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重要的还是,在一定意义上面瓦解画家伪钞集团,以及侦破屯门染厂纵火谋杀案和尖沙咀凶杀案。
至于其他的案件,那是其他国家警方的事情。
港岛警队帮助他们侦破案件是情分,不去理会他们也是本分。
刚好,李问就是这两宗刑事案件的主谋。
而且只要他落网,画家伪钞集团也会彻底被捣毁。
单单凭借阮文这个弱女子,她在被内地同事们盯着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翻出什么浪来。
不动则已,一动必然会遭受内地同事们的雷霆打击。
周权的平淡声音,缓缓地灌输到了李问的耳朵里面。
当李问听到自己有可能被移交给内地警方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睁开了双眼,神色惊恐慌张地看向了周权。
李问愿意维护他心里面的白月光,但也不至于为了对方而付出自己的生命啊。
下半辈子老老实实地在赤柱里面吃牢饭,这已经是李问内心经过重重考虑以后才做出的艰难选择。
可如果因此而被枪毙,那李问就需要重新考虑一下了。
毕竟阮文自始至终都没有选择过李问,李问怎么可能甘心为阮文赴死呢?
就算李问再怎么痴情,也不是这种痴法,那是痴线!
至于说,港岛现如今属于港人治港的特殊情况,法律上是不需要经过内地的审判程序。
但是对于周权来说,将李问运作到内地去接受审判,这并非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毕竟阮文这个嫌疑人,可是就居住在内地西北部呢。
周权所说的真实性,李问的心里面丝毫不会怀疑。
他对于警队权sir的了解并不详细,但也听说过权sir言出必行的行事准则。
看着李问双眼之上的殷红血丝,他虽然没有开口出声,但周权也立刻察觉到了他内心当中的动摇。
威逼利诱,威逼过后自然就轮到了利诱。
“第二条路,李先生你与我们警队合作。”
脸上的神色愈发轻松和煦,周权循循善诱地说道:“只要你能够指证真正的画家,提供确凿如山的铁证。”
“那么我会将你转为控方证人,并且向律政司和终审庭阐明你的情况。”
“李先生你想要完全脱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如果你能够请一位好律师,三十年以后还有很大希望走出赤柱的。”
说到这里,周权稍稍顿了一顿,他露出了一抹毫不掩饰的威胁笑容。
“最为重要的是,李先生你可以留在港岛境内服刑。”
在港岛的法律中,三十年的有期徒刑,是仅次于终身监禁的刑罚。
哪怕李问三十年以后,已经六十多岁了,但他毕竟还能够活着呼吸新鲜空气嘛!
“权sir,我愿意配合警队。”
李问脸上的神色连番变幻不定,他最终缓缓闭上了双眼,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叹息。
“我确实有证据能够指控阮文,贩卖超级美钞的收益,有阮文的一部分份额。”
“我在瑞士银行的户头上面,虽然已经没有了多少钱,但其中有同阮文的转账记录。”
“还有一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阮文现在所使用的一种颜料,就是我调配的变色油墨。”
“哪怕她已经换掉了这种颜料,她卖出去的一部分作品里面,也能够找到这种颜料的存在。”
“只要化验颜料的成分和比例,就能够证实这一点。”
坦然面对死亡的威胁,一般人可无法做到。
最为重要的是,李问本来就已经被阮文所放弃。
他心里面那抹白月光就算再怎么耀眼,可是随着阮文和那位画商订婚开始,就已经逐渐变得愈发黯淡了。
为了维护阮文而放弃自己的生命,李问扪心自问,他做不到这么痴情。
(本章完) ', ' ')