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安重新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反握住他的手,低眉道:“我幼时在忠义伯府,祖母偏心挟私,大伯母刻薄强势,我们姐弟几个包括我母亲,日子都很不好过。我父亲原不是强悍的性子,又被一个孝字压着,也帮不了我们什么,每每只能劝我们放宽心,不要与其它几房攀比计较。 她抬起过分明亮璀璨的双眸,直直地看着面前苍白虚弱的少年:“这个人就是你。谢谢你,赵桓熙。” 徐念安愣怔了一刹,缓缓放开他的手,垂下眼睫道:“总之以后不管是谁说你不好,你都不要妄自菲薄。你是很好的。讨厌你的人看不到你的好,盼着你好的人就算你眼下真有不足之处,他也不会与你计较。” 靖国公府和成国公府,一个嫡孙一个世子,一个头破血流一个胳膊都被打骨折,自然不能善罢甘休。事发的第二日,双方便又在朝上吵了起来。 靖国公懒得理他,隻对圣上道:“皇上明鉴,我孙儿桓熙雷雨天气确实会犯病,往年都曾请宫中御医来府里诊治过,一查便知。至于成国公所言合伙做局,也是无稽之谈。若真是合伙做局,我孙儿又岂会隻带着两个不会武功的小厮以及我那孙媳被朱志福拦住?分明是他朱家不满上次陛下的调停,恶意报復,谁知不敌,才反咬我赵家一口。现如今我孙儿桓熙身受重伤,臣,请皇上为臣做主。” “若非做局,那赵桓旭为何将赵桓熙雨天犯病之事告诉我儿?”成国公质问。 “你——” “靖国公你欺人太甚!”成国公恼羞成怒,面红耳赤。 “你这个……” 成国公见皇帝变了脸色,到底不敢再多言,忍下一口气喏喏应了。 是日夜间,绿筠轩。 赵姝娴下巴一抬嘴一撅,道:“她敢?哥哥这次请了这么多公侯府里的公子前来,这可是咱们赵家的脸面,她敢缺斤短两以次充好的试试?” 赵姝娴脸一红,不吱声,竖起耳朵听着。 赵姝娴闻言,失望地垂下小脸。 赵姝娴涨红了脸,娇嗔了一声,转身跑了。 敦义堂,赵桓旭来到国公爷的书房,看着站在窗口背对着他的那道高大身影,心中有些颤颤。 国公爷没回头,隻道:“跪下。” 国公爷并未让他疑惑多久,直言问道:“桓熙雷雨天会犯病之事,是你告诉朱志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