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撑在了他的胸口。
青年下意识抬头看他,发现他已经睡着,那只手仍旧握住手腕,瓷白的脸染上绯红,连带着露在衣服外的皮肤都红了一片。
结婚喝的酒,一般都有适当的助兴作用,更何况这是在魔宫,只会助多,不会助少。
鬼使神差的,他的目光又落在那近在咫尺的唇上,心思微动。
之前这人亲了自己的脸,虽然是无意的,但也是亲了,所以他亲回去是天经地义、合情合理。
而且他戴着鲛绡,看不见。
思及此,他干脆跨坐上来,缓缓靠近,低头轻轻将唇印了下去,温热柔软的触感从相贴处传来。
亲是亲了,但他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唇贴着唇,胸腔下的心脏就扑通地狂跳个不停。
还不够,他想。
青年紧张得停止思考的大脑,终于从犄角旮旯翻出从前看过的闲书的描写,他狠下心去尝试,但实践起来,也只有笨拙青涩的轻咬舔舐。
亲脸和亲嘴的区别大了,赔偿也得知足知止,他不舍地后退离开唇畔,才分开半寸,后颈就被大掌按住,重新贴近那被自己亲得水亮的唇。
不同于他止于表面的啄吻,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亲吻,完完全全被男人掌控节奏,他被灵活地撬开牙关,汲取津液,一寸寸攻占领地。
青年只能被迫跟上节奏,但仍是被吻得脑袋晕乎乎,全身发麻,理智在唇齿交融下溃退,他被吻得将近不能呼吸。
昏沉间,他好像听到了一声轻笑,然后紧贴的唇畔缓缓分开,空气涌入,他急促地呼吸。
“魏大人说的抢亲,原来是这个意思。”
青年双手发软的撑在身下人的胸口,闻声看向那双被鲛绡遮住的眼睛,有种错觉,那双蓝眸正温柔的和他对视。
偷亲被逮住,还被人十倍、百倍的亲了回来。
他脸颊耳朵烫得发红,羞赧的挣扎着要从他身上爬下去,下一刻,整个人石化得不敢动弹。
“……别动。”
声音是比之前更加明显的沙哑,透着股隐忍克制的情欲,呆坐在人身上,不敢动作的青年甚至可以看见他脖子凸显的青筋。
青年的眼睛乱转,怎么也忽略不了昂扬的触感,面红耳赤道:“你,我、我……”他动都不敢动。
他才发现男子华丽雅致的婚袍在接吻时,被他攥得皱巴巴,凌乱的露出了大片春光。
这身婚袍,其实是他找来的绣娘,一针一线都是按照他的想法缝制的。
例如滚边刺绣用的是缕金,袖口处镶的是金线祥云,锦袍绣的图案也是他挑的……
其实,他小气的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