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本与温丽新家沾亲带故的,侍女按赵佳臻说的装成是温丽新的婆家人,说温丽新不好了才将人骗了过来,正好又落在陆丰手里。 最后陆丰命云笠将诉状连同这些证词一并递去了顺天府。 “今日多谢陆公子了。”二楼的待客房里,赵佳臻亲自为陆丰斟了一杯茶。 赵佳臻垂首。 母亲不爱听她说不相配的话。 她垂眸看着自己尖尖的指甲上那略有些褪色的丹蔻,道:“陆公子,你本有坦途可走,为何非要去走那歧路?” “你这明明是故意曲解避重就轻。”赵佳臻侧过脸瞧他,道:“且你说你对我不过是见色起意,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这样的动心,我不想要。” 赵佳臻忍不住红了脸,扭过头去,道:“我又没对你见色起意,说什么色衰爱弛?” 赵佳臻羞极反刚,回过头道:“我哪有看你很长时间?你不要自作多情。” “我去楼下看看打扫干净没有。”陆丰此人脸皮太厚,赵佳臻自觉不是对手,隻好落荒而逃。 赵佳臻扯了下,没扯掉,背对着他低声道:“你快放手。” 赵佳臻不回头,“婚姻之事,父母之命……” “你——”赵佳臻见他一个读书人竟然发这样的毒誓,忍不住回头瞪他。 赵佳臻移开目光,道:“你若科举落第,当官被贬,我又能落着什么好?”说完将袖子一抽,双颊微粉地转身下楼去了。 今日楼中发生了这等晦气事情,赵佳臻不准备营业了,看侍女伙计将地面刷洗干净,就令关门休息。她自己带着萱姐儿回了靖国公府。 到了靖国公府,萱姐儿兴奋地跑到嘉祥居,正要去跟殷夫人描述她未来三姨父一出手就掌控全场的英姿,谁知差点撞上聂国成。 聂国成见了她,眼睛亮得像两轮小太阳,道:“说好你来找我的,你不来,我隻好来找你了。” “聂公子,你来找桓熙么?”赵佳臻对这个将门虎子观感不错,笑着问道。 赵佳臻惊讶了一瞬,便笑得愈发开心起来,对萱姐儿道:“既是你朋友,你便好好招待。”又吩咐给聂国成领路的小丫鬟道:“随我回去吧。” “最近几日,你都做什么了?”聂国成问身边的小姑娘。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我带你出去玩啊,我知道的好玩的地方可多了。”聂国成道。 “那不如你跟我定亲吧,这样你随便什么时候来找我,都不会招闲话。”聂国成热心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