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荣直挺挺地跪在那儿,不动不语,木头一般。 赵桓荣这次开口了,“我不要。” 赵桓荣向她磕了个头,道:“夫人既然知道为我说亲困难,这终身大事,不如就让我自己做主吧。” 赵桓荣道:“我将北上投军,绝不给四房脸上抹黑,只求夫人别再为我张罗婚事。” “是,我读书不成,唯有一身武力,除此之外,别无出路,还请夫人成全。” 到了夜间,赵桓荣打听着国公爷回来了,便去了敦义堂。 赵桓荣跪下道:“祖父,孙儿想北上投军,成家立业。” “想好了。孙儿留在京城一事无成,不如北上从军,靠这一身武力挣一份功业,也算没有枉费祖父对孙儿的一番教导。”赵桓荣道。 赵桓荣头低下去,道:“这是孙儿想求祖父的第二件事。孙儿瞧上了桓熙媳妇的侍女宜苏。孙儿背负克妻之名,也没指望将来能仰仗岳家如何,隻想靠自己的双手拚搏前途,家中有一位与自己心意相通的妻子,余生便无遗憾了。如今唯一所虑,是怕有损公府的名声。若是祖父愿意成全,孙儿就去求桓熙媳妇放了宜苏的身契,带她北上,为她寻一户人家记作养女,再行嫁娶。以后,若无事,便不回京了。” 赵桓荣仰头看国公爷。 赵桓荣眼中泛起泪光,向国公爷磕了个头,道:“谢祖父成全。” 两人离开后,殷夫人问徐念安:“那丫头,你预备如何处置?” 殷夫人点头,道:“这丫头是有福气的,遇着你这么个心地良善的主人。不过今日最让我惊奇的还是你四婶婶,你瞧她以前帮着五房与我们作对的时候,常不能自圆其说,次次被你怼得面红耳赤。今日在老太太面前那番说辞,有理有据圆融自然,无中生有之事也被她说得头头是道,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殷夫人闻言,忍俊不禁。徐念安也跟着笑起来。 殷夫人看徐念安,徐念安也是一脸懵,不知道他此时怎会过来。 赵桓荣进了正房,向殷夫人和徐念安都行了礼,道:“大伯母,弟妹,对不住。今日之事都是因为我懦弱糊涂引出来的,给你们添麻烦了。” 赵桓荣颔首:“是。” 赵桓荣看向一旁的徐念安,道:“我想求弟妹放了宜苏的身契。” “我将北上投军,若她愿意,我带她一道去。到了那边为她寻一户妥帖人家认亲,然后娶她为妻。”赵桓荣道。 殷夫人也十分诧异,回过神来道:“这如何使得?宜苏是桓熙媳妇的侍女,你若娶她为妻,桓熙媳妇岂不是要管自己的侍女叫堂嫂?” “不回来了?” “你爹娘同意了?” 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