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出走100%(1 / 1)

机场,人来人往,广播提示着某一航班的延误信息,穿插着目的地的极端天气预警。 事关她的父母,两人不可能拒绝,本来提出陪她一起回去。 理由又合理又好听。 周顾南:“到了给我俩发了信息,回来时,我来接你。” 初愫低头看着交握的两只手,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握到一起,拇指细细摩挲男人的手背,止在喉头的哽涩。 “最近要降温,别感冒。” “还有……”哩哩啦啦,想到什么说什么,酷似不放心留守在家的丈夫。 每一步都极为忐忑,腿软得发抖,唯恐身后传来一句“等一下”。 站在原地,呆楞地注视早已看不见的圆点。 坐上飞机后,初愫的手出奇的冰凉僵硬,搓了半天也没缓过来。 “不,不需要,谢谢。” 到灵溪山只飞了1个小时多一点,天气不太好,飞机倒比预计时间还快了半个小时。 父母被安置在山上,没有迁入公墓,穿过山路十八弯,她被颠地反胃,一脸菜色靠在大巴车窗,大冷天头上冒出汗。 下车时,司机还操着家乡话嘀咕:“哎哟,眼瞅着就下雨了,往山上爬什么哟,会出事的。” 天阴得吓人,淅淅沥沥的小雨掉进脖领,还带着点冰渣。 她和父母没什么想说的,对他们也早没印象了,很小的时候他们在外打工,回来的次数不多,再长几岁,他们就去世了,连个尸身都没拉回来,只立了这两座衣冠冢。 掏出手机,界面还停留在刚刚他们回复的消息上,没敢再多看,果断开启飞行模式,将它放在两座碑中间。 天空中由远及近的嗡嗡声,像记闷雷,一阵强劲的风卷动空气,雨混杂着地面上的沙砾抽打在面上。 她最后看了眼父母,脱下外面的大衣仍在地上,头也不回伸出手,迈上直升机。 …… “这里是护照,签证,还有一些身份卡、银行卡、现金什么的。” 之后给了她一枚钥匙:“你说要买的小公寓的钥匙,到了赫尔辛基会有司机接你,不过是芬兰人。” 项骞看了眼她皱眉的样子:“你晕机啊?” “我靠!你怀孕了!”又贱嗖嗖地问:“谁的?” 他这话问得不无感同身受的道理,毕竟他也没有爸爸,但是他有姥爷一大家子,这和初愫一个人带孩子有很大的不同。 项骞听见怔了怔,许是想到了自己,忽而笑出来赞同地点头:“你说的对,妈妈永远都是妈妈。” 初愫不懂他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不想再麻烦他:“不用了,到时候我自己摸索摸索,也不能总靠你,而且我也没付你额外的钱。” 他心里盘算的很好,以后和孩子好好相处一下,争取个干爸的位置,这样她俩亲爸也不会下手太狠吧。 莫斯科已经下起大雪,下了直升机,骤然下降的冷气围侵整个身体,忍不住打哆嗦。 “不多说了,祝你,一切顺利吧。到时候我过去看你,老板。” 项骞挑起眉梢,等她开口。 …… 他发了好几条信息,一直收不到回复,打过去的电话也无法接通,程嘉澍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插播一则新闻,在京时间11月x日,下午x时x分,x市灵溪山地区,发生特大泥石流,死伤人数未知……” 眼底倾然间布满红血丝,眼眶猩红,胸前起伏幅度要把肺吹炸。 双腿失去力气向后倒在座椅上,手握紧拳不住地颤抖,皱紧眉头,小声祈祷:“别吓我,愫愫…” 与此同时,南明一样的混乱。凝重地离开公司,一路直奔林氏,见着唐柯,只有一句话:“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 她已经坐上飞往世界另一端的飞机,几个小时前,她没有离开的实感,此时透过玻璃看着穿过的云层,天地间好似只有这一架飞机。 打开云盘里的文件夹,只有两个音频,耳机里响起熟悉的声音。 她突然觉得悲苦,好像自己的一生,都在被一个又一个不明意义的目的,裹挟着往前走,每一步都像带着脚镣行走。 “我、我把很宝贵的东西、丢了…” 初愫把脸埋在手心里,压抑着哭个不停,小腹似乎在轻微颤抖,安慰她一样:妈妈,还有我呢。 二十多个小时后,已经是深夜,俩人没心思打开任何一盏灯,分坐在别墅的沙发上,衣服皱成腌菜,在黑暗中一声不吭,心越来越沉。 “你信吗?”程嘉澍哑着嗓子突然开口,声音没有起伏。 搜救队传回消息说,在山下的深泥里找到了初愫的手机和衣服,人不知冲到哪里了。 门一关,别墅又变沉静,程嘉澍睁开眼,扫视着屋里的每一个角落,好像初愫在走动,他猜她可能还泡在花房里。 花房里没人说话,他叹了一声,坐在木椅上,不知不觉睡着,恍惚间,初愫回来了。 他失而复得地抱紧她,一遍遍重复叮咛:“你不可以再这样吓我!” 梦,都是梦,他看着木桌上那盆,前段时间刚种的芍药,眼前越来越模糊,嘴唇颤抖着呢喃 —— 下章直接重逢,中间俩人‘丧偶’一样的生活,可能会写成番外,正文就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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