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安叫把人带来一看,却是柳拂衣的丫鬟融冰。 融冰眸中泛起泪花,道:“被带去宫里了。她叫奴婢替她送一封信来给您。”说着从怀中拿出张折起来的纸过来递给徐念安。 “见字如晤。是我天真了,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本是贱命一条,偏偏怕疼怕死,只能换个地方赖活了。融冰你认得的,小丫头自幼跟我,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只能托付给你。待到合适的年纪,劳烦你替她找一门合适的亲事,嫁妆不用你出,我给她了。手书” “妙音娘子进宫了?”殷夫人惊讶。 殷夫人叹息:“今上真是……”话开了个头又急忙打住,就算在家里,也要严防隔墙有耳。 徐念安知道,现如今,也只能如此宽慰自己了。 徐念安便让融冰与宜苏明理住一起,份例按一等丫鬟的来,她自己出银子。 屋里三个女人都惊着了。 徐念安起身,一边跟着殷夫人往外走一边脑子里还在发懵。 走到嘉祥居门口时,她突然回过神来,停下脚步叫松韵过来附耳吩咐了几句。松韵连连点头,转身往四房那边去了。 殷夫人和徐念安向老太太行了礼,老太太掀了掀眼皮,望着她俩的道:“来得正好,正要派人去请你俩呢。这个丫头,蓄意勾引四房桓荣,用心不正,私相授受,证据确凿,为正家风,理当杖毙。” “你住口!成天的偷鸡摸狗行为不端,自有家法等着你!”老太太威严地斥责道。 殷夫人道:“婆母,这中间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吧?” 李妈妈阴恻恻地扫了眼徐念安,道:“春月,你来说。” 李妈妈接着道:“地上这个装着男人衣裳的包裹便是宜苏塞进假山洞中,又被荣五爷拿走的。经过针脚比对,确定是宜苏做的无疑,尺寸正合荣五爷的身材。荣五爷放进假山洞中的锦盒里装的是一对金耳坠,样式与从宜苏房里搜出来的另外几对耳坠属于同一系列,梅兰竹菊。还有这两隻镯子,都是与耳坠放一起的,该不会都是三奶奶赏给这丫头的吧?” “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想替你这丫鬟担着?你可想清楚了。”老太太无情无绪地看着徐念安。 李妈妈立即道:“四房庶子的衣裳,四太太凭什么会交给长房的媳妇去做?熙三奶奶,您可想好了再说,别张口就来。” 这话不好听,但在理,李妈妈不敢驳斥,隻得忿忿地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