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坐在休息区的沙发,直到门口冒出一个挺拔的影,他远远瞧见我,径直走过来。无可避免的几道视线随着他粘过来。可他不过穿着一件朴素的淡蓝衬衫,白色运动短裤,凭何微微地笑起来便使光束都责无旁贷般聚向他。 ee我说,自由职业,正常的嘛。 ee我点头道,有的。 ee我循声转头,曲越扬起笑容向我们招手。陈年一愣,又看向我,一点讶异,更多困惑。曲越已走到我们身旁,问我们想看什么。我晃晃手里的票说,已经给你们买好了。曲越忙道,不是说好我请你们看吗?我笑道,有什么关系。然后把手里的票递向陈年。他伸出手,又迟疑道,只有两张?我说,是。于是他的手僵在那里,瞳孔里填满了问句。曲越也有些意外道,小醉,怎么少买一张? ee曲越问,那你怎么办? ee曲越接过另一张票,说,也行,那下次挑个没看过的再让我请你看吧。 ee我静静望他们的背影,望到消失,才转身走开。 ee用完餐,分道扬镳。临别前,曲越想起什么似的对陈年笑道,别忘了我们约好的事哦。我一怔,但不露出好奇。曲越自己开车,陈年也是,而我来时搭地铁,因此他送我回家。 ee行程将至,我终是按捺不住,道,你们已经很熟络了? ee这语气可不怎么温和。我哼了一声,呛他,一场电影的工夫,你就跟人家约好了下次啊。 ee陈年却说,不劳你费心了。 ee陈年终于蹙起眉,问,有意思吗? ee车停下来,已经到了。我等了片刻,想说什么又作罢,刚握住车门把手,陈年忽然开口,下个月是航大校庆,她约我一道回去看看,没别的。 ee用力前行几步,被陈年疾步追上,握住手腕,不得不止步站定。他说,我不明白。 ee我轻轻挣了下手,却没挣开,因为不高兴,他有超过平常的力道。我说,离我太近了,这很危险,不担心我会忍不住吗? ee陈年拂了拂自己的脸,手掌挪开露出倦容,声音也寂寥,一次又一次哄我和别人见面,难道你开心这样? ee陈年深深吐出一口气,眼睛像蛋糕上的烛火被吹灭,他说,我知道了,如果这是你希望的。然后转身回到车上,驶离我的视线。 ee我按着手腕方才被他攥住的位置,仍有湿热的触痕,是他掌心生出的藤蔓,攀着我的胳膊,留下刺痒,我来回擦拭想要抹去,却已被钻进血管脉络,囚得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