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安打趣道:“自是怕你有了新人忘了旧人,让你心疼心疼。” 徐念安一把夺过,道:“还藏,什么好东西!哪天叫人瞧见了拿了去递到太太面前,骂不死你。”说罢来到门首叫宜苏过来,吩咐她悄悄把帕子烧了,莫教人发现。 “你替我臊得慌?可算了吧你个大傻子!”徐念安将藏在画缸里的桃子端出来。 “就是说你。”徐念安从窗下回过身来,“遇事不动脑,你不是大傻子谁是大傻子?” “你就怎样?还敢打我不成?喏,你打个试试。”徐念安将一张明艳万端的脸凑到他面前。 “桃子是小事,可若让人拿住了太太厚此薄彼持家不公的证据,那就不是小事了。”徐念安道。 徐念安指着盘子里那三个蜜桃,对赵桓熙道:“你以为,树上结的桃子,都有这么大这么圆这么红吗?” “你的意思是说,娘把最好的桃子分给了我们?” 赵桓熙答不上来,隻得道:“我家那么大的桃园呢,好桃子总不会只有这几个,怎见得我娘分给其它各房的就一定没有我们这儿的好?” 赵桓熙一个头两个大:“你们女子真是弯弯绕多,这么点事也值得斤斤计较。” 赵桓熙:“……” 五太太屏退丫鬟,走过去数落道:“你还有脸在这儿生气,谁让你多嘴开口的?开口偏还说不过,不是自找没脸么!” 这时候外头有丫头禀报,说是大太太派人送桃子来。 书房,赵桓熙走到书案后,看着案上自己写的三个字,故意问徐念安:“这字还接着练吗?” 赵桓熙一双眼睛亮得仿若暗夜里点亮的第一盏灯,望着徐念安激动道:“你竟然懂这些?还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大家的名字来!” “我跟你说,我最喜欢……”赵桓熙拉着徐念安的袖子复又到窗下坐下,滔滔不绝神采飞扬,什么血帕子,什么桃子都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说个不停,她时而点头,时而凑趣,时而提出不同意见。赵桓熙兴奋不已,苦于没像狗儿一般长条尾巴,说到开心处可以拿出来对着她摇一摇以示自己的欢喜之情。 殷夫人听锦茵说这大好的下午赵桓熙没出去玩,而是在书房练字,徐氏在一旁陪着,顿觉席上四太太说的“今年不能,明年总可以了”的事很有几分可能,心情大好。 以后慎徽院公府这边的丫头就归松韵管,至于徐氏带来的那两个,殷夫人的意思是由徐氏自己看着办,月例由公中一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