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时,阿桐看着女人面具下那双眸子,心跳不自主的加快,“冒昧打扰姑娘一下,请问我们是不是之前就认识?”女子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没好气的暼了对方一眼,将摊主做好的兔子糖人塞进了对方的手里,自己拿着狐狸糖人,一口便咬碎了狐狸的脑袋。看着被咬碎的狐狸脑袋,阿桐竟觉得像是自己的脑袋被压碎似的,荒唐的想法也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罢了。阿桐看着手里的兔子糖人,愣神片刻,心想难道对方真的认识自己?女子抬腿就走,阿桐正想跟上,摊主开口道,“诶,公子慢走一步,两个糖人四文钱。”阿桐也没在意摊主将她们默认是一起的事情,乖乖掏了钱后,追上了前面的身影。“姑娘,冒昧问一句,你我之前可是旧相识?你知道我叫什么吗?”闻言女子停下了脚步,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少年,“你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实不相瞒,我好像是得了失忆症,忘记了很多事情,方才在糖人摊前,我见姑娘好生面熟,仿佛之前就认识一般,斗胆跟上前追问姑娘您。”阿桐一口气说完后,只见女子眼眶发红,下一秒豆子大的泪珠落下,不知为何一看到面前的女子哭了,阿桐心里难受极了。阿桐紧张的望着女子,着急又不知所措,轻声哄道,“是我吓到你了吗,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哭好不好,这个糖人给你吃,你别哭了。”看着对方眼神里如同以往一般的关心,洛桐擦了擦眼泪,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当众出糗。“我们确实是旧相识,你相信我吗?”“信!”“那你跟我走吧,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呃,姑娘,天色已晚,你应当早些回家,这么晚同我在一起,对姑娘的名声不好。我现在福运客栈落脚,不知姑娘家住何处,明早我亲自上门拜访。”看着女子挽起的发式,阿桐知道对方是有家室之人,自己现在以男装示人,难免会惹人闲话,自己倒是不打紧,就怕毁了姑娘的名声。“不打紧,你方才说自己忘记了一些事情,就连名字都忘了一干二净吗?你现在叫什么名字?”“我醒来时贴身带着一块玉佩,上头刻着一个桐字,大家便唤我阿桐。”说着阿桐从脖子上取下了那块祥云玉佩,递给了洛桐。洛桐接过玉佩,指尖轻抚过上面所刻的小字,忍不住揶揄道,“玉佩上有个桐字,你就当成自己的名字,可曾想过这玉若是他人所赠呢?”“若是他人所赠,也必然是我亲近之人,用其字化名,有何不可。”说着阿桐便想拿回玉佩,对方也没躲闪,任凭她取走玉佩又戴了回去。见对方十分紧张玉佩的模样,洛桐心情好转不少,嘴角勾起一抹笑,“还未向公子介绍,小女子姓洛,名桐,梧桐的桐。”刹那间,阿桐觉得自己胸口佩戴的那块玉佩仿佛像是炭火一般,将她的胸口处灼烧出一个窟窿来。阿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客栈的,她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将胸口的那块玉佩拿出来仔细端详,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锦囊,里面的纸条早已变得模糊不清,隐约可见待君归三个字。阿桐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洛桐的一颦一笑,那句小女子姓洛,名桐,梧桐的桐就像是定格在了她的脑海中一般。洛桐,洛桐。难道这个锦囊是洛桐赠予她的?那句待君归也是洛桐写给她的吗,可对方分明挽起的头发,嫁做人妇,自己又是女儿身,不可能和洛桐成亲才是。阿桐如今满脑子疑惑,她想理清楚自己与洛桐之间的关系,可怎么也理不清,最后只得出了,她与洛桐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可洛桐的丈夫知道她们之间的事情吗?她难道失忆前是个欺骗她人感情的人渣不成?辗转反复,阿桐一夜未睡,熬到了天亮,她便起身,刚开门就见两名男子,手里分别端着盒子,阿桐警惕道,“你是?”“公子,这是我家主子让我给你带的衣裳,这盒是裕华楼的糕点,主子说你以前爱吃这个,特意吩咐小的去买的,您先用餐,小的就在门外等候。”“你家主子是谁?”“主子的名讳小的不敢讲,但主子吩咐了,说梧桐二字,公子便知她是谁了。”果然是她,阿桐了然,但还是没打算接过对方手中的食盒。“主子还说了,你若不换衣裳,她今日便不见客。”说着二人已经进屋,将盒子放在了桌上,随后退出房间,还带上了房门,没给阿桐拒绝的机会。这位洛姑娘竟如此霸道,阿桐失笑,拿起盒中的衣裳,墨色的常服,搭配着雪色的披风,一眼就让阿桐心生欢喜,摸着衣裳便知是上好的料子,看到还有里衣时阿桐已经有些许惊讶了,而压在盒底那白色长条布时,脸色绯红,怎么她连自己用了裹胸布都知晓?!乖乖换上衣裳后,对于衣裳的合身程度,阿桐无语凝噎,难道自己真的是破坏他人姻缘的人渣吗?洛姑娘都已嫁为人妇,却还记得自己的衣裳尺码,就连贴身衣物都为自己备好,这算什么事呀。阿桐连吃三块糕点,果然是自己喜欢的口味,对方就连这个都了如指掌,心里越发忐忑不安,待会去洛姑娘家中,若是见到洛姑娘的丈夫,又该如何应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