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书?”她走过去俯身拾起册子,见扉页上写着一行小字。魔域那些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岳寒凝皱眉,直觉不是什么正经书。接着她翻开册子,头一页就写了魔尊统治魔域的事,将新任魔尊描写的狂傲霸气,抬手就杀一个人,每天都有因言辞不妥被横着抬出宫殿的侍者。这写的是灵熹吗?哪有这些事?她翻到中页,发现这时候出现了一个人,这人在书中被描写的是颇爱穿红衣,喜爱玫瑰。书上提到,魔尊游历凡间,捉了一个凡间女子回来养在深宫,夜夜笙歌。后有诸多内容她着实看不下去了。岳寒凝将书捏成卷,“好一个夜夜笙歌,好的很。”长侍把头埋的更低,半点不敢搭话,可也不能不跟着,于是小步走在后面,随负气的岳寒凝一同回了内殿。等耀灵熹处理完事务,已经是太阳落山了。她匆匆赶回内殿,心想着应该来得及陪姐姐用晚膳。然而当她正要推门而入时,守在殿门外的长侍一个劲儿冲她使眼色。耀灵熹会意,她是在告诉自己姐姐心情不好。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回来晚了,没陪姐姐用午膳?这不是她头一次因公回来迟了,以往姐姐也没不高兴。见长侍还在使劲眨眼,眼睛都快抽了。她决定自己进去探个虚实,弄个明白。“姐姐,我回来了。”按照正常情况,这时候姐姐会迎上来,拉着她的手关心她累不累。可今日,没有人热情相迎,没有嘘寒问暖,什么都没有。岳寒凝坐在案前闭目养神,听到动静才抬眼,淡淡道,“尊上回来了。”耀灵熹心道,完了。这必然是很严重的问题,不然不能对她用敬称。耀灵熹把自己从昨晚一直到现在的所作所为仔仔细细回忆一遍,然后并没有发现不妥的地方。于是她只得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姐姐今日心情不好?”岳寒凝看着她,展开笑颜,“属下心情很好。”耀灵熹:“……”这有半分很好的样子吗?“到底出了何事?”死也得死个明白。岳寒凝十分平静和善的将一本册子丢过去。“自己看吧。”耀灵熹拿起册子,随便翻开一页,登时就愣了。册子里的主人公分明就是以她和姐姐为原型,且加油添醋歪曲事实将二人写成了霸主和妖妃。也太离谱了点。“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严加查办。”岳寒凝却不领情,“听说,尊上对坊间野史甚为钟爱,到处搜罗,堆了满满一屋子。”耀灵熹咽了下口水,“好像,应该,是有这么回事。”谁舌头这么长?最好别让她抓住。岳寒凝气的都笑了,“尊上大概是怪罪属下当初没有尽心服侍,没有让尊上尽兴,才这般的吧。”“没有,绝对没有。”耀灵熹斩钉截铁的否决,只差指天盟誓。都是因为魔尊有此爱好,故而底下的魔族们才投其所好,如今都编排到她身上来了。她就说在凡间的时候,这家伙怎么那么会,再不是当初那般懵懂模样,原来是在这取的经。岳寒凝越想越气,直到把耀灵熹赶出内殿,气还没消。殿门外,耀灵熹和长侍面面相觑,两相无言。到底谁这么不长眼,让册子落在姐姐手里。耀灵熹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她可能是自古以来最惨的魔尊了。“姐姐,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就让我进去吧。”她喊了几遍无人应声,幸好旁边没有外人,只有一个长侍在看热闹。耀灵熹看长侍,长侍低下头恨不得埋进地里。也是指望不上谁。硬闯是不行,只会火上浇油,那便只有用上她惯用的伎俩。她叹声气,靠在殿门边,“姐姐,我知道你不高兴我看那些书。但……姐姐沉睡十八年,我太想姐姐了,不知道用什么来阻止思念,这才找了点好玩的东西。绝不是有意冒犯姐姐,更不可能纵容别人编排姐姐。”她言辞恳切,字字句句透着深情和哀伤,只差声泪俱下。果然,殿门缓缓打开,岳寒凝站在门口,把这只扶门求原谅的小可怜拉进了殿中。“姐姐不生我的气了?”岳寒凝才是真的拿她没办法,摸摸她的头,“我何时真的气你过?”她原本是打算闭门不见,让耀灵熹自己闭门思过去,可当听到这人提起她所缺席的十八年,所有一切溃不成军。“姐姐最好了,灵熹永远只爱姐姐一人。”耀灵熹趁机把人抱住,轻声道,“今日是最后一次调理灵脉,我与姐姐宽衣。”编排她和姐姐的书定然是要禁止的,不过可以只写给她一个人看,不得在魔域境内流通便是。耀灵熹抱着人熟练的传送灵力,且再重塑成功以后做了点其他的事情。姐姐不再有刚开始的痛苦反应,仅有微小的不适。然而这种不适,据说可以做些别的事情转移姐姐的注意力,不适感很快就会过去。岳寒凝被抱回床上,回过神来开始怀疑人生。貌似方才她还在气头上,莫名其妙的就到床上了。耀灵熹侧身躺在旁边,很是满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