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健身房人不多,窗外下着细雨,玻璃窗泛着一层雾气,像是谁在空气里吐了口气,连时间都慢了下来。
江昱辰蹲在沙袋旁系绑带,动作俐落沉静,像是在为某种情绪寻找稳定。他抬头看见我走出更衣室,忽然问:「想试试自由对练吗?」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
他走近,帮我调整拳套的松紧,力道恰到好处,没有多余碰触,却让人感觉被稳稳托住。
他语气平静:「来,你先出拳。」
我试着挥出第一拳,他轻松接下,再慢慢还击。
每一拳都像经过刻意放慢的时间轴,不急不躁,像是在陪我找回自己的节奏。
我一时没站稳,身T微微踉跄。
他一手扶住我肩膀,语气仍然温和:「先稳住脚,别急。」
我深x1一口气,重新回到预备姿势。
他没有催促,只静静看着我,就像知道我会慢慢找到属於自己的平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练完後,我坐在墙边喘气,额上与心口都是热的。
他递来水和毛巾,我下意识说了句:「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他微微皱眉:「你g嘛道歉?」
我抿唇,低声说:「……习惯了。」
「那我们换一种习惯。」他的声音不重,却像一块砝码落在心里,让人忽然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补了一句:「以後跟我相处,不用急着道歉,可以慢慢习惯——我在。」
我眼角忽然一酸,不是因为练习太累,而是那句「我在」,像落进心底某个微微裂缝,慢慢缝合。
「今天好像还蛮凉的,记得补水,喝点温的。」他说完,帮我把拉链拉到脖子,顺手拍了拍我头上的汗。
我点点头,笑得有些不自然,喉咙却像卡着什麽。
他没再多说,只简单问:「走得动吗?」
我「嗯」了一声,他便自顾自往外走,一边说:「有家牛r0U面不错,想请你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後走出拳馆,细雨仍下着,但已轻得像雾。他忽然停下,把外套搭在我肩上。
「这样b较不会Sh,等下进店里冷气一吹,容易感冒。」
我看着那件还带着T温的外套,忽然不知道该说什麽。
那家面馆不大,木质装潢和温h灯光让人安下心。老板娘一看到他便笑:「欸,小江,今天带nV朋友来喔?」
「朋友。」他淡淡回应。
我没接话,只是低头笑了笑。他没给我压力,我也不急着定义什麽。
他点了两碗清炖牛r0U面,其中一碗特别交代「少盐、去葱、汤要温」。
我抬头看他一眼:「你怎麽知道我不吃葱?」
他耸耸肩:「你上次皱了一下眉,我记得。」
那一瞬,我怔住了。
那是极轻微的表情,连我自己都忘了。但他记得,让我心里忽然有点泛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後我下意识想起——
以前和宋烨约会时,他从不问我要吃什麽。大多数时候,我们会去他喜欢的那间灯光昏h的居酒屋。
菜单打开,他直接点满桌刺身,说:「这家最厉害的是生食,你应该可以吃吧?」
我说可以。
他从来没有问过。
我不太吃生食,但也不想让气氛变尴尬。
於是我总是笑笑说:「好啊,我都行。」
後来我才发现,所谓「我都行」,其实是「你不在乎我想怎样,我只好让自己适应。」
江昱辰见我沉默,推了推汤碗:「趁热喝,不然味道会跑掉。」
我轻轻「嗯」了一声,低头喝了口汤,热气缓缓上升,模糊了眼睛,也让心口微微发烫。
他笑着说:「你喜欢的话,下次我们可以再来。或是你想去哪里吃,我都可以陪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那不是敷衍的「可以」,而是真心想参与我的生活。
我们沿着骑楼慢慢走着,雨已停,地面还Sh。就在我准备开口时,他忽然问:「今天,是你生日吗?」
我怔住:「你怎麽知道?」
「健身房会员资料有写啊。」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没说,我以为你不太想提。」
「有一点。」我低头笑。
「不过我还是准备了一点东西。」他走向机车後座,拿出一个纸袋,递给我。里面是一盒草莓蛋糕和一杯冒着白雾的热可可。
我一愣:「这不是便利商店的吧?」
「不是。上周就先订了。」
我指尖碰着袋子外壁还有些温度,那句话像无声的拥抱——原来,他有记得。
「那……蜡烛呢?」我轻声问。
他像早就准备好似的,从袋子里拿出一根粉sE蜡烛:「主角不该没有烛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接过蜡烛,手指碰到他,他没闪开,只是轻声说:「这次,你是主角,不用再替别人点光。」
这句话不重,但听来却像钥匙,悄悄打开了我心里那扇一直关着的门。
我接过热可可,手指微微颤抖。
也许,只是因为太久没在生日这天,被谁好好地记得。
第一次和宋烨过生日,是我大四实习那年。
那段时间压力大到几乎只剩四小时的睡眠,他说中午想请我吃饭。
我特地换上新衣,画了淡妆,那家餐厅气氛不错,灯光温柔,连背景音乐都像是为庆祝而选的。
只是,桌上空无一物的——没有蛋糕、没有卡片,甚至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有。
我笑着说:「好吃。」他点点头,继续滑手机:「嗯,还行吧。」
饭後他问:「你不会想要什麽礼物吧?我们都不是小孩了。」
我笑着摇头,心却一寸一寸沉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年,他连见面都没安排,只传来一句:「最近案子很多,可能没空。」
我问他能不能提前或延後见个面也好,他只是回:「再看看。」
然後就再也没回讯息,电话也不接。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自己买了块超商小蛋糕,在租屋处关了灯,cHa上一根蜡烛,一边默默唱完生日快乐歌,一边告诉自己:「这样就够了。」
我甚至不敢哭,怕哭了就真的承认了自己不被重视的事实。
我记得那一整晚,我把手机反覆开关,就为了确认是不是讯号不好。
我甚至帮他找藉口:也许他加班太晚、也许临时有事、也许只是一时忘记。
而那时候,他的手机从头到尾都是静音。
讯息没读,电话没接。直到隔天,他才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昨天太累睡着了。」
但他的生日,我从没忘过。
我为他准备的礼物、卡片、晚餐、惊喜,那年他的生日,我织了一条围巾,一针一线、一整个月。他看了却没拆开,只淡淡说:「现在太热了,穿不了吧。」那条围巾後来也再没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写给他的卡片被随手丢进袋子,他说:「下次写短一点吧,太多情绪了。」
那时候我以为,是不是因为我太黏、太过用力,才让这段感情最後变成这样。
但其实我心知肚明——
不是他不记得我的生日,而是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那种感觉,b起失恋,更像是你辛苦经营的一个人,忽然让你知道,他从来就没把你当成「我们」。
总以为,只要做得够多,他就会回头看见。後来我才懂,有些人不是看不见,而是他根本不想看。
「你怎麽知道我喜欢这杯可可?」我轻声问江昱辰。
他笑了笑:「你不是说过不喝咖啡吗?那天你点这个,还说甜度刚刚好。」
他记得。
而我,早已不记得上一次有人记得我喜欢什麽,是什麽时候了。
江昱辰看着我:「我也很喜欢你安静的样子,不说话也没关系,就像现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点头,轻声说:「谢谢你。」
他cH0U出纸巾,帮我擦去眼角泪光,「需要我,就说。我会在。」
我从包里cH0U出纸,递给他:「可以写一句话给我吗?」
他一愣,却没拒绝。低头写了几行,递回给我。
上面写着——
「愿今天的你,被自己牢牢记得。」
我摺好纸条,放进钱包里。
我们继续吃着蛋糕,手指偶尔碰触,像在某种心跳的节奏中彼此确认着——这样的陪伴,不需太多言语。
那晚,我们没有唱歌、没有许愿,只看着那小小烛光闪烁。
安静的、温柔的,b任何喧闹都还让人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总是在别人的生日里用尽心思,却总在自己的生日悄然退场。
但这次,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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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那个总是为别人准备惊喜的小nV孩:
你还记得吗?从很久以前开始,你在Ai里总是学得特别快——
先说「没关系」、先改口、先让一步。
先低头,好像只要够乖,就能多留一点下来的资格。
你说自己不是不会生气,只是不想失去。
所以每次对方退开一步,你就再往後退一点,只为了维持那段摇摇yu坠的靠近。
可後来你才懂,Ai不是靠着低声下气撑起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你拚命讨好的关系,没有一段是真的温柔的。
每一次不被记得的生日、每一次自己去挂急诊、每一次他说「你太玻璃心了」的时候,你都告诉自己:再忍一下就好了。
但事实是,那不是你脆弱,是你早就被伤透了。
直到後来,有个人帮你递上热可可,说:「这次,你是主角。」
你才发现,原来不必低头,也能有人愿意留下。
你没有变得更强大,只是终於愿意承认——
自己其实也值得被选择,被放在心上,被珍惜。
所以啊,亲Ai的,别再为了留住谁而一次次放低自己。
真正的Ai,不该是谁低了头才靠得近。
从今天起,不必再演那个「什麽都不需要」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需要、你渴望、你值得。
愿以後的你,在Ai里也能抬头微笑。
——那个终於愿意为你站直的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天晚上,风不大,却有些凉。我坐在学校後门的阶梯上,手机握在掌心,却没有打开。
眼前的巷子静得出奇,连路灯都像喘气似的闪了一下。
江昱辰走近的脚步声,我其实早就听见了。
可我没抬头,假装不知道。直到他把那杯微温的豆浆递到我面前。
「给你。」他蹲下身轻声说:「你平常喝的那家没开,这是另一家的,试试看。」
他在我旁边坐下,把手机静音放在腿上,没再多话。
只是安静地坐着,像在说:不用勉强开口,我在这里就好。
我低头捧着杯子没立刻回话。这样的陪伴不是热烈的关心,也不是话语堆砌的T贴,而是一种柔和的在场。那种安静的存在,让我心里总是绷着的那根弦,悄悄松了一点。
「你每次不开心,都装得很像没事。」他忽然开口。
我低头拨着杯盖边缘,像在绕过一句太重的话。
「可能是装久了,变成习惯了吧。」我淡淡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着我,眼神没催促,却像能看进人心。
「但装没事,其实b真的没事还让人心疼。」他说。
这句话让我一瞬间有点想哭。没人曾这样说过话给我听。
不是为了安慰,也不是想问清楚什麽,而只是单纯地,看见我,并留下来。
「你真的蛮会观察人的。」我转过头对他说。
「是吗?」他一愣。
「你总是能看出别人的情绪变化,那种很细微的。」
他笑了笑,轻点头:「我观察你,是因为你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想多看一眼。」
那一刻我几乎想开口问他:「如果我说,我一直都在用力撑着,你会不会愿意看我一眼?」但我还是没说。
因为我太熟悉那种「说出来也不会怎样」的落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