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身体不舒服?爸爸马上来接你,你和老师请好假了吗?”余望国那边已经拿起了车钥匙离了办公室。
“没有,爸爸你能不能编一个请假理由给老师。”
“嗯?为什么?”女儿的要求十分怪异。
“求你了爸爸。我现在挺不舒服的,你快点。”
对女儿身体的关心排在了第一位,余望国一时也无力追根问底,只顾着安慰她:“好好好,你再忍会儿,爸爸马上来接你。”
“恭喜怀孕十九周,幸亏送医及时,胎儿没什么大碍,但是孕妇体弱,有点先兆流产的迹象,不适宜再进行剧烈运动,接下来需要注重调理身体,改善体质。”见识过千人千面的医生语气冷静。
来到医院后的种种均让他无法回过神来。女儿的病症被划分进妇产科,医生又说了这些令人费解的话。
余望国呆住了,浑浑噩噩与医生问答。
孕妇资料上女孩年龄尚小,医生看了眼余望国,“你是孕妇的?”
“我是她的父亲。”
“孕妇年龄小,如果这个孩子要生,一定要注意平日行动,积极调养;如果要流,孕妇也需要先养好身体,坐稳胎相再考虑引产。另外,四五个月左右的胎儿,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流产时机,引产对身体伤害相对较大,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好,谢谢医生。”惯性的礼节让他吐出几个字。
隔壁病床的病人外出散步,病房里只剩了父女两人。
想想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他的乖女儿,余声,谈恋爱?上床?怀孕?她甚至还是个十四岁的未成年孩子。
他从未如此生气过,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深吸一口气,余望国还是决定先问问女儿。
也许,也许一切都另有隐情呢?他总不能随随便便给女儿扣上一顶帽子。
“声声,怀孕这件事你知道吗?”
余声半靠在床头,低着脑袋,不说话的反应已表明了一切。
“你知道多久了?”
余声红着眼,低头装死,脑袋几乎要垂到大腿。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余望国双目通红,攥成拳头的双手掐出印记。
余声紧绷着抠衣角的画面他看在眼里。
“余声,爸爸恨不得杀了他。”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女儿,乖巧聪明,怎么有人敢指染她?
“是谁?”他会找到那个人,找他算账。
嘴唇动了动,还是无法说出口。
“说话,余声。到底是谁?”余望国的声音难以控制地加大,余声被父亲的反应吓得后缩。
“是你在学校里交的男朋友吗?”他缓下语气,尽量不刺激女儿。
眼泪掉了下来。
还是到了这一步。
难道要她直言不讳地通知他,我他妈怀的是你的孩子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