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睡吧。”身后传来慵懒低沉的声音，是他醒了。 “睡哪？”许可莹看了眼四周，没有床。 许可莹有点傻眼，“睡多久。” 许可莹发誓下次离家出走的时候身上要带现金，不然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 况且人凌川还给她留了个小毯子。 “货架零食我能吃吗？”许可莹觉得这种行为十分罪恶，但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再去管体重了，她只想做些什么缓解心情。 “渴了。”她的声音又传来。 许可莹几乎是把零食全尝了个遍，顺带拿了瓶牛奶，拿了瓶可乐，最后账都记在了凌川的头上。 在这样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面前，她本该保持警惕的。 她觉得凌川长得漂亮，虽然不太适合这么形容男孩子，但是见到他第一眼的时候，许可莹就这么觉得了，桃花眼柔和却狭长，看起来像是表面单纯却暗藏心机的狐狸，不过一路接触下来，他好像就是个表面单纯实则懒得什么也不想管的佛系狐狸。 ———— “能再收留我一晚吗。”身后小姑娘怯生生地说。 “南艺？大学生？”他侧过身，再次重新审视她，“身份证拿来。” “出去酒店开房也是需要身份证的。”凌川说得直白。 好在她上学晚，比同龄的孩子要大那么一两岁，身份证上也是成年，十八岁上大一怎么也能说得过去。 他不明白到底为什么就赖上了他。 凌川有些嫌弃。 “俺不是本地人，俺家山东的。”许可莹一口流畅的山东话说了出来。 许可莹心虚地和他对视。 男人无情“哈哈哈”的声音让许可莹很受挫。 不过他开心了，总能答应了吧？ “奸商。”许可莹小声骂了句。 撑不过一周肯定会走的。 凌川半夜睡觉总能听见哭声。 有时小声抽泣，有时号啕大哭。 凌川离家出走了。 第五天，小姑娘顶着哭肿的眼皮，狼狈地问他连续住五天可不可以打个折。 他夹了块红烧肉刚塞进嘴里，许可莹瞬间冒出一句，“一口二十五。” 不想和她玩这种租客游戏了，凌川望向她，“你什么时候走？” “我和你很熟吗？”凌川语气淡淡。 凌川望着少女单薄的身影，感受到那几张纸币还残留着她的体温，应该是握在手里很久了。 今晚南京是有场暴雪的。 她还没说接下来她要去哪。 许可莹背着他，自信地勾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