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哆嗦了一下,最终没合住。 年轻人忐忑得上床睡觉,但翻来覆去,他却怎么都睡不着,精神亢奋得根本躺不住,不止这个年轻人,其他房间的人都失眠了。 他们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樊笙坐在椅子上,长腿交叠,翘着二郎腿,悠闲散漫,一把掉了漆的破椅子,硬是被那个男人坐出了千万豪华座驾的气势。 南玄泽放松的时候,喜欢这样坐在轮椅上,姿态随性,面色苍白,气场却格外强大。 归祈:“怎么?” “……” “不怎么样。”归祈走过去,拉出另一把椅子,坐在樊笙对面:“今天椅子归我。” 归祈不明所以:“嗯?” 归祈:“……??” 归祈眼皮一抖:“呵 ” 归祈冷漠:“所以?” “……” 樊笙突然沉默。 归祈一脸冷漠:“新婚燕尔分居,你就不怕你媳妇儿伤心?” “那,我问问我媳妇儿,看他要不要跟我在这椅子上一起共度良宵。” 樊笙不曾遮掩身份,甚至不着痕迹得透露着身份,归祈不傻,当然知道这人是谁,但这人拒绝承认姓名,归祈也不去揭穿。 万年寒冰,高冷禁欲,怎么披了个马甲就如此奔放? 南玄泽:“这就走了?” 南玄泽:“我好伤心……” 归祈猛地转身,修长的手夹着一张噤声符,啪得一声贴在某人嘴上。 南玄泽:“……” 他的父母在他6岁的时因为意外去世,他没有别的亲人,是南玄泽与南家人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从天而降,帮他处理了父母的后事。 再回来,已经是现在。 但南家人每周都会过来,把南玄泽的消息告诉他,考试考了几个第一、交了几个朋友、生没生病,昨天饭吃了几碗。 归祈揉揉眉心。 南玄泽。 不知不觉,归祈睡着了。 男人垂眸看着手上的符。 把符纸郑重得收好,南玄泽拿出一张纯黑色的空白符纸,随意地撕了几下,撕出个小人儿出来。 南玄泽:“去吧。” 赛车青年脸色苍白,死死得抱着同伴,目光惊恐得看着房门,嘴都咬得出血了,也不敢出声。 扣扣扣。 赛车青年咽了咽口水,脸色煞白。 “开门啊……” 夜雨磅礴。 高大的树木承受着狂风暴雨,树枝啪啪得拍打窗户,窗户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