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今日在堂上,她对着国公爷说咱们三爷的好话。在芝兰堂见四房和五房不给您面子,立马铁齿铜牙地给人怼回去,可见她心里是向着三爷和您的。”苏妈妈道。 她问苏妈妈:“这是咱们园子里的桃子?” “今年春日里雨水少晴天多,这桃子委实长得不错。挑一筐最好的送去慎徽院,一筐最好的送去国公爷的敦义堂,另取三筐给佳善佳臻和佳贤送去。唉,可怜我的佳懿,跟着她夫婿镇守宣州,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想起自己的长女,殷夫人忍不住又长吁短叹起来。 殷夫人道:“我自然知道忧心也无用,不过忍不住挂念罢了。这几处的挑拣出来后,剩下的给各房分下去。”说到此处,她忍不住撇了撇嘴角,“别忘了佛堂。” 殷夫人思虑一回,忽又道:“要不把松韵给了慎徽院吧,这丫头做事还算爽利。徐氏隻带了两个丫头嫁过来,还得给慎徽院再添几个丫头,不然不够使唤。” “他什么时候读过书?指着他读书我这头髮早等白了。”殷夫人埋怨一回,“罢了,你派人将桃子送去,把晓薇那几个丫头叫过来,顺便看看熙哥和徐氏都在做什么。” “你这人怎么这样?昨夜说你一句你便哭,今日说你你倒骂人,可见昨夜的哭全是装的。”赵桓熙道。 赵桓熙将手中的字帖往书案上一扔,几步走到徐念安面前,恼道:“动不动挂在嘴上,你索性再大声些,说得全院都听得见罢了!” 赵桓熙气了个倒仰。 赵桓熙不耐地应声:“什么事?” 徐念安回过身来,赵桓熙与她对视一眼,火速回到书案后头,摊开字帖拿起笔来,写了一个字才道:“进来。” “三爷,三奶奶,大太太吩咐奴婢送园子里现摘的蜜桃过来,顺便叫晓薇晓蓉她们去一趟嘉祥居,有事儿交代。”锦茵上前给两人行礼道。 锦茵将手中果盘交给晓薇,笑着走近书案,问道:“三爷在做什么呢?” 锦茵见案上摊着书帖,纸上也确实写着字,忍不住笑道:“三爷如此用功,太太知道了必然高兴。那奴婢先告退了。” 徐念安托了个又大又圆的蜜桃在手,眉眼不抬曼声道:“毕竟我不念亲情唯利是图,若再没几分料事的本事,又怎么能图得着?” 少年的手指细长灵活,几下将蜜桃薄薄的皮剥成几瓣,露出吹弹可破的果肉来,一股清甜的果香味飘散开来。 “这水淋淋的,叫人如何下口?”徐念安挑剔。 明理从正房廊下探出头来。 明理一愣,正想回“要刀作甚”,徐念安出现在书房门口,补充道:“拿把削果子的刀,并一隻果盘,再打一盆清水来。” 须臾,东西都送到了书房。徐念安刚洗过手,抬眼便看到赵桓熙托着桃子在掌心就要下刀切。 赵桓熙置气道:“你跟我母亲姐姐一个样,总觉着我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