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言坐在后座,威海开车,安尼斯坐在副驾驶,一路无言。
“我以为你再也不见我…们了呢。”
威海说到我的时候停顿看了一眼安尼斯,再慢悠悠往下说。
这酸溜溜充满怨气的话。
安言笑了笑。
“其实不想见的。”
有什么好见的,一直纠缠再纠缠,真的很累的。
“你…”
威海咬牙切齿转头恶狠狠看了她一眼,但很快又转回去开车。
安尼斯倒是安静,他卸下伪装,露出棱角分明的脸庞,那双如同星辰浩瀚的双眼,默默地盯着前方。
空间又冷下来了。
可能开了很久,终于在人迹罕至的欧式大建筑停下来。
天还灰蒙蒙的,那庞然大物的建筑看着阴森森的。
下车时安言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这个地方她一点也不喜欢。
“你……我们…真要进去吗?”
“怎么,怕了?”
威海痞里痞气得笑。
安言点点头,缩在安尼斯身后。
威海不笑了。
他本想逗逗安言的,但见她这样有些没趣。
“放心吧,我在这住了半个月,没鬼的。”
安言半信半疑跟在威海身后。
他们进了这栋破败的欧式建筑,威海用打火机点燃门口的蜡烛,一点点跳跃的火光亮起,照亮了一小片房屋的内貌。
到处都是落灰的家具,有个通往二楼看着摇摇欲坠的楼梯,安言紧紧拽着安尼斯的胳膊不敢乱瞟,跟着威海的步子上了楼,每走一步都能听到木板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没事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