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资料看到一半,赵奉天就收起了觉得谢加宁还不错的想法,果然—— 刚才冠冕堂皇的话说了一大堆,一打开电脑第一栏就显示k省,也是全国唯一的合法琥珀开采企业在前年刚被总统调整到并入国家工业集团。 本来想提醒谢加宁一下不要随便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别人,但这样一看他在当地的势力根基并不像她想的那么浅薄,还是她天真了。什么被省长和他的手下联合起来欺负估计也是装装样子,哪天天时地利人和,迟早露出尾巴。 一大早,赵奉天一边刷牙洗脸,一边幻想自己以后成为k省人上人的样子。 想想就—— 想想就还是不要想了,她这个倒霉t质果然开心过头一定会遭报应,大周末的,还不到八点,谢加宁就给她来了电话。 “什么事情?” 根本没想,这几天赵奉天累得要si,周末只想在家瘫着,反正矿泉水还能应付一阵,洗漱用卫生间的洗手台,不影响,对她这么个住过首都十平米公共厕所群租房的人来说完全不影响。 “不用,我自己可……” “呵呵,你好呀。” “老板你要吃什么吗?哎呀,我什么也没准备,冰箱是空的。” 什么东西,也配让她把零食拿出来分享,她为了能买齐这一冰箱东西在物价极高的k省还借了两个贷款软件。 谢加宁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要不我帮你?” 真不是她想客气,主要是她根本不相信谢加宁的能力,而且这事根本就是她顺嘴瞎编的,屋子里一个工具和器材都没有。 “没事我家里正好有多余的,卖东西的人很喜欢我又多送了我一个。” 谢加宁说要把东西搬过来,让她在这儿等着。等待的过程中赵奉天搜索了不下五个教程,看完感觉明天能拎着工具上任装修工人了,可b她现在挣得多。 果然不应该相信富二代的水平,赵奉天在一边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抢下来自己上。 “好了,你家的要不要我帮你再去看看?” “你好厉害。” 累了一上午,最终她还是没能逃过加班的命运,并且因为上午什么都没做,谢加宁打算让他们晚点下班。 “呵呵,好呀。” “给奖金。” 赵奉天假装在认真的开车,不去看后座谢加宁的表情。 “不知道。” “要不我来开?” “没事,我是副总理,他们不敢抓我。” 这一套动作她在脑子里演了无数次,但是因为一直没找到需要她发挥的工作,所以没机会表演出来。 真好,感谢总统。 一朝一夕也做不出来,关税优惠取消是k省建国以来遇到的最大的经济问题,本身k省远离本土,又和其他国家距离很近,所以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贸易港口,很多国外的货物从这入关,也有很多需要进口器材生产的工厂建立在这里,因为这样他们可以获得以很少的关税进口需要的材料,建厂成本和运营成本远低于本土,而且k省的高物价对他们几乎不造成影响,因为他们的材料不管怎样也几乎都是进口的,k省的人工价格甚至还b其他地方低一些。 所以国家同意再延长十年给他们一个缓冲期,现在第二个十年又到了。 因为关税优惠的取消并不是随口一说的补贴,如果处理失败,在关税取消的后几年k省要一直承担经济低迷的后果,很多厂家和外贸企业会选择搬走,所以同时也将面临着失业cha0。 所以只要是想竞选省长,这个问题是绕不开的。 赵奉天打开电脑,先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看完了以后,,开始着手准备总结和提炼,但因为资料实在太多,还涉及到往年的法案之类的 她活动一下身t,准备出去汇报一下进度,要让谢加宁知道她一直在做事。但刚进去,就听见有人敲门,一开门,是一个送花的。 赵奉天抱着一大束花,那花多的她甚至看不清前面的谢加宁在哪儿。 “啊?” “你给我这个g什么。” “因为今天让你开车了,赔礼道歉的。”谢加宁说的仿佛是很简单平常的一件事一样,就像他给赵奉天随手点了个外卖。 她这样僵持了两秒,正当她想着以什么理由拒绝的时候。 这句话一说出口,赵奉天几乎登时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经常说这样的话吗?” 谢加宁这才意识到他说的东西哪里不对。 “他自己不也……” 谢加宁被她说的闭了嘴,并且保证以后这种敏感用词一定要注意,赵奉天按流程汇报完工作,罕见地老板居然打算让他们现在就走。 脑子里更加深了她的猜测,谢加宁的嘴太不靠谱了,一直这样别说g不g的下去,赵奉天都怕他进去。 终于某一天—— 喜欢她就直说,送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于是去询问了她唯一一个认识的,似乎与谢加宁具有相似背景的人——金尤里。 她听金尤里说过两句,他的爸爸也是这样过来的难民。 又是一个红se感叹号。 “在吗?” 金尤里回的很快,赵奉天看了看时间,非工作时间,还是他们的副部长人x化。 “对,他说的是真的,送花真的是一个普遍的事情,我们那的人会把花送给整个办公室的nvx。” “哦对,花长什么样子?” 对面沉默了几分钟。 后面跟着一大串问号。 “我的意思是有人会送枝做做样子。” 果然,她是一个聪明又聪明的nv人。 她很开心,所以上班时的那些冷眼赵奉天都认为是对她出众才能的嫉妒,嫉妒她年纪轻轻就如此有公关上的天赋,即使她还没开始做任何事情。 “多大了?哪儿毕业的,以前的职业?” 谢加宁头都没抬,随意地回复了一句以后接着批改文件了。 午后,赵奉天打着瞌睡,被叫去把纸质的关于关税优惠方面的资料搬来。 后面似乎还骂了她一句,她没听清。 “妈的真没有素质,穷山恶水出刁民。” “没有,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一打开谢加宁办公室的门,发现他正在摆弄自己的一套……雨天的装备? “我从来不g犯法的事。” “你说说?” “我们今天晚上要去抓非法卖酒的。” 听完问题,谢加宁搁下手里的东西,手撑着桌面颇为认真地和赵奉天仔细讲解。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亲自去?” 副总理,亲自,抓非法商家。 这不当不正 一百个不情愿,赵奉天还是出现在了酒吧门口。这是邻国风格的酒吧,上面写着她不认识的英文,旁边的牌子上倒是写着22:00-10:00无酒jg饮品售卖,她提前了解过,这家酒吧在格林城还算得上有名。 赵奉天可以明显地看出其中一些人是喝醉的样子。 谢加宁翻阅着手机,上面大概记录了这条街上他在哪些店发现了非法行为。 “不急,安全局的人还没来,对了上次让你录的录音怎么样了?” “本来还想发给爸爸看看的,如果可以,这也是一个证据。” “谁说的准呢。” 他们又在车里坐了一段时间,赵奉天窝在后面,昏暗的环境下眼睛都快翻手机翻瞎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安全局的人说他们现在来不了,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做,所以让我们先自己进去,到时候他们再来收场。” 这样一个外国小企业在这儿能做的这么明目张胆肯定是有人庇护,他们单枪匹马地进去难免没什么好果子吃。 “怎么开始?” “不然我们还是一起进去吧。” 这都要归功于谢加宁一身莫名其妙的正气,让他看起来与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格格不入,尤其是今天本来是想扮成安全局的人进去检查,他们穿的很随便。 “到时候我就假装成你的nv伴,然后我们在那一边谈恋ai一边喝酒?” 赵奉天收获了一个回头看向她很疑惑的老板。 她甚至感觉谢加宁要无语地笑出来了,他拉着安全带,车子猛地启动把赵奉天吓得一个机灵。 现在的车是从安全局随手借的,既然他们打算卧底进去,当然做戏要做全套。 谢加宁还不忘再次叮嘱她。’ 好些人窃窃私语的样子让赵奉天确定他们百分百认得出他们的车来。 她这次学好了,带了个隐形摄像头,手机也开出了摄像模式和录音模式,势必一次剿灭这些非法商家。 翻了翻菜单,又是外语。 赵奉天拿出备用的手机,刚准备拍照,就被老板按下,和他们说想点哪个和他说,他可以帮忙介绍。 赵奉天靠在椅背上,抱着菜单慢慢翻阅,不经意说了这么一句。 她和谢加宁交换了个眼神,酒的品类在最后面,赵奉天假装不知道这是什么的样子指着上面的一个瓶子问老板可不可以点这个。 什么东西,连她也一并调查。 赵奉天随手指了远处的一伙人,这是她看了一圈好不容易发现的,刚才喝酒的人可没这么少。 “她想点给她上一瓶。” 老板并没有拒绝,叫服务生拿来了一瓶酒,产自邻国,从瓶身就透露出奢华。赵奉天拿在手里0了很久,又搁在桌子上,摆弄了半天,最后真心实意地把瓶子拦向自己这边。 “可以。” “老板,给张发票。”赵奉天又抬头望着老板,演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酒吧老板的态度还不错,并没有她预想的那么差,一听到发票就把他们连人带酒扔出去。但赵奉天还是不满地瘪了瘪嘴,手敲着桌子给谢加宁传递信息。 谢加宁贴心地提出建议。 赵奉天把酒从自己那边往外推,不舍不似作假,她真的没有作假,这东西回家倒了摆在客厅都是个好摆件。 赵奉天一句娇嗔让谢加宁一口气差些没上来,深呼x1后才继续对酒吧老板说:“不然你金额也可以少写点。” “你怎么……” 赵奉天猛踩了谢加宁一下,示意他还有服务生盯着他们,现在不能乱说话。 谢加宁一直在摆弄手机,借着拿酒杯的瞬间冲赵奉天点了点头,她刚把第一口酒送到嘴里,安全局的人就闯了进来。 “你真厉害,怎么演出没见过好东西的样子来的,真的骗了老板。”她听着更加刺耳。 “怎么样?记者们有没有报道我昨天做的事。” “没有,我又没联系他们,哪会平白无故写你。” “等等,这里有一篇。” “副总理和他的情妇在酒吧tia0q1ng,你哪来的情妇?” 过量摄入酒jg的原因,谢加宁此时看起来不太聪明,站在她面前思考半天,也没得出答案。赵奉天懒得和他废话,点开了页面,播放的一段视频正是昨天他们在酒吧的一幕。 他们头顶上怎么就是摄像头,还带声音的?这老板真y。 赵奉天还没来得及把报道内容看完,就接到了这么个电话。拿到信重新回到办公室,谢加宁正坐在她的椅子上仔细报道。 “居民中心发来的,写的是——”赵奉天打开信纸,”罚款4000元,罚款原因是非法购买含酒jg饮料?” “谁g的?四千的罚款也真想得出来,而且还有这样报复的?” “你g的?” “我可没有立法权,只有议会能立法,而且这又不完全是一件坏事……” “我们要不要让他把整段视频放出来?这样误会不就解开了。” “那怎么办,你是我的公关,我付了钱的。” 但是——当事人是她本人。 她可不想承受莫名其妙的舆论压力,尤其现在省长那一伙人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指不定新闻已经传到了哪里。 而且还真能大范围传播。 虽然不太情愿,赵奉天还是这样提议道。 你原来是副总理nv朋友啊,我还以为你是他的员工呢。 从办公室门口走到车里,她受到的关注b她前二十几年受到的关注都多。 说一下开学了所以更新频率降低,没有跑路没有跑路没有跑路!!!! 不过几日,他们就被叫到省长办公室听yyan怪气。楚诺并不正式地接待他们,让他们在一边儿站着,然后开始与他的同僚们讲述现在某些年轻人没有素质,在公共场合tia0q1ng,竟然t0ng出这么大的娄子来。 当然不是谢加宁开的,这是楚诺家开的。 谢加宁显然看起来没那么放松,他这顺遂的一生哪里受过此等侮辱。 看来又生气了。 “你难道不觉得他们很过分吗?” “过分又能怎么样,他还能真克扣你工资吗。” 她走近,才看到谢加宁手里拿着的那张纸是这个月的工资收入单,绩效和补助都是0,甚至还因为那天安全局抓人的时候不小心弄坏了一把椅子扣了他一千块。 捏着手里这张薄薄的纸仔细观察,赵奉天这样感叹道。 “不错啊老板你再多赚300块就赶得上政府的平均收入啦。” 谢加宁刚被叫过去羞辱完,回头就看到这惨不忍睹的工资数额,赵奉天甚至怕他现在就哭出声。 “交了你的罚金后呢?” 合理,非常合理。赵奉天露出一个得t的微笑,还好这害人的政府不是给她发工资的老板。 虽然他们目前的处境很糟糕,该提醒的日程还是得继续g。 那人下飞机的时间非常不巧,赶上了格林城的小“午高峰”,他们被堵在市中心出不去,而且不知道还得堵多久。 赵奉天好奇地打听着,不会也是像她一样被忽悠过来的吧。 “四嫂?” “你哥不是没结婚吗?” “有孩子有什么稀奇的。” 在这种社会公然ga0一夫多妻制,果然是只有权贵能g出来的 “你想的什么意思?”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 ???? “所以这个是什么?私生nv?你哥有几个私生子nv?” “我知道的有两个。” “我不知道的我当然不知道。我怎么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