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熙高兴起来:“既如此,你就别担心了。若是你大伯母敢为难你家,我就叫我娘去对付她。” 一句话说到底,若是殷夫人积劳成疾去世了,不管赵家大老爷续不续弦,她和赵桓熙在公府的待遇都将一落千丈。 赵桓熙显然不会想到这一层,却也不妨碍他心生惭愧,道:“你说得是。” “桓熙!你回来了。正好陆伯父到访,祖父正要带我们一道去园子里作诗,你也一起来吧!”赵桓旭老远就喊了起来。 “陆伯父是谁啊?”徐念安跟在他身边,边走边低声问道。 徐念安一阵无语,心想国公爷好在是子孙众多,如若不然,多交几个朋友还不够分的呢。 徐念安跟在他后头向众人见了礼。 赵桓熙低垂着脑袋,只是答了个“是”,徐念安却微笑答道:“我们不走,我弟弟便要在家相陪,我担心误了他回书院的时辰,所以用过饭便催着三郎回来了。” 陆郎中面庞周正,颌下留着短须,看上去很是随和,此时微微惊讶,道:“那年纪应该还很小吧。这么年轻能进苍澜书院,前途不可限量啊!叫什么名字?” “徐墨秀,字文林?”陆郎中接口。 陆郎中哈哈大笑,“真是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这位徐公子是犬子的好友啊,还曾到我家做过客,确是一位很优秀的年轻人。依我看,两年后的大比这位徐公子很有希望能中。” “诶?都是侥幸,侥幸而已。” 好不容易等他们告一段落,徐念安扯了下赵桓熙的袖子,赵桓熙忙行礼道:“祖父,陆伯父,各位堂爷爷堂伯父,桓熙就不打搅你们的雅兴,先行告退了。” 他来了这一出,众人的目光顿时都聚集到赵桓熙身上。 国公爷的面色不好看起来。 陆郎中等人闻言,少不得凑趣一笑。 “都是玩罢了,又不是考状元。画在何处,且拿来我看。”国公爷道。 国公爷将画展开,陆郎中等人探头一看,啧啧称奇:“这画工哪里潦草了?画得很好啊!” “看这山画得庄重朴实,水流悠悠,整幅画给人的感觉十分沉静,倒是颇有巨然之风。”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地夸讚赵桓熙的画,赵桓旭放开他凑过去看,看完画又看了眼赵桓熙,面色凝重没说话。 “这画既是你内弟让你画的,那你画完之后他如何点评?”国公爷问赵桓熙。 众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