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怜月解决完狼妖准备去寻归云,未走几步,忽的刮起一阵黑旋风,她警觉地捏紧了手上的古剑,一团黑雾扑面而来,温怜月执剑劈去,黑雾不散,她闪身躲开,运气于掌,掌心散发着金光,她挥掌,金光朝黑雾打去。她眉心一凛,黑雾竟然不怕仙门金光。黑雾凝结成一片,温怜月视线一片漆黑,只是一瞬,她的胸口被一把尖锐的东西插入,痛意随之而来,黑雾重重一击,温怜月被撞飞,鲜血四溅。黑雾升至石城镇上空,倏地散开,顷刻间,石城镇化为废墟,温怜月被埋在了下面。温怜月尚存一丝意识,她嗅到身边有不属于人的气息,它将她从废墟中拉了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恢复寂静,温怜月努力睁开眼,眼睛艰难眯成一条小缝,只见一个容貌绝伦又天生媚态的女子垂眸看着她,眼底有隐隐担忧。面前人身着白衣,衣袂飘飘此刻却血迹斑斑,气息微弱。清卿不禁升起一股怜悯,她又靠近半分,用柔软的手指触碰温怜月的脸颊,感受到她微弱而近乎没有的呼吸。清卿抬手,将她的衣裳脱了下来,温怜月唇瓣微张发不出声音,无力拒绝,衣裳掉落。清卿上了床榻,她贴近温怜月胸口处的伤口,吐出的气息灼热滚烫,轻轻舔舐,舌尖扫过的地方留下一片湿润,慢慢地,鲜血尽数卷入口中,露出原本嫩白的肌肤,隐隐作痛的伤口有所缓解,温怜月眉头蹙起,似是痛苦似是欢愉,指尖蜷缩。娘亲说受伤了就这样舔舐自己的伤口,很快就可以痊愈的。温怜月昏睡了很久,待她醒来已经是三日后了,她撑着床沿坐起身,扯动伤口轻轻“嘶”了一声,她轻轻皱眉,盘腿而坐,运气调息,为自己疗伤。“你醒了!”清卿语气惊喜,她端着一碗什么东西从门口走进来。她身穿一袭红衣,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身姿曼妙,肌肤白皙如玉,透着淡淡的粉,唇瓣红润饱满,眼角微微上扬,勾画出一个妩媚的弧度,魅惑至极。温怜月神色一凛,竟是一只狐妖,她动作比脑子还快,抬手,隔空一掌打在清卿肩上,清卿来不及躲挨了一掌撞在了门上,手上的碗摔在地上,里面的粥洒了出来。“你是狐妖。”清卿揉着肩膀,委屈和难过涌上心头。她气得发抖,眼圈微红,出声控诉道:“我是妖又如何?你这个绝情的女人,我救了你,你为何伤我?”温怜月刚刚醒来还混沌的脑子终于回想起那日的情形,她看看狐妖又看看地上的粥,抿抿唇,连忙起身下床,快步过去扶起清卿。“对不起。”温怜月解释:“我刚刚没想起来。”清卿站起身揉揉酸痛的肩膀,傲娇地“哼”了一声,“我知道你是修仙的人,娘亲和我说,世间最薄情的就是人,比人还薄情的是仙人,从前我不信,现在我是信了。”温怜月抿唇没有反驳,清卿蹲下身收拾摔破了的碗,她嘀咕:“好不容易弄来的米,浪费了。”温怜月更羞愧了,她低垂着头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清卿像是没心没肺的,像是一会儿就忘了她一醒来就伤害恩人的恶劣行为,她又和她说话了,“你的伤可好些了?”温怜月答:“好多了,只是……”清卿收拾好站起身,歪了歪头看着她,问:“只是什么?”她长得狐媚,眼尾微红,看人时总是带着勾人无形的魅惑,说话声音却有些软还带着气。温怜月白皙的耳垂染上绯意,她还是问出口:“为何你要舔舐我的伤口……”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清卿理所当然道:“因为我受伤了也是自己舔舐伤口的,娘亲说了,这样好得快一些。你受伤晕了,舔不到,那我就帮帮你。”清卿知道受伤可疼了,以前娘亲还在的时候会为自己舔舐伤口,自从娘亲去世,她就只有自己为自己舔舐伤口了。原来是因为这个,还真是单纯得紧。温怜月眼底闪过一丝迷茫,修仙者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斩妖除魔为民除害是修仙者的责任,她以前只顾着修仙收妖魔驱小鬼,可不曾深入了解过他们是否做了坏事,是否该除。清卿虽是狐妖,可温怜月看得出来,她并无坏心,相反,还很善良。温怜月脸色还有些苍白,她真心道:“谢谢你。”清卿傲娇地微扬下巴:“不客气。”气氛缓和,温怜月缓慢走出房门,问:“这是哪里?”这是一所很小但很结实的木屋,门外有个小院子,从门口往外看是一片树林,看起来应该在一座深山里面。清卿跟在她身后走了出来,说:“这是我的家呀。”记挂着她身上还有伤,清卿搬来张躺椅放在门口,对温怜月道:“你坐。”温怜月微愣,心底滑过一阵暖流,她在躺椅上坐下,清卿则蹲在她身边仰着头和她说话。清卿眼睛眨巴眨巴,好奇问:“你是仙人,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温怜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伤我的是何物。”清卿叹了一声:“原来娘亲说外面危险是真的,难怪不让我下山。”温怜月问:“你娘亲呢?”她看她不过百岁,是个修炼成人形不久的小妖,话里话外还离不开娘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