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熙闻言又仔仔细细地数了一遍,发现真是四十张,欣喜道:“冬姐姐,你真聪明!” 他跑过来,将四十张银票往徐念安手中一塞,道:“这虽不是我赚的,却也是我的财产,都给你保管。” 赵桓熙瞪大双眼,顿了顿,负气道:“那我今天把银票带出去,全部花掉!”说完用眼角斜觑着走到妆台前坐下的徐念安。 “我当然知道,去赌坊,别说四千两,四万两都输得掉呢!”赵桓熙抬着下巴道。 “反正你都不管我,我有什么不敢的?”赵桓熙梗着脖子将脸往旁边一扭。 “谁叫你不管我?你不管我我就学坏!”赵桓熙一边护着耳朵还一边嘴硬。 赵桓熙捧着可怜兮兮的二十几两银子,笑得可开心了。 “耳朵疼吗?”她问。 徐念安看他装模作样,哭笑不得:“疼便疼吧,凑过来作甚?” 徐念安忍着笑凑过去对着他红彤彤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小傻子!”徐念安笑骂一声,转身往梳妆台那边走,却叫赵桓熙从背后一把抱住。 “想永远都和我这样城府很深一脸算计的人在一起?你可想好后果了?”每多听他说一回这样的情话,心便多动一分,这让徐念安感到有些心慌,努力掩饰着故作轻松地问道。 “冬姐姐,”他再次伸手握住她的肩,紧张而真诚,动情又羞怯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不知道和你在一起会有什么后果,但对我来说,不管是什么后果,总也好过你离开我。所以我不在乎什么后果,我只在乎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冬姐姐,你愿意吗?” 他在小心翼翼地等着她回答。 徐念安知道,纵称不上刻骨铭心,但她确实,舍不下这个人。 赵桓熙听到这三个字,先是不敢置信般愣了下,随即眸中迸发出难以言述的欢喜来,一把拥住徐念安激动道:“冬姐姐,我会对你好的,我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赵桓熙松开她,带着一脸红晕连连点头:“若是我敢对你不好,你就狠狠收拾我,定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行!” 确定了心意的小夫妻俩在房里腻歪了好半晌才收拾好出门。 长达十余丈的双层画舫华丽又威严地泊在汴河边上,老远就看到了上面象征着皇家地位的凤凰旗子在风中翻卷。 靖国公府的马车停在码头上,赵桓熙扶着徐念安从马车上下来后,画舫里便迎出来一位面白无须的公公。 画舫一层是个大通舱,用屏风和珠帘等物隔成大小不一的三个空间,两侧都有十扇大槅窗,明亮通风,适合进行各种娱乐活动。二楼则分为前中后三个空间,最后面是一个阁子,中间是两侧有栏杆的平台,前面是栏杆围起来的一座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