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一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去。”她给齐嘉弄来一瓶水，把水倒在瓶盖里，喂给他喝，“饿不饿？要吃点什么吗？” ee关以辽知道他家是指纹锁。 ee“……”齐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脸又发红。 ee等她把包都收拾完，齐嘉还是躺在那儿。她有点担心，趴到他身边。 ee关以辽隐约觉得他是在说什么情话，可看神情又不像。 ee“这不是梦。”齐嘉重复了一遍，费力爬起来，“我们走吧。” ee“……要不我开吧，关老师。”齐嘉说。 ee“可能，比你好一些？” ee如果生活技巧有考试，关以辽大概只能在及格线的边缘徘徊。她很不愿意承认，其实如果和齐嘉在一起，肯定是自己被照顾的更多。她不会做饭，不爱干家务，也算不上情商高会体贴人。 ee齐仲良的养子，这个抬头足够他向更高的阶层迈进。 ee齐嘉把车停稳：“看见什么？” ee“是他的车。”齐嘉没有避讳，但捏着方向盘的手爆起青筋，“你碰到他了？” ee齐嘉嘴硬：“我没激动。我只是问问。” ee问题只在于，齐嘉和齐仲良是站在一起的吗？ ee害，谈都谈了，再怎么着也要迎难而上。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像现在这样为自己一时冲动的情绪付出代价。 ee进门的时候，关以辽给齐嘉找了双拖鞋。 ee关以辽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想到处转转吗？” ee“看吧，反正我把你家也看得一览无余了。”她自认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ee她披着睡衣走到他旁边：“看什么呢？” ee“哦这个。”关以辽拿出一个给他看，“和你用的差不多，但我没有纳入款。” ee“高潮怎么会不舒服呢。”关以辽笑道，“我不追求痛感，或者很极致的高潮体验，怡情就好。所以从来没有因为这个哭过，也不会有你那样极端的感受。” ee关以辽愣住了。 ee她把小狗夺回自己手里。 ee关以辽把剩下的柜子都合上了：“嗯。” ee如果不是学生的年纪，又有谁会拿做题的草稿纸迭这种东西。 ee“那个柜子里装的都是学生们送我的礼物。”她知道提到一五七，气氛总会显得尴尬，于是试图缓解，“最开始教过很多年龄比较小的学生，他们就喜欢送小手工之类的玩意儿。我带一五七的时候，他年纪也还很小。” ee他把小狗拿到耳边晃了晃：“这种小狗是空心的，里面能装东西。” ee关以辽有点犹豫，她接过小狗，这个纸糊的小玩意儿已经被放 ee“算了，没必要打开，”关以辽拉开抽屉，想把小狗重新放进去。 ee关以辽拧了下眉：“我有说过这话吗？” ee“因为你不喜欢一五七。”关以辽把小狗放在橱柜上，两只手在他脸上夹面包片那样拍下去，“我不想让我男朋友不高兴。” ee“我不会生气的。”他握着关以辽的手，把自己的脸解放出来，“那天你喝醉了，给我说了好多话。你说一五七很可怜。” ee“还说了很多其他的……你说让我不要恨他，还说是你的错。虽然我不知道你做错什么了。”他声音轻轻柔柔的，像一针松弛剂，“但我感觉你憋在心里总难受，我不想你难受。打开看看吧。” ee她看着那只小狗，知道自己是害怕了。她怕打开之后里面是求救信。 ee关以辽的心脏瞬间像被注入了药剂般酸涩：“为什么是爱心啊。” ee关以辽很久没有听过这样童趣的理论了。但一五七确实是个孩子，那时候他应该是有可能这样想。 ee齐嘉把那片爱心拿出来：“他可能想借这只狗说，他很喜欢你。” ee齐嘉把爱心放回去，安静地沿着原来的折痕迭纸，像窗外那束裁剪影子的月光。 ee“那怀揣着愧疚呢？”齐嘉抬起眼皮。 ee“我没有那么恨，放心吧关老师。”齐嘉把迭到一半的小狗放在一边，牵着关以辽坐在床边，然后抱住她，“我恨的事情很多。但那也没办法。” ee他唾弃自己的无耻，但还是很依恋地吻掉关以辽的眼泪。泪水浸润了他起皮干裂的嘴唇，然而这远远不够。齐嘉觉得自己还需要喝一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