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侧,南玄泽发现他身边不远躺着个身穿粉色衬衫的男生,被纸人踩得鼻青脸肿的男生,目光愤怒又鄙视:变态。 咚! 锋利的菜刀从窗缝门缝砍进来,小纸人护着门锁,菜刀没砍到人,也没砍坏锁,最终缩了回去。 黑色符人,这是他师傅独创的符纸用法,需要特殊的内息运转方式,他都只是学了个皮毛,南玄泽一个病弱总裁是怎么学会的。 因为自小体弱多病,南玄泽身上没几两肉,手腕腕骨凸出,苍白的皮肤透着一种病态的柔弱。 要知道,他扎马步扎了十几年。 咚咚咚! 窗外夜色来临,大雨依旧。 南玄泽脖子上带着牙印,背对瓢泼大雨靠在窗边,目光锁定了归祈。 南玄泽:“只能找老板了。” 南玄泽沉吟:“也许在一楼,一楼空旷,除了桌椅板凳就是厨房。” 南玄泽笑了笑:“去看过就知道了。” 南玄泽与归祈又等了两分钟,也跟着下了楼去,一楼大门开着,大厅里空空荡荡,厨房里也没有人。 归祈与南玄泽在大厅、厨房里寻找了一圈,没有笔记本的影子,两人把目光放在了厨房的暗门上。 归祈与南玄泽确定厨房里没有笔记后,两人就走向暗门。 归祈走到暗门前方,拿过灶台上的木铲,在暗门门框上戳着:“这门上的腥臭味,跟老板身上的味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到归祈的话,南玄泽突然低头,深邃的眸子盯着归祈,不言语。 这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轮廓分明的俊脸猛然放大,归祈猝不及防,差点儿被男人高挺的鼻尖戳在脸上。 归祈掰断了手里的木铲。 南玄泽:“我什么味?” 南玄泽:“……” 南玄泽:“……” 他轻松侧转身体,靠在旁边的木架上,用手里的木柄推了推门。 归祈等了片刻,从拳头大小的门缝看进去,室内隐约有灯光。 归祈皱了皱眉。 南玄泽开口:“别急。” 模样惨不忍睹的纸人从南玄泽的掌心坐起来,抖了抖胳膊腿,跳进了门缝。 他师傅年轻时跟剪纸大师学过几年剪纸术,纸人术就是师傅学习裁剪时一时兴起创造出来的。 有时师傅兴致起了,会剪上几个真人大小的纸人,附上人气煞气,纸人就能翩翩起舞,舞姿妙曼绝伦。 “其实我技术还是很不错的。”南玄泽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正下名。 过去的十几年里,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未婚夫是个需要他去保护的娇弱美男子,所以他拼命修习,一刻不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