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完成后,她再三阅读,非常满意。 “你听见多少啊?” 她甜甜笑开,晃晃手上的翡翠蠲子。“我也很高兴能当你的媳妇儿。” 她想也不想,比出五根手指头。 齐沐谦看着她目光炽热,太有默契了。 她大笑。“五个耶,那得赚多少钱才养得起?” “听起来,我的相公家产殷实?” 看来,她替自己挑选了支绩优股,运气可真好啊,她终于戴上女主光环,终于有了穿越者的无敌运气。 向萸喜欢画墙,因为画墙能释放压力,前世她用这种方式纡解,今生亦同。 这幅画,画在书房墙壁上——应他要求。 墙壁画着一丛丛盛开玫瑰,蜂蝶纷飞,很热闹的画面。 这不是他要的,他说要“累了,一抬头就能看见你”的画作,这么明显的提示,他不信她没听懂。 再看一遍,哪有?花丛间半个人都没有,哪来的你、哪来的我? 他看得很仔细,整幅画从东看到西,从上看到下,并没有,没有任意黑点a和b。“你在胡扯?” 非常贴切,莽撞的她,一头撞入他心扉,她的胡椒粉成为他认识她的第一个气味。 是从羡慕演变成爱慕的吗?不知道,但他很喜欢,有她在身边的日子,连呼吸都分外惬意。 “有这么明显?”她偏着头,笑得春光抚媚。 “你愿意被我撩吗?”她问得满口自信,但耳垂悄悄地红了,一点微红从下方慢慢往上扩张。 潘安一笑,百花折腰,他说:“我找不到不愿意的理由。” 轻吻浅吮,他在唇齿相触间,汲取她的香甜,既然小蝴蝶撞进他心底,此生只能是他的女人。 “看来蝴蝶不怕我满身锐刺。” “我就知道你心悦我的脸。” 他又靠近了,额头再度贴上她的,气息濡染,她又发热了,是吃退烧药也退不了的热度。 “不知道。” 梁山伯祝英台,七世夫妻七世爱情,是怎样的坚贞才能维持住彼此的心?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愿意为他坚贞、坚定。 原来真有因果 齐沐瑱把桌子上的奏摺往地上扫去,狂怒的他控制不住情绪,抓起挂在墙上的刀,想也不想,扬起、下落! 门前伺候的太监被吓得满身冷汗,噤若寒蝉。 这就是他千挑万选的好女婿,才刚上位连椅子都还没坐热呢,就换了张嘴脸,真当自己是皇帝了?哼,没有他,他就不信齐沐瑱的龙椅能够坐得安稳,作梦去吧! 旱灾、水涝,奏摺像雪花般从四面八方送上来,地方官一个个哭穷喊救命,这种时候,朝廷能做的除了赈灾还是赈灾,没想到户部尚书嘴皮子一碰也跟着哭穷,把早朝当成菜市场,一个个比赛似的,看谁哭得更响亮。 帝王的雷霆之怒竟然震不开户部尚书的嘴,一怒之下,齐沐瑱把户部官员抓起来,当堂跪上一整排,不说就杀,当着百官面前亲手执刀。手起刀落,户部尚书的头颅滚落,尖叫声四起。 杨笥脸色铁青,却依然维持着笑意,优雅地看着坐在上头的齐沐瑱,久久不发一语。他的笑,狠狠地挑衅了齐沐瑱。 但他可不是齐沐谦那个废物,杨家想要像过去那样一呼百诺、一手遮天?没门儿,杨家操控傀儡帝君的好日子结束啦! “不可以。”三个字,不见怒气,但杨笥咬得又慢又紧。 “如果不是那些银子拉动贪婪欲念,他们凭什么要扶持皇上?若是认真计较,始作俑者不是旁人,而是皇上。”杨笥的未竟之语是——改朝换代是要人命的事,没有巨大利益推动,能勾引谁倒台相挺? 杨笥冷笑着接话。“那个时候,皇上还是敬王府里的怂包,只能夹着尾巴看人脸色过日子,若非老臣抛出橄榄枝,今日皇上能成为九五之尊?” “老臣不敢。” “一个人的权力不算权力,一群人的权力集中起来,才能控制朝堂百姓,否则即使是皇帝,也一样孤掌难鸣。”杨笥不惊不惧,笑望齐沐瑱,眼底讽刺甚浓,这么快就想要过河拆桥了?那也得有拆桥的本事。 “齐沐谦就是这样被你们逼得什么事都不能做?”齐沐瑱冷笑。 好歹人家听话呀,如果不是太后坚持,各自安好岂不快活。 坐上龙椅那天起,他就打定主意不当第二个齐沐谦,他有雄心、有理想抱负,大齐王朝将会在他的治理下焕然一新。 “朝廷不是皇上一个人的,还望皇上三思,免得后悔莫及。”杨笥道。 “朝廷不是我一个人的,却是杨丞相一个人的,对吗?” “他们也称得上良弓?狗哪能如他们那般恶劣。” “难不成朕还要对这些蠹虫歌功颂德、感激涕零?” 齐沐瑱讽笑:心怀感激?这话说得好像他多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杨笥虽是笑着,然而后牙槽却咬紧了,这话代表他非要杨家退出朝堂?他们处心积虑、日夜谋划,可不是为了求来一个功成身退的体面。 “皇上非要专权擅势也不是不行,但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事缓则圆。” “少则一两年,多则五六年,至少得把朝政给弄熟了,才知道该往哪里动手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