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安则忙着给他收拾行李。 徐念安拿着那件貂鼠坎肩在凳子上坐了下来,道:“不知该给他收拾些什么东西好?感觉什么都得带,却又怕他去了那边与旁人格格不入,遭人排挤。” 徐念安猛的回过神来,复又站起来道:“你说得对,旁的不说,御寒的衣物总是要带足的。” 想起辽东,明理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宜苏。半个月前她曾寄信来,告诉她荣五爷和她现在的住址,并问候小姐安康。或许,她也该写封信给宜苏,告诉她姑爷即将去辽东的消息。 经过几天时间的缓衝,殷夫人的情绪已经渐渐平静下来,至少能做到不会一看到赵桓熙就掉眼泪。 到了下午,殷夫人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徐念安:“桓熙的行李收拾得如何了?” “辽东严寒,再过一两个月就要入冬了,要多给他带些治冻疮的膏子。” 殷夫人忧心忡忡:“那边军营里也不知道吃些什么,桓熙他能不能吃得惯?可不要水土不服。” 殷夫人叹气:“也只能如此了。” 从三品散武的铠甲,不重实用性,只是轻薄好看。锃亮的鱼鳞甲片,头盔上红缨鲜艳,若是一心从武的少年看到这样光鲜亮丽的铠甲,怕是连道都走不动了。 “好。” 徐念安将他上下一打量,掩口笑道:“你也真是个奇人,威武的铠甲都能被你穿出斯文俊秀的感觉来。” “你做个威武霸道的样子来。” 徐念安一指点着下巴,道:“这副模样,是在想明日早饭吃什么吗?” 徐念安绕着桌子跑,他在后头追,行动间铠甲簌簌作响。 “瞧你,脸都红了。”赵桓熙把她的脸贴在他胸前的铠甲上,问:“凉不凉快?” “嗯。”赵桓熙答应。 赵桓熙点点头。 “我不看别的女人,隻想着你。”赵桓熙道。 最近府里诸事繁杂,小夫妻俩已有好些时日不曾亲热了。如今分别在即,彼此心绪皆是起伏翻涌,便顾不上其它了。 窗户开着,层迭的纱帐随风翻卷。 赵桓熙伸手理了下她额上汗湿的细发,道:“我不想让你在我不在家的时候,一个人生孩子。” “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只能由你孕育已是十分辛苦了,若我还不能在旁照顾你,我会觉得十分亏欠你。”赵桓熙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