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远也知道怪怪的，强忍着钻地缝的情绪说：“嗯，给你的。” 得了粥的闻遥特别开心，不知道怎么回事，段思远好像戳到了她的笑点，闻遥揭开了盖子，拨开了铁皮，有点好奇，“为什么你随身带粥啊？” 那么一罐…粥？ “因为…” 闻遥才不笑，又笑了：“这样啊。” 闻遥掸了掸另外一边的空位置，热络地招呼她：“段思远，上来一起坐呀。” 她推了推闻遥：“你要她的粥，为什么不要我的面包啊？” 虽然是她拒绝的。 闻遥才不管。 闻遥转头看着她笑，勺子挂着粥，唇色晶莹。 有些事情，她想了太久，此刻突然就能触碰到，有些意外之喜，惊得她觉得下一秒就会乐极生悲。 闻遥在她身侧，模样疏懒，她好像从这个学期开始，人就恹恹的，偶尔高兴开心，却很偶然。 闻遥其实胃早饿得没知觉了。 “粥多少钱啊，”闻遥问，“我转你微信吧？” 推脱完才后悔，觉得趁机加个微信也好。 然后吃过晚饭后，段思远回教室的时候，在桌面上看见了同款粥，安安静静立在桌面上，有张小的紫色便利贴。 来自隔壁班的闻遥。 没有真心。 段思远没看到字条之前就猜到，这是来自闻遥的抵债。 段思远垂着眼，坐在位置上，抬眼和粥罐上的商标面面相觑。 段思远撕下便利贴，垂着眼看了看，没人看出端倪地随手夹进了草稿本里。 没法否认，人确实是贪心的。 闻遥如果知道这会让段思远难过，也还是不会管。 大小姐活了十多年，任性娇纵，前段时间才被打击了，可到底本性不改，稍作收敛而已，骨子里的是很难改的。 闻遥不知道。 看了眼大钟，算了算时间。 闻遥成绩不差，多少年来都是认真学的时候认真，玩的时候疯玩，老师见她不是不头疼，可这孩子没怎么耽误过学习也就罢了。 闻遥看了一眼包子脸、很好欺负的数学老师，忽然想起了她之前认识的一个隔壁班的同学，那同学高一和段思远一个班，同样都是这个数学老师的学生。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男孩子皮一些，数学老师憋了一会儿强忍着难过继续上课，结果写着写着忽然哭了，粉笔都握不稳。 “还是段思远安慰的。” 闻遥忽而记起了后续，那其实…才是她真正第一次听说了段思远这个名字。 听过 原来，我那时候就听说过段思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