。是以她也不过是一宗室臣而已,不然也无需亲来出使别国。而后的数日,在礼部和鸿胪寺的陪同下,萧郁蘅顶着个胀胀的大脑袋与耶律茵就两国盟书上的各个条款进行着唇枪舌战。其实,若深论,大多数的精辟言论还都是苏韵卿忍着头疼说出口的。毕竟李道成那个老家伙一点忙都不肯帮的看热闹去了,言说是不可给西辽任何可以耀武扬威的错觉,老人不便出面。苏韵卿却觉得,李道成这个糟老头不可爱了。自己每日给他把关奏疏有无疏漏,他却丝毫不领情,只旁观她和萧郁蘅薅秃了头的与耶律茵这个小辣椒掰扯。使团离开京城那日的晚间宫宴前,萧郁蘅与苏韵卿调侃,“母亲本教了我一通怼人的话术,有你在倒是省了我动嘴皮子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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