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和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哭。
只是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就碎了。
自尊心、骄傲、底线,都有……
他要放弃抵抗了。
楚景和现在也懒得去问盛怀南,到底他现在算是alpha还是oga。
他不知道那些药效是否还残留在自己的身体里,也不知道这种类似彻底标记的行为到底会造成怎样的变化,但也早已不重要——
毕竟盛怀南如今也不用那样大费周章地哄骗自己了。
楚景和有些时候也觉得,盛怀南或许是真的疯了。
男人每天都要说很多很多次的我爱你。
他说:
我爱你。我爱你。
小景,我是爱你的啊。
就像是怕楚景和听不见又怕他会忘记的那样,盛怀南要一遍遍地说。
他还在从前的美好回忆没有抽身,以为爱能挽回一切一切的不堪。
可他们真的能回到过去吗?
爱从来都不是万能的借口。
楚景和偶尔也会想,盛怀南他后悔过吗?
他在夜色茫茫里看向正拥着自己入睡的男人,看他微微拧起的眉头,他睡得并不安稳。
他们贴得太近也太紧,心跳几乎都要同频,俨然是一副密不可分的姿态。
盛怀南有很严重的失眠,楚景和知道。
但他依然扮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任凭男人在无数无数个夜里陡然惊醒,再一遍遍地小心摩挲过自己的后背,像是在确定自己的存在。
他心里荡起一阵可悲的报复快感。
他们都在被困在爱里的囚徒。
楚景和本以为,可能自己这辈子就和盛怀南这样相互拖欠地纠缠下去就算了。
他真是累了,懒得去管什么爱和恨的。
被盛怀南放出来后,楚景和久违地回归楚氏,他全身心都投入工作,干脆地忙了个昏天黑地。
变故发生的那日,是一个极平常的下午。
秘书突然告诉他,说是银杉资本的宋先生来拜访。
“宋先生说,他有急事,必须要和楚总您见一面。”秘书如实传达。
楚景和抬起眼睛:“宋先生?”
是……宋以池?
这确实是楚景和预料之外的会面。
盛怀南的监视极为严密,男人已经不允许楚景和擅自见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