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一条僻静脏乱的巷子外,那男子对赵桓熙道:“喏,人就被他们弄到里头那个宅子里去了,玉佩我就是在这个巷子口捡到的。” “三爷,人跑了!”知二大声道,“要不要抓回来?” 他没怎么犹豫,那男子说的两位姑娘的年龄和冬姐姐还有五妹正好对得上,又有玉佩,虽说正好被他看到巧合了些,但这种事情,他是宁信其有不敢信其无。 “你留在外头,一刻之后,若是我没出来,或是有旁的什么变故,你就回府去喊人。”他吩咐知二。 “你又不会武,万一三奶奶在,你一露面,不就惊动了么?” “不成,你在此候着,我进去看看。”赵桓熙想着,万一冬姐姐真的被人掳在里头,叫了旁人一起进去,岂不是有损她的名声?不论发生何事,他都不能让她被人说闲话! 他推开门进了宅子。 两侧厢房的门都关着,门上蛛网如纱,隻正房的门开着,静悄悄的没个声响。 他一惊,忙过去将人翻过身来,想看看还活不活着? 赵桓熙愣在那儿。 他正要回身出门去报官,便听外头巷子里传来大沓的脚步声,还有一名男子的声音:“这里,就是这里,就昨天,我看到官府贴的寻人启事上的那位公子跑出来,又被人逮回去了。” 赵桓熙看到这一幕,瞬间明白,这个局不是针对别人,就是针对他的。而且定是靖国公府里头的人做下的。外人怎会知道冬姐姐身上的玉佩和绦子是何模样?外人怎会知道冬姐姐今日回徐家? 附近很多闲人见衙役往这里走,都跟过来看热闹,知二见状,跟着看热闹的走到那间宅院门前,结果就看到那些衙役居然把赵桓熙给抓了。 还是回去报信要紧。他火烧眉毛般看了眼被押住的赵桓熙,扭身就朝巷子外跑去。 赵佳臻送走了客人,回身看他,问:“你怎么来了?” 赵佳臻明眸微瞋,“特意到我楼里来挑,是不想花钱吗?” 知一几乎是从马背上滚下来,衝进楼中一抬眼看到赵佳臻,忙上来一边行礼一边喘气道:“三姑奶奶,三爷出事了,三奶奶请您赶紧回府呢。” 知一将事情与她一说,赵佳臻立马就反应过来,面色凝重暗藏焦急地对陆丰道:“我得回去了。” 赵佳臻点点头,当下就带着知一回了靖国公府。 徐念安赶到渔耕樵,乔年不在,问徐绮安,徐绮安说收帐去了。 徐绮安提着茶壶着急唤道:“大姐,你好歹喝杯茶再走。” 出了渔耕樵,她命车夫去北城,行至半路,迎面遇上押送赵桓熙的衙役。 赵桓熙垂着眸不快不慢地走在队伍中,估计是顾忌他的身份,倒也没人推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