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纯闻言,脸色骤变!
“你是何时发现茶水有问题?”
“雷小姐忘了,在下所求,乃是心之所向,志之所至。”宋天恩淡淡道,“若连这点防备之心都没有,又如何能在江湖中立足?”
(其实是宋天恩以天眼发现水杯中那微不可察的蛊虫,当然这种底牌自然没必要向雷纯解释。)
看着宋天恩慢慢逼近。
“你……你想怎样?”雷纯的声音已带上了几分颤抖。
宋天恩恶劣一笑:“叫声主人来听听!”
雷纯突然心中一紧,嘴里脱口而出:“主人!”
“乖,现在摆出你最羞耻的姿态.我们继续。”
“奴奴家不懂。”
“m脚啦!”
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雷纯聪明反被聪明误,彻底沦为某人玩具,永世不得解脱。
——
白马湖边,不知何时起拥堵的航道早已经疏通完毕,其余的货船轮渡早已经开走,只剩下孤伶伶的画舫停靠在码头边。
不!画舫不是孤零零一个,因为有一个更孤独的人儿站在码头边。
秋雨无边萧瑟,落在白马湖上激起一阵阵波澜。
但湖面上水纹波澜又怎么能抵得过狄飞惊心中的凄冷。
画舫中婉转的声儿,他同样能听的到!
要知道,他与雷纯可算是青梅竹马,自幼一起长大,他三番二次的告白均以失败告终,但就在昨天他亲眼目睹雷纯居然相邀一名才第一次见面的男人登船品茗。
他心中有极其不祥的预感,于是一夜守候在码头边,果然事情朝着那不可靠的方向发展了。
此刻狄飞惊心中宛如千万把利刃同时捅进心脏之中。
巨痛,痛的让人无法呼吸!
他不能相信他心中的女神雷纯,此刻犹如临安城那些婊子一样发出声音。
一夜,这声音持续了整整一夜!
而他就在秋雨中站了一夜,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杀上画舫,将所谓的宋天恩活活生撕了。
但狄飞惊没有那么去做,只因为他害怕自己的行为吓到了雷纯。
即使在此时此刻这位天上地下都难找的舔狗,依然担心自己的行为会惹得自己女神不开心。
此刻满头绿发随风飘舞,就如他此刻心态写照。(ps:漫画版的确是绿头发。)
曾经顾盼白首无相知,天下唯有狄飞惊;此刻只有无比的狼狈。
哪怕体内惊龙真决,因为受到心境的波动,疯狂运转,一路上势如破竹,突破了不知道多少关键要穴,困了他许久许久后天大圆满的境界终于突破至半步先天,但他没有因为此高兴,他宁可不要这种突破!
因为这种突破是那个女人的“背叛”获得的啊。
似乎受到他心境的影响,面前的码头突然水波荡漾,让画舫随之摆动,狄飞惊心中一惊,赶忙收功,哪怕功行逆穴,让他不由自主的吐出一口鲜血,他也不想让船儿那个女人感受到任何不适。
仿佛是为了回应狄飞惊的无理,画舫中突然传出雷纯那高亢至极的吟唱之声:“呜呜呜!丢了!!!”
狄飞惊就从没听过雷纯说过如此羞耻的言语,更是发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
心中想杀宋天恩的心思更加坚定几分。
良久,宋天恩从画舫中走出。
他见着了狄飞惊,他自然知道有人在外面等了一夜,也同时在等他。
他吃了一惊,虽然对狄飞惊的潇洒有所准备。
毕竟除了萧秋水,狄飞惊应该算是温世群侠中最潇洒俊逸之人。
这么好看的一个狄飞惊,年轻、孤寞、潇洒且带一种逸然出尘的气质,连宋天恩那么俊秀的人看了,心头也升起了一股认可之意。
狄飞惊好看得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狄飞惊。
狄飞惊一直望看他自己的长袍的下摆,或垂视自己的鞋尖,就像是一个羞答答的大姑娘,不敢抬头看人。
一个大姑娘不敢抬头来看,那是因为她是女子。
女子容易害臊。
就算她想看人,也有许多不便。当一个女子总有许多不便,从古到今皆然。
狄飞惊当然不是女子,而且还是“六分半堂”的大堂主,怎能连跟人说话都不抬头。
他这种行为不免失礼。
但谁都不会怪他。
也不忍心怪他。
即使是想杀宋天恩,狄飞惊依然歉然的说道:“请不要怪我失礼。我的颈骨不便,无法抬头,很对不起。”
狄飞惊的脖子,软软地垂挂着,谁都看得出来,他的颈骨是折断了,令人惊奇的是他居然不死,仍能撑着活到现在。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似有若无,时断时续,那是因为他一口气难以接得上来。
他这样活着,可以想见肉体和精神上,一直受了多大的煎熬与折磨!
在世人眼里没有脖子的人,一口内息难以运转自如,恐怕武功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这样活着,实在是痛苦至极!
可是狄飞惊仍微微笑着,像对他自身的状况,感到十分满意。由于他脸色出奇地苍白,低着头这般笑着,纵笑得再优雅,也难免令人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尤其是他身上的杀意一点也不隐藏。
“我想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