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兄,我看你八成是喝醉了。他们当官的不是最重名声吗?怎会容许家中子弟做出这等贻笑大方的事来?这与纳了青楼女子有何区别?” “嘿!谁说谎谁是狗?实话跟你们说了吧,那娼妇,我还曾照顾过她生意呢,小娘儿姓郑,武昌郡那边来的,右边屁股蛋子上有块褐色的胎记,状如天牛,在床上抖起来的时候,那胎记便也跟着一颤一颤,便如虫儿活了一般,煞是有趣。” 笑过之后,又有人道:“姚兄,你既如此得趣,那娼妇腹中孩子,不会就是你的吧?” 隔壁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邬兄,你没事吧?”同僚关切道,但是在说出“邬兄”两个字时,却不由自主地一顿。 有了这段插曲,酒是喝不下去了,四人匆匆散了。 邬夫人一看他的面色,吓了一跳,问道:“发生何事?缘何面色如此难看?” 邬夫人不知丈夫为何忽然问起这个,点头道:“是啊。” 邬夫人看着自己的丈夫目瞪口呆。 邬夫人回过神来,知道这是出了大事了,忙派人去将伺候郑蔓儿的琴儿唤来。 “父亲,母亲,发生何事?为何此刻将琴儿叫来?”进了房,邬诚见父亲也在,上前行礼问道。 邬诚被父亲这一眼看得心里一突,不敢造次,一脸疑惑地站到一旁去了。 邬诚惊疑地向邬夫人投来目光。 邬老爷伸手捂额,而后突然抄起茶杯就向邬诚掷去。 邬诚惊了一跳,愕然地看着邬老爷:“爹?” 一想到自己儿子居然纳了这种人回来,邬夫人胸中也是气血翻涌,攥紧了手帕强自按捺住,抬头问一身狼狈的邬诚:“你与郑氏是如何相识的,你再说一遍。” “说!”邬老爷又想端茶杯掷他,一看桌上只剩了个杯盖,这才恨恨作罢。 邬夫人扭过脸问琴儿:“你说,郑氏和邬诚是如何相识的?” “不说就拖出去打死!来人!”邬老爷怒喝道。 邬夫人挥手让来到门前的婆子退下。 琴儿第一句话就让邬诚瞪圆了眼珠子。 “我家姑娘应了,赵公子便引邬公子来见。姑娘见邬公子一表人才,又是官宦子弟,就决意要嫁与邬公子,问赵公子该如何做?赵公子说若是我家姑娘能怀个一儿半女,就可以此为借口让邬公子纳了她。” 琴儿瑟缩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