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话内容太过刺激,周晚吟愣住了。
这位霍七郎不说话的时候几个字几个字的蹦,一说起来竟然有如此的远见卓识。
“男子同女子是一样的,你若想要给自己挣一番天地,就一定不要把你的对手当成一群遗世独立的翩翩公子。”
霍云冲她眨了一下眼睛,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满室生辉。
周晚吟看了一会儿,也笑了起来。
半晌,她道:“能来这里读书,遇见你们,我感到很欢喜,特别特别的欢喜。”
她知道了男人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不会在深闺里,绣着花,幻想那些男人指点江山的样子是如何的高贵儒雅。
她心头郁结的那些东西突然消散了不少,是啊,她气什么?
错的是许先生,不是她。
既然他不知道错,那自己就教他认错。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周晚吟说。
她提笔写了首诗,用蜡封了,随手夹在了自己的课业里,交给他:“他若问,你就说亲眼所见,我给你的时候并未夹带。”
“这个忙很简单,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
许先生是当着霍云的面拆的书信。
竟一首情意绵绵的诗……
“这是谁人放在里头的!”许先生震惊,他清楚周晚吟不会给自己写这种诗。
霍云认真道:“县主给的时候还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放进去了。”
“你去女学这一趟,可遇着了什么人?”
霍云沉默了一下,才道:“遇着了好些人。”
许先生:“……”
霍云口拙寡言,稳妥少事的名声在外,他也并不多怀疑什么,这一个边陲之地来的连交际都不会的穷小子,不敢做什么手脚。
许先生抬手将信放在蜡烛上点了:“身为女子,如此不自重。为师也不追究了,你也不要说出去。”
霍云走后,他瞧着那落在案上的灰,心思却活了起来。
那字,他是认得的,那首短诗,他也认得。
是***十多年前写的闺怨诗。
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东西夹带到这呆头呆脑的小子手上的,也只有宫中身怀绝技的女使。
十几年前,他供职御前,经常见到这位公主。
十多年过去了,她依旧这样美丽,尊贵。
只是……
他已经四十了,不过,公主也三十多了。
男子的年岁并不要紧,只要他有才学,品性高洁,不同流合污,这就强过了世间万千男子。
何况他也不算老。
比起那成日里和稀泥,一团和气的韩编修,他是正风华正茂的年轻人。
四十多的男子,年岁正好,不像二十多的年轻男子那边莽撞冲动,有才情本事,却又不像五六十的那样苍老。
许先生实实在在把自己想了一通,觉得实在是绝无仅有的好。
世间女子皆庸俗下贱,不是贪图钱财官位,就是喜欢油头粉面的小郎君。
端阳***乃是天潢贵胄,绝非凡俗女子可比,也只有她能看到自己的满腔抱负和一身才情。喜欢公府悔婚,我转身入皇家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