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宁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
想表白的话再一次被这个男人堵回来,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见容宁紧紧抿着唇,倔强的神态不减,江莫寒松了松衣领,身子向后靠,双臂打开随意搭在沙发靠背上,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要怎样才开心?”
容宁侧目,视线落在男人矜贵优越的侧脸,原本淡漠的眸光在波澜中微微地变幻。
江莫寒宽大的手臂就像一对翅膀,结实温暖……
但他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垂下眸子,依旧默不作声。
“过来。”江莫寒长腿交迭在一起,慵懒闲散,调子里有几分命令,还藏着几分诱哄。
少年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傲娇地别过脸去,语气隐隐地强势,“说‘我错了’。”
“我错了。”江莫寒声音微沉,不管是不是错了,先承认再说。
容宁看起来是真生气,如果一句话就能把人哄好,何乐不为。
江莫寒的话不轻不重地钻进容宁的耳朵。
他抿下唇线,余光扫了一眼江莫寒,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靠,直到颈部感受到男人健壮、温热的手臂。
还不害臊地蹭了几下。
江莫寒也没有躲开,手掌很自然地扣住他的薄肩,轻轻捏了捏,低声安慰,“好啦,别生气了。”
容宁梗着脖子不愿理他,但那不易察觉地笑,已经说明他彻底消了气,只是还想整蛊一下这个老男人。
他瞥了眼桌上的半瓶酒,一个鬼点子油然而生,“你把剩下的酒喝完,我就不生气了。”
啧,还挺会支配。
“好好好,我喝!”江莫寒眉峰轻挑了下,单手解开衬衣最上面的那颗纽扣,直起身子。
秦屿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赶紧站起来,拿起酒瓶,嬉笑着给江莫寒倒酒,“江总,我来。”
容宁一脚踢过去,“献什么殷勤,江总他有手!”
秦屿揉着酸麻的小腿肚子,把酒瓶还给江莫寒,无所适从地笑了笑,“那个,我……”
“想跳舞就去,不用打报告。”
“好嘞!”秦屿喜笑颜开,转身就往舞池跑。
刚才容宁一个人喝酒,还有点不放心,现在有江总陪着,秦屿直接放飞自我了,玩得那叫一个嗨。
江莫寒挑了下眉,修长的指节捏着酒瓶,缓缓倾斜。不一会儿,杯子里的液体就满满当当,好像再倒几滴就会溢出来。
江莫寒不禁长舒一口气。
刚才谈业务已经喝了不少,但是这位爷难伺候,不管怎么样都得喝。
端起酒杯时,他瞟了一眼容宁,少年红扑扑的脸蛋上倔强的神情不减。
江莫寒勾了勾嘴角,瞳孔如墨,旋即仰起头,两大口喝下去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