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姐儿对他怒目而视:“谁哭哭啼啼了?” 萱姐儿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道声“走了”就策马而去。 萱姐儿头也不回地挥了挥右手,算是回应。 她这样一说,谁还舍得责怪她?又见她毫发无伤,料想也未闯祸,便放过了她。 一时间也没心思做旁的,她吩咐宜苏明理回去休息,自己将卧房内那盏大花灯的机括拧了两下,然后坐在床沿上看着灯上她和赵桓熙在不同的地方做着不同的事,心里隻想着:也不知他如今怎样了?第一次离开家睡在外头,习不习惯? 赵桓熙应了一声,收拾完东西就过来在徐墨秀的对面坐下。 他心里就生了点气,想着这人定力还是不行,才看了这么一会儿书就走神了,这如何能行?必得好好教育一番才是。 赵桓熙目光呆呆地移到他脸上,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我想你姐了。” 几番话到嘴边都觉得不合适,最后他隻得道:“你继续。” 殷夫人点头:“去吧,带上两个护院,注意安全。”自从上次赵桓熙去考试遇到那事之后,现在但凡他们要出城,殷夫人都让带上护院。 萱姐儿迟疑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但最后还是乖顺地点了点头。 赵桓熙无精打采地走在人群中间,精神十分萎靡。 和她成亲八个多月,他已完全适应并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如今骤然来了苍澜书院,晚上见不着她,早上也见不着她,一天到晚见不着她。他上课走神,练刀没劲,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他走过去,几人还没说上两句话,耳边传来“当”的一声锣响,书院看门大爷扯着嗓子叫道:“赵桓熙,你家人在书院门外等你。”说完又敲一声锣,一连说了三遍。 赵桓熙跟徐墨秀陆丰他们打了招呼,来到书院门口,看到知一知二拎着东西站在门外。 知一道:“三爷,三奶奶在山下。” 山下,上山的石阶旁,徐念安正在那儿缓缓徘徊,突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一抬头,就看到穿着浅蓝色学子服,书卷气也掩盖不住活泼的俊美少年正兴高采烈地从高高的石阶上飞奔下来。 赵桓熙如何慢得下来,几步衝到她面前,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兴奋地转了个圈,问道:“你怎么来了?” 赵桓熙闻言,心口愈发滚烫,抱紧她道:“我也想你,想得上课不专心,吃饭也不香了。” 两人甜蜜地拥抱了一会儿,一起在石阶上坐下来。 赵桓熙开心道:“刚好饿了。”他拿起签子叉了一块放嘴里,惊讶:“怎么还这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