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单孜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有什么情绪起伏，只是感叹一下。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嗯。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陈子兼握着手机，看江佟买好了水，正朝自己走来。 “啊？” 屏幕黑掉的一瞬间，他拿过江佟手里的一瓶饮料。 “不知道你爱喝什么。”江佟说。 江佟接过来，喝了一大口，才问：“没有喜欢的吗？” 他这个动作，好像又告诉了江佟答案。 江佟吸了一口陈子兼身上的味道，埋头安静地站了一会儿，才说：“我们走吧。” 回程路上，江佟明明有些累，可闭不上眼。 到江佟家门口的最后一个红灯，他把掌心摊开放在扶手箱上，得到了一个与江佟的牵手。 两个人解完安全带，都没动。后来，江佟侧了侧身，不知怎么，就又开始和陈子兼接吻。 买来的饮料被江佟随手放在座椅上，因为他的动作忽然滚落，发出闷闷的声响。 “好。”江佟笑笑。 他的背影陈子兼沉默地注视过太多次，以至于这一次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同。 看到江佟的房间亮起灯，陈子兼坐在车里，和江佟打了一通电话。 “我知道了，你也是。”江佟说。 “快走吧，有点晚了，你明天要出差，还要好好休息。” “晚安。”他说。 今天晚上可能会睡不着了。 “喂？”电话那边是徐飞的声音。 “在的二哥，我俩就在宿舍。”徐飞说。 “现在？这么晚了，”徐飞顿了下，“好吧，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到警局门口，门卫把陈子兼拦下来，让他打开车窗。陈子兼很少会开大g去警局，门卫不太熟悉。他按下车窗，门卫只看见他半张脸，就赶紧问好：“二哥这么晚还过来？” 陈子兼把车停在院子里，撑着伞拾阶而上。 陈子兼收了伞放在进门的位置，利索地脱掉外套径直往里走。 一直到穿出工作大楼来到宿舍门口才安静一些。陈子兼刚刚走到宿舍门口，还没摸到钥匙，门就被人推开，商晓星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 “明天太早了，来这里方便一点。”陈子兼越过商晓星走入房间，一边找衣服，一边背对着他说：“借你宿舍洗个澡。” “你请，李局刚刚找我，我先过去一趟，徐飞出去买夜宵了，他等会儿再回来。”商晓星随口交代了句，帮陈子兼把门关上。 冒着白雾的水淋着他板寸的头发流下，淌过陈子兼平直的肩膀、背肌，顺着他手臂和后背的几道伤疤，滑向小腿肌，跟腱，流进排水孔。 希望这次能早点回来。 临山国际机场今日依旧繁忙。 周梓阳说要来临山出差，就真的来了, 昨天晚上才给江佟打了个电话, 说他明早的飞机降落。江佟卡着时间来机场，却发现周梓阳的航班延误了，所以又多等了一会儿。 他们上次见面是在和屈鸿的聚会上, 其实也不算很久。 “你酒店在哪里？我们先过去放东西吧。”江佟说。 “走吧, 打车。”周梓阳揽着江佟的肩往前走，出了机场就自然放开了。 走过最堵的那一段, 出租的车速飙起来一些, 风声变得很大。江佟抬手把最后一点车窗缝隙关上了。 他一只手撑着, 打趣道：“上次看你那么急, 我才是真的也跟着急，都忘了问你是怎么来的了。” 他这个表情，无疑是在告诉周梓阳，关于那个挂件, 还有其他的故事。 江佟噎了一下，想要回答时, 手机响了。 因为两个人要互发消息，这段时间只要手机响，江佟都会及时去看。 是一条垃圾短信，不是陈子兼。 他在脑子里把他认识的能和江佟产生更进一步关系的人都过了一遍。 “难道是……” 周梓阳拍了下手笑：“看吧，这不就跟我说了。” 他是善意的提醒，江佟很清楚。 “嗯，”江佟收了神色，“我知道。” 江佟站在旁边，给陈子兼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