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赵桓熙:“如何就想到这样写字呢?” 凌阁老点头:“一个蕙心兰质,一个颖悟绝伦,实乃佳配。” 完全被忽视的赵桓旭站在一旁,在袖中暗暗捏紧了拳头。 两人离开后,国公爷问凌阁老:“依阁老看,我这两个孙子,哪个更值得栽培?” “自己看自己,总是受诸多因素影响,往往不如外人看得那般客观公正。”国公爷叹气道。 赵桓熙心情极好走路带风,隻想早点回去告诉冬姐姐凌阁老会将他引荐给尚先生的好消息。刚走到通往五房与嘉祥居的岔路口,他就被赵桓旭拽住了披风。 赵桓熙想了想,道:“这些年被你当垫脚石踩痛了,不想继续被踩,不行吗?” 赵桓熙将他的手从自己披风上拂开,道:“人总会长大,越长大,有些事情就想得越明白。小时候我曾把你当亲哥哥,是你自己与我渐行渐远。从你设计邬诚对付我四姐开始,我们就再也做不成兄弟了。你也不必在祖父面前与我假装亲近,他老人家耳聪目明,什么鬼蜮伎俩看不出来?” 赵桓熙回到慎徽院暖融融的房里,顾不得丫鬟也在,高兴得一把将徐念安抱了起来,一边转圈圈一边道:“冬姐姐,凌阁老答应帮我找尚先生来教我作画了!我好开心!我太开心了!哈哈哈!” “快放我下来,丫鬟都在笑话我们了。”徐念安捶他肩膀。 徐念安抱怨:“你的手好冰!” 徐念安替他将披风解了,睨他一眼:“现在高兴了?” “这是在做什么?”徐念安又气又笑。 “为何?”徐念安侧过头看他。 徐念安抬手伸指弹了下他的额头,笑骂:“想得挺远,待你考上了再说去不去的问题吧!” 徐念安伸臂抱住他脖颈,仰着头道:“舍不得。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去。” “因为离别是短暂的,而去苍澜书院读书这件事带给你的益处,却是长久的。而且就算你去了,也不会十天才见我一次,我会常常去书院看你的。” 敦义堂,国公爷送走了凌阁老,便让人去叫四房赵明培夫妻两个来见。 四老爷与四太太大喜过望,齐齐道:“多谢父亲(公爹)。” 四太太又愧又悔,双颊通红道:“以前是儿媳猪油蒙了心,公爹请放心,儿媳以后定然痛改前非洗心革面。” 四太太和四老爷激动说笑着回到四房门口,迎面碰上五太太。 “四嫂。”五太太唤她。 四老爷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五太太一眼,倒也没说什么,自己进院中去了。 “四嫂,我们也是实在没法子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