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熙得意道:“我后来才想明白你扭脚那次为什么让我背你不让我抱你,你是担心我抱不动你会摔了你吧?整天小瞧我,就你这么轻的,我能抱两个!” 赵桓熙道:“我说错了,不是抱两个,是能抱着你跑!”说完他真抱着徐念安跑起来。 赵桓熙抱着她一路跑回慎徽院,到了正房才将她放下来,气喘微微地笑。 赵桓熙捂住被她掐过之处,一脸不解:“为何?”他觉得很好玩。 “哼!你不讲理!”赵桓熙俯下身,从后头将下巴搁在她肩头,斜眼偷觑她,被徐念安用手指抵着脑门推开。 提起他,赵桓熙露出不高兴的表情,道:“还能怎么说?不过是‘抱歉,我没空,去不了’,我才刚说了钱兄和霍兄的名字呢。不去拉倒,他就是瞧不起人,文林和陆兄他们哪个不比他有才华?也没见他们瞧不起人过。” “我回来时去了祖父院里,向管事说祖父今晚有事,不能教我们了。我和桓荣堂兄约好了一会儿去小花园对招。”赵桓熙道。 “抱抱再去,不然我打不过他。”他理所当然地道。 “冬姐姐最好了,一定舍不得我去挨打的,所以再多抱一会儿。”他将她抱抱紧,嗓音糯糯的,语气中却分明带着愉悦之意。 次日一早,徐念安从殷夫人那儿理事回来,赵桓熙正在书房写请柬。 冰肌玉骨端方如玉的少年正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桌后,悬着清秀的手腕一丝不苟地在那写字。 虽然和她在一起时,他还是如以前一般,会闹会笑,会嗓音糯糯地撒娇。但当他一个人独处时,整个人的气质都沉静下来了。 殷夫人这次是受苦了,但她收获的,远比她失去的多,也算是,苦尽甘来吧。 徐墨秀拿着请柬回到园中,恰陆丰从茶室那边出来,见了他,道:“茶泡好了,你人倒不见了。” 陆丰过来接过帖子一看,奇道:“你姐夫这字倒是写得好看,这是什么体?我都未曾见过。” “我也不曾见过,莫不是他独创的。”他道。 徐墨秀拉着他走到一旁,低声道:“我姐姐让我姐夫办这一出,其实是想让他来寂园旁听几天。你可愿陪我做场戏?” 用过午饭,大家都在休息时,徐墨秀和陆丰一起去找他们的先生陈盐梅。 “学生亦是。”陆丰跟着道。 徐墨秀道:“我姐夫请我去游汴河。” 陈盐梅瞪眼:“就为了游汴河,你俩双双告假?” 陈盐梅一口气噎住,问:“这汴河有何好游的?也值得浪费一天光阴?” 陆丰:“学生亦是。” “谢先生。”两人作了揖,就转身并肩往亭下走,留下陈盐梅一人心痒痒地看着他们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